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仰起头,抱住厉瑾寒的腰,捏起拳头:“爹爹,我们赶紧走叭!”
“棉棉等会儿回马车上,就自创一道棉棉加速符,这样,我们就可以快点到牧野县了!”
“好。”
最终事情处理的很妥当。
张巍带了几个兄弟,留在溪水村,乔装打扮成村民,保护溪水村孩童的安全。
厉瑾寒又亲笔写了一封问罪书,让张巍拿去 给溪水县的县令,敲山震虎。
安排好事宜后,天色已经快黑了。
厉瑾寒不敢逗留,抱着棉棉上了马车,又继续前进。
马车内,鼾声震天。
咪咪从上了马车就开始睡,一到饭点就自动醒,雷打不动。
厉瑾寒有些嫌弃的瞥了它一眼。
整天除了吃就是睡,懒的跟猪一样,也不知道小崽子喜欢它哪一点,天天抱着它睡觉。
这两天,他这个当爹爹的都失宠了!
棉棉上了马车,就开始研究起加速符来。
她自幼学习符篆理论,又天赋异禀,自创一个加速符,自然不是难事。
第一天一早,厉瑾寒就被小家伙兴奋的声音吵醒。
“成功啦!成功啦!”
“爹爹!棉棉超快符画好啦!我们可以节约一半的时间诶!!!”
厉瑾寒坐起身,看着手拿符篆,一脸兴奋的小棉棉,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
从前只觉得小孩子吵闹,是累赘,看着都心烦。
可自从小崽崽来到他身边,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习惯有她的日子了。
从前他不懂,为什么女儿会是父亲的羁绊。
如今,他想,他已经明白了。
......
当天深夜,恶魔岭。
张匪领着一群黑衣弟兄,围着篝火,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旁边的小弟一边给他倒酒,一边谄媚的问:“大哥,那个瑾王,到底还有几日能到恶魔岭啊?”
张匪咬了一口酱肘子,声音洪亮:“算算时间,至少还要三日后!”
“咱们先在这守着,万一他们来早了,或者来晚了,也好提前做准备,诛杀晋王父女俩。”
说完,抬起眼眸,阴恻恻的扫了几十个兄弟一眼:“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可是皇上的命令!”
“等人来了,往死里攻击瑾王和他女儿就行……”
话音未落,山道上突然刮起一阵狂风。
“哒哒哒……”
“轰隆隆——”
众人被风迷了眼,迅速拿起袖子遮挡脸。
很快,那奇怪的风和声音就消失不见了。
众人灰头土脸的放下手,你看我,我看你,直接懵逼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啊,好像有一队人马跑过去了?”
“不可能啊!怎么可能这么快?不合常理啊,你看错了吧?”
“可能是我眼花了吧。”
“不管了!喝酒,吃肉!三日后,咱们干票大的!”
“干!”
......
这群人哪里知道,刚才飞速经过的队伍,就是厉瑾寒一行人。
等三日,他们反应过来,人早就安全抵达荒南了。
到了荒南,就是厉瑾寒的地盘。
他们再想刺杀,就没那么容易了。
-
京城,朱雀街。
花卷卷打扮的花枝招展,跟在厉锦绣身后。
她身后跟着一群奴仆,奴仆手里抱着一堆东西。
都是厉锦绣为了泄愤而买的小玩意儿。
喜欢的就包上,不喜欢的就扔给花卷卷。
一个上午的时间,花卷卷带来的宫女手里就塞不下了。
花卷卷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一直低着头,心事重重。
距离上次被绵绵痛揍已经过去了三四日,可厉锦绣心里还是憋着一口气。
天天在公主府大吵大闹,说要去荒南找棉棉报仇。
长公主被她吵得脑仁疼,加上每天要跪祠堂,抄道德经,干脆就把她放了出来,让她出去逛街。
免得在家打扰她抄经书。
一路上,厉锦绣根本没心思逛街。
骂了一路脏话,变着法子咒骂棉棉,就差没把她祖宗十八代都骂进去了。
“不行!本郡主还是越想越生气!”
厉锦愤愤的咬着后槽牙,门牙漏风:“凭什么要本郡主咽下这口气?”
“厉棉棉那个小贱人倒是好,跑到荒南去了,害本郡主在京城被人嘲笑!”
花卷卷听到这里,眸光微闪。
她上前一步,低声道:“郡主真的想去荒南,找厉棉棉报仇吗?”
“那是自然!”厉锦绣咬牙切齿:“到时候,本郡主要把她的牙齿全都敲下来,扔去乱葬岗!”
花卷卷双手交缠,垂着眼眸,眼底闪过一丝挣扎的光。
良久,才低声道:“郡主,我有办法。”
“你有办法?”厉锦绣顿时来了兴趣。
“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
花卷卷凑过去,在她耳边嘀咕了一阵。
厉锦绣一听,顿时眼前一亮:“花花,还是你厉害!”
说完,皱眉看着身后的仆人,厉声道:“你们都退下,本郡主心情烦躁,想一个人自己逛逛!”
“郡主,这……不可啊!”
“快退下!不然我就回去跟母亲告状,把你们发卖了!”
仆人和丫鬟听了,无奈的对视一眼,只能退下。
等人一走,厉锦绣立马兴奋的抓住花卷卷的手:“走!你快带我去找那个能带我去荒南的人!”
花卷卷点了点,抓住她的手,脸上略显慌张,往一处偏僻的小巷子走。
到了巷子里,就见里面站着两个黑衣男人。
男人脸上不知道用什么颜料,画了一个诡异的图腾,遮住了大半张脸。
见花卷卷带着厉锦绣来了,对方顿时桀桀笑了起来。
“大人真是神机妙算,这个小丫头,小小年纪,心可真够狠的!”
说完,两人就拿着麻袋,凶神恶煞的朝厉锦绣走来。
厉锦绣懵了,回头看着花卷卷:“花花,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要带我出京去荒南吗......”
话音未落,黑衣男就一掌劈在她后脑勺上。
厉锦绣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花卷卷死死捏住手指,呐呐看着她:“别怪我,我也不想的。”
“是你们逼我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因着前几天的事,厉承晏仿佛突然醒悟,这几日对她愈发冷漠,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宠她,对她好了。
再这么下去,她迟早要失宠,被赶出皇宫!
所以,她必须给自己谋另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