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令也没说什么,只是目光一直跟着萧酒,他总觉得这个人与他有种冥冥之中的缘分。
萧酒一个拐角,逃出了狐令的视线,舒了一口气,冷汗一擦,散起了步。今日确有他的决斗,不过,还有一段时间。
这里他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酒王,您的灵宠需要照看一下吗?”
一位侍者来到萧酒跟前。
“可以,你需要用灵力封住他的嗅觉,不然它会很难受。”萧酒递出了怀中的大黄,侍者接过发现这居然是一只凡犬,有点疑惑。
萧酒便去了血狱之中,这是他第五十二场战斗了,今日的对手是一个七十胜的鳄鱼人,手拿着半月斧,对手的武器不止手中的斧子,还有它的尖牙利齿。
“小子,酒王是吧,今日我便拿你的头颅下酒。”
鳄鱼的笑中带着嗜血,而萧酒一笑,残影消失,一剑斩断了他的尾巴。
“先发制人,哎,反派死于话多啊。”狐令在萧酒上场之后就一直注视着这场战斗。
啊~
鳄鱼吼了出来,半月斧直接砍向身后,可萧酒早已退离攻击范围,巨斧没入血色牢笼,可见巨斧威力惊人。
萧酒便是两道剑气斩到了鳄鱼身上,几道鲜红的剑伤让后者吃痛,以萧酒随心境剑意也未伤到其骨头,可见这鳄鱼的皮肉还是非常强横的。
斩断了尾巴,鳄鱼的平衡性就下降了许多,腿部就会更加吃力,萧酒为的便是如此,没有给对手丝毫喘息的机会,萧酒欺身而上,长剑飞出先行袭扰,自身则是炼体之法大开,虎影乍现,暴起跟了上去。
“这虎影为何会有一丝白虎威压?炼体剑修也是不多见,人族能将两条路同时走到顶峰的好像并没有吧。”狐令只需一眼便看透了萧酒招式之中蕴含的东西,涂山上丘则也在一旁端坐看着这场战斗。
“我会让你付出代价!”鳄鱼短暂的交手已经知道自己今日必死无疑了,但是他也要给萧酒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刹那间,鳄鱼血管暴起,身形变大了几圈,一声震地吼声,杀向萧酒,后者长剑在手,踏风暂避锋芒,亡命之徒不可力敌,自己只需稳中得胜即可。
可鳄鱼可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径直向着萧酒冲了过来,看似是临死反扑,实则以命赌胜,他的身形流出两边的宽度让萧酒的身法也讨不到好处,而他的半月斧只需中一下便是重伤。
萧酒自然知道,几道剑气斩向鳄鱼,后者不做防守,血怒中的他防御无敌,半月斧直砸萧酒面门,后者闪身躲开,可是正中鳄鱼下怀,后者直接放弃半月斧,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将萧酒拦腰咬断。
萧酒来不及反应,长剑离手,双手抵住可以碎金的巨口,尖牙刺破他的手掌,灵力控制长剑飞向鳄鱼的眼睛,后者根本就没有管,直接让长剑捅穿了眼睛,刺痛被他转化为更恐怖的咬合力,让萧酒几近崩溃。
这是生死之战,萧酒只要一个松懈便是命丧黄泉。
“啊~”伴随着虎啸,萧酒吼出了声,而那半月斧也是飞向了萧酒的后背,想要直接斩掉他的头颅,长剑也不断释放剑气,搅碎鳄鱼的生机。
萧酒一个歪头,半月斧没入了他的整个侧背,肩胛骨被整个砍成两半,内脏被震伤,而瞬间鳄鱼的咬合力消失了,萧酒趴在了巨鳄口中,长剑已经将鳄鱼的脑袋粉碎了。
“去取一杯彼岸血饮。”狐令起身,闪身来到了萧酒的血狱前,此时狱门正好大开,他走了进去。
看着血泊也是一笑,灵力托起了血流如注的萧酒,将半月斧直接拔了下来,迅速封住了他的伤口。
