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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眉一听,就知道刘伯异是误会了。

“大师,我不是要破别人财运,我是要破自己的。”沈轻眉的语气中多了一丝无奈。

刘伯异听完也愣住了,眼神中多了一抹不可思议。

什么?

破自己财运?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风水大师,还是第一次遇到要破自己财运的顾客。

刘伯异还是不太相信,用探究的目光看着沈轻眉。

沈轻眉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过于离谱,只好硬着头皮瞎掰道:

“是这样的,家里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出来创业,但我只想回家当米虫啃老。

我现在只希望公司赶紧倒闭,然后证明自己不是创业的料,这样我就能回家继续躺平了。”

刘伯异:“........”

你们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是这么任性的吗?

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刘伯异便打消了心中的顾虑,开口道:

“沈小姐,请把您的生辰八字告知我一下。”

沈轻眉愣了一下,她还真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是什么,“大师您稍等,我给家里打个电话问一问。”

很快。

沈轻眉就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自从沈轻眉到了帝都,就开始忙各种各样的事情,跟家里的联系也少了很多。

沈母看到是女儿打来的电话,心中一喜,连忙接通了电话。

“轻眉啊,你在帝都过得怎么样啊?海家的人对你还好吗?”

其实沈母最想问的是,沈轻眉什么时候能回来,但是这句话她始终问不出口。

旁边的沈银河则是管不了这么多,他直接凑在话筒旁喊道:

“姐!你啥时候回来啊,你都去了好几天了,我怕你再不回来,就成别人的姐姐了!”

沈银河像被人遗落在街头的可怜小狗,声音中带着一丝怨气,一丝委屈。

沈轻眉听完抿唇笑了笑,她知道家人都在牵挂自己。

“我在这里一切都好,等我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就回去,放心,我可不是随便认弟弟妹妹的人。”

沈银河闷闷地应了声:“哦,好吧。”

紧接着,沈轻眉握着电话问道:“妈,我的生辰八字是什么?我遇到一个大师,想算一算命格。”

一提到算命,沈母就开始絮絮叨叨了起来:

“哦,你小时候,我跟你爸带你算过。

算命先生说你五行缺木,是什么曲直仁寿格,但我觉得那算命先生不靠谱,就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帝都有很多厉害的风水大师,你再算一算也行,生辰八字是吧,我给你找找。”

说完,沈母就开始扒拉老相册。

她记得沈父当时把带着生辰八字的纸条,放进了老相册里。

“找到了找到了,我拍一下,把照片发给你。”

随后,沈母就把带有沈轻眉生辰八字的照片发了过去。

刘伯异看了看,便掐指算了起来,然后又在总经理办公室巡视了一圈。

“这面镜子要挪到西北方展台上,在对角线的位置摆放两只貔貅雕像,阳台上摆放两盆槐树盆栽。”

几个保安被刘伯异指挥得团团转,把总经理办公室的陈设重新调整了一遍。

“沈小姐,这是我根据您的生辰八字调整的破财风水局。

只要别乱动摆设,我保管你不出一个月,就会破财漏财难聚财!”

刘伯异捋着胡须,笑眯眯地说道。

“好的,真是辛苦大师了。”

沈轻眉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递了过去。

刘伯异看了眼鼓鼓囊囊的红包,伸手挡了回去,正色道:“沈小姐,按规矩来就行,我给人算卦只收1毫的卦金。”

风水大师都有自己的规矩,如果破了规矩,他们自己可能会有麻烦。

如此,沈轻眉也就没有硬塞。

送走了风水大师后,沈起眉在办公室踱来踱去,一会摸摸貔貅脑袋,一会给槐树盆栽擦擦叶子。

她嘴里哼着小曲,心情十分愉快。

刘伯异是帝都有名的风水大师,按照他的法子去做,估计过不了多久,自己就能破产了。

...........

枫市,沈家。

沈银河趴在桌子上,呆呆地看着那张写着生辰八字的泛黄纸条。

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转头看向沈母:“妈,我有一个疑问。”

正在厨房包饺子的沈母放下擀面杖,拍了拍手上的面粉:“咋啦儿子,你想问啥?”

沈银河抓了抓脑袋,不解地问道:

“妈,既然姐姐不是你亲生的,你怎么知道她的生辰八字?是伯母当年告诉你的吗?”

沈母听完,叹息了一声:

“唉,这个啊,你伯母当年分娩后非常虚弱,撑着一口气来到这里。

她把孩子交给我就走了,没有提及生辰八字的事,后来没多久,她就在云市病逝了。

我们其实也不知道轻眉具体的出生时间,后来就按照她被送来这里的时间,排了生辰八字。”

沈银河瞪大了双眼,“啊?还能这样算吗?”

沈母摊了摊手:“那不然怎么算?总得有个生日啊。”

沈银河:“..........”

“命格这东西都是虚无缥缈的,听着玩玩就行了,没必要当真。”沈母说完,又回到厨房继续包饺子了。

沈母是唯物主义的拥护者,不怎么迷信生辰八字和命格,所以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沈银河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转而又问起了别的问题。

“妈,当年,你为什么要收留我姐姐呢?”

沈母停下包饺子的动作,眼神变得愈发柔和,像是在回忆,也像是在怀念。

“我跟你伯母是很要好的朋友,而我结婚多年也没生下孩子。

你伯母经常说,她要生了孩子,就让孩子认我当干妈。

后来她在海家出了事情,自己无力照顾孩子,就把你姐姐送到了我这里。”

沈银河点了点头,“哦哦,原来是这样。”

而此时。

远在帝都的沈轻眉并不知道这些事,她正盯着办公桌上的一束玫瑰花发呆。

玫瑰花里还放了张小卡片,上面写着一句酸掉牙的情话:

“在我贫瘠的土地上,你是我最后的玫瑰。”

沈轻眉捻起卡片,满脸嫌弃:“这玫瑰是谁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