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了足足十数分钟,谁也不肯先低头。
最后还是聋老太出面说和,这才让僵持的两人有了台阶,气氛缓和了下来。
“姓易的,我就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尽快将东旭认下,否则的话,这事我和你没完。”
贾张氏虽然态度放缓,但却依旧坚持己见,不肯松口。
而易中海,在权衡了下利弊之后,感觉现在时机不对,若是就此认下贾东旭,对自己的助益不大,所以也没松口,想要多拖延一些时间,让贾家彻底坚持不住了,自己才能出手。
至于贾家为何坚持不住了,那自然是面对刘海中的逼债。
要知道,两家就住对门,贾家的一举一动,又岂能逃过易中海的耳目。
之前他就看到刘海中夫妇怒气冲冲的进了贾家,那样子不用问也知道是去干什么的。
所以他认为,贾张氏之所以着急让贾东旭认祖归宗,那完全就是被刘海中逼得没办法了,这才找自己当接盘侠。
若贾东旭是自己的亲儿子,那这事情易中海咬咬牙也就接受了。
可特么的贾东旭完全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真正要说有什么关系,那也只是和贾张氏有,和他贾东旭一毛钱关系没有。
对方这样,明显是将自己当成了冤大头。
他易中海虽然想要延续香火,想要有人养老,可这么明显的大坑,他岂能直接就跳进去。
贾张氏自然也明白易中海心里的想法。
可现在的她也已经没了退路。
面对贾家的烂摊子,面对刘海中的逼迫,她要是再不找个冤大头接手,那这事情可就真砸自己手上了。
见易中海迟迟不松口,贾张氏忽然灵机一动,瞪了一旁的聋老太一眼。
聋老太一直关注着二人,此时见贾张氏看来,顿时心知肚明,立刻开口道:
“哎呀,这人老了,精神就不济了,耳朵也不好使了,你们两个先聊着,我去隔壁躺会。”
说完,便拄着拐棍,倒腾着小脚,迅速出了正屋。
见聋老太离开,易中海这才看向贾张氏,那样子好似在说,现在有什么话赶紧说吧。
没了聋老太在一旁碍事,两人瞬间放松不少。
贾张氏冷哼一声,用下巴指了指对门的自己家道:
“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那狐狸精吗,只要你应下了这事,那我就给你们创造机会。”
见贾张氏终于松口,易中海心花怒放。
可转念一想,不对啊,即便秦淮茹再合自己的眼缘,可她也不值2000块钱啊。
且一旦认下贾东旭,那自己以后就有操不完的心。
不行不行,自己可是要吸血的,怎么可能让别人将自己当成血包。
可还不等易中海开口拒绝,贾张氏的下一句话,让他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姓易的,你可想好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要是不答应,那我就只好将那狐狸精卖给刘海中那死胖子了。”
“要知道,那死胖子的大儿子刚成了太监,现在火气大着呢,若是我现在将儿媳妇主动送上门去,再让她吹吹枕边风,到时候别说2000块了,就是再多上一倍,估计那死胖子也会下血本。”
说到这,贾张氏见易中海目光凶狠的看着自己,不待对方开口,便继续说道:
“噢,还有一件事忘记告诉你了,那狐狸精还是个易孕体质,这生下小当才多久,肚子里听说又有了。”
“现在东旭情况不对,家里又是一团糟,我都恨不能直接让她把孩子打了。”
“只是不知道这样会不会伤到她的身体,以后再也怀不上孩子了。”
贾张氏最后这句话,犹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
听到对方想要另寻他人,还要将秦淮茹送给刘海中那死胖子,易中海就已经受不了了。
现在还想让秦淮茹将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伤了对方的身体。
这让易中海如何能忍!
要知道,现在的秦淮茹在易中海眼中,早就已经成了自己的禁脔,是属于他易中海的东西。
原本他只是想着付出一些极小的代价得到对方,并没有更深层次的想法。
可被贾张氏这么一提醒,易中海心中那早已沉寂多时的血液再次沸腾了起来。
虽说认下贾东旭,拿下整个贾家,的确能够延续自己的香火。
可和真正的亲骨肉相比,一群外人又算得了什么。
尽管他知道贾张氏这是在趁机拿捏自己。
可那又如何?
只要能得到秦淮茹,只要能让她为自己生下儿子,区区一个刘海中又算得了什么?
至于那2000块钱,易中海压根就没想过要还。
即便贾家拿得出那么多钱,他也是准备从中作梗,让刘海中失去这笔钱的。
此时被贾张氏这么一鼓动,易中海心中顿时一阵激荡。
一把搂住对方那肥硕的身躯,将嘴凑到对方的耳边轻声说道:
“有这事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的话,我何至于如此。”
贾张氏白了易中海一眼,装出一副妩媚的样子,差点没把易中海看吐。
“那还不是被你逼的,你要是早答应这事,早帮我把刘海中那死胖子的事解决了,那我何必这般逼你。”
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四目相对,全都咧嘴一笑,而后迅速的关闭了房门。
秦淮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当盘了可随意拿捏的菜。
拿着破碗,进到了贾东旭的房间。
看着躺在病床上,正目光阴翳的看着自己的贾东旭,她眼泪再次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
“对不起东旭,都是我太没用,我对不起你。”
说完,便将手里的破碗往贾东旭身旁的案几上一放,掩面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刚才婆媳两个在外头的对话,贾东旭可是听的一清二楚,也知道亲娘将媳妇好不容易讨来的红糖水给抢了。
看着破碗里头那残余的些许红糖汁水,此时的贾东旭,只感觉胸口有块大石压着,心底热血翻涌,好想爆发出来。
可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看着啜泣不止的媳妇,他不知道该把自己的怒火往哪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