涂山上丘拿着一杯彼岸血饮来了狱前,狐令拿了过来,喂给了萧酒,用灵力送到他的腹中。
萧酒缓缓变得清醒了,游若细丝的声音响起,“谢谢。”便又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便是在城主府中,夜空跟狐问鼎在一旁下棋,萧酒起身摇了摇头。
“醒了?感觉如何?”狐问鼎二人暂停了博弈,来关心一下这个宝。
“好多了,是谁给我送到这里来的?”萧酒扶着自己的左肩,动作过大便是撕裂的疼痛。
“令殿下送来的,再说了,你也是殿下,你俩可以平起平坐的。”狐问鼎随口一说,萧酒犹如雷击。
“他知道我身怀王令了?”萧酒猛地起身,“嘶~”伤口撕裂的疼痛。
这时狐令也是推门进来了,端进来了一碗汤药,药汤之上还冒着热气。
“萧酒,喝药了。”狐令的语气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这句话的杀伤力在萧酒耳朵里可不亚于“大郎,起来喝药了。”
“咳咳,令殿下,我没事了,不用喝药了。”萧酒走到了棋桌前,这里可是有两位大能,应该不至于被瞬秒吧,遁空符也攥在了手中。
“怎么了?你昏迷十天的药可都是我亲自给你煎的,疗程不能断。”狐令端着药一步步逼近萧酒,后者如临大敌。
“我已经喝了十天了?是不是没救了?”萧酒慌得一批,感觉已经毒入骨髓了,运转游灵诀循环周天,没有一丝中毒的感觉,反而觉得更加通顺了。
“怎么了?你慌什么呢?难道是被我发现你就是我的情敌,担心我下毒呢?”狐令还是那般温和地笑着,将药放在了棋桌之上,坐到了一旁的大理石凳之上看着棋局。
“哪有啊!哈哈..哈哈..”萧酒一边挥着手,一边笑着很是牵强。
“你放心吧,你我同身怀王令,单一个情敌便对你下毒手,坏我修行的心,况且当着两位的面对你下毒,我也没那么傻。”狐令拿起了城主的白棋,落了一个好子,奠定了黑棋的死局。
萧酒转念一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便端起了药,一口闷了,药水下肚,药效立竿见影,想比萧酒之前吃的药,可谓仙凡之隔。
“你们俩到底在说什么?我们俩老头子怎么听不明白?”
“不不不,是你这老头子没听明白,我可已经洞悉了所有。”夜空口头这么说,指尖的黑子迟迟落不下去。
“萧酒,那一日的战斗你必胜,只是没有承受得了那只凶鳄的反扑,你的应对只能是及格的答卷。”狐令反倒是指导起了萧酒。
“我知道,是值得我反思的一战。”萧酒坐到了狐令的对面,看着对方的眼神,并没有那般敌意,也放下了心。
“我挺好奇你是怎么修行的?拿到了老祖的王令,你的天赋毋庸置疑,只是你的招式在我眼中看不出来门道。”狐令此行便是为了观察这个未来的劲敌的。
“我的招式只有我自己知道,因为都是我自己创造的,虽然现在还比不得那些绝世神诀,但是终有一天我可以超越它们。”
“哈哈,有志气。”狐问鼎非常认同,夜空也是笑着点了点头。
而狐令则在沉思,自己修行的法诀是自己的吗?
“谢谢你,给了我灵感。”狐令看着这个年纪不大的天骄,取出了一件狐毛制成的甲胄,其纯手工缝制,每一针一线,每一缕毛发都出自一位狐族的强者,散发的威压让萧酒胆寒。
狐问鼎和夜空看着也正色了,这可是只有狐族殿下才能拥有的甲胄。
“不用了,我也主修炼体之法,穿盔甲可是有损我的修行的。”萧酒摆了摆手,拒绝了。
三人都惊讶了,白送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