梁裕挠了挠头,干笑着说:“大哥,没别的意思,就是随便聊聊。那后来呢?您怎么就把他带到我们这儿来了?”
刘喜达松了口气,接着说:“那天在酒吧,看到几个混混欺负他,我就顺手帮了一把。聊了几句后,感觉这小子挺实诚的,怪可怜的。后来得知他被追债的逼得走投无路,我就想着让他来咱这儿躲一阵儿,顺便给他份工作。”
梁裕眼睛转了转,“大哥真是菩萨心肠。不过,现在外面追债的还在找他吗?”
刘喜达摆了摆手,“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在咱这儿,谅他们也不敢乱来。”
“那他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您难道就一点儿也不担心他吗?”梁裕看似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但眼神却紧紧地盯着刘喜达,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变化中捕捉到一些端倪。
刘喜达微微皱了皱眉,轻叹一声道:“哎,虽说那小子平日里和我关系颇为亲密,但毕竟他已经不是孩子了,总不能一直将其束缚在自己身旁吧?再者说了,他不过就是回趟家罢了,又能出什么事儿呢,着实无需太过忧心。”
说这话时,刘喜达的目光有些闪烁不定,言辞间也显得有些含糊不清。
梁裕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调侃着说道:“哦?是吗?但据我所知,以往苏延外出的时候,您可是向来都不太应允的呀!看来这新人确实更懂得如何讨好大哥您的心呐,以至于您对他如此宽容放纵。”
“这可完全不一样啊!苏延虽说身段还算可以,但当初可是我强行将他扣留下的呀!要是真让他跑出去了,那就如同放鱼儿归海一般,恐怕他会连头都不回地溜之大吉呢!
再说了,想当初他还雇咱们去绑过那个人呢。
倘若他出去后不幸被抓住了,谁能保证他不会把咱们给供出来呢?到那时,别说是挣钱发财啦,依着那陈家少爷的暴脾气,咱们怕是距离全军覆没也不远喽!”
刘喜达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将自己当初因一时冲动而犯下的错误描述得大义凛然、理直气壮。
一旁的梁裕听着刘喜达如此这般冗长且偏离重点的话语,心里不禁有些着急起来。
他觉得再这样兜圈子下去,不知何时才能谈到关键之处。
于是,梁裕干脆不再拐弯抹角,直言问道:“大哥,您可知那苏延今儿个差点儿就成功逃走了这件事儿么?”
“什么?你不是一直有派人盯着他的吗?他怎么还会逃出去?”
刘喜达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声音更是不由自主地拔高了好几个度。
只见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梁裕,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也因为极度的愤怒而紧紧握成拳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竟然连一个人都看不住!”刘喜达怒不可遏地吼道。
对面的梁裕则显得气定神闲,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看到刘喜达如此失态,他心中不禁暗自得意。
“是真的哦,不过您先别着急上火嘛。虽然他逃出去了,但没多久就被我给撞见了,这不,顺手就把他又给带回来了。而且啊,经过我的一番审问,还问出了一些相当有趣的事情呢。”
梁裕不紧不慢地说着,同时还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正处于暴怒状态中的刘喜达。
“什么?”
果不其然,梁裕的这番话成功吸引了刘喜达的注意力,原本满脸怒气的他瞬间来了精神,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梁裕,急切地追问:“快说!你究竟问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