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被她哄得心花怒放,俯身将她抱起:“皇奶奶也最喜欢棉棉啦!”
厉瑾寒:o( ̄ヘ ̄o#)
之前还说坠坠坠喜欢他。
一转眼,坠喜欢的人,就变成了皇奶奶了。
海女!
绝对是海女!
宫女们已经把被厉锦绣打乱的桌子整理好,重新上了膳食和点心。
众人陆续落座。
陈嬷嬷在此时,端着一个琉璃盏子,小心翼翼走了进来。
“太后,给棉棉小郡主准备的‘金玉蝶’来了。”
棉棉坐在太后怀里,看着那盘金灿灿,又冒着冰气的东西,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皇奶奶,金玉蝶是什么呀?看起来好好次!”
太后笑着解释:“这金玉蝶呀,是采摘清晨时分,带着露水的花蜜作为主料,再把冰块敲成碎块,加入葡萄干、果仁、花瓣等做成的。”
“口感清甜,带着花香味,酷暑时分,吃上一盏,可解暑气。”
“盛夏时节,花蜜难得,整个御花园,一天最多也只能得一盏的量,棉棉眼前这盏‘金玉蝶’,是今天唯一的一盏,要想再吃,就得等明日啦。”
棉棉一听,顿时眼睛一亮:“哇!听起来就好好次!”
太后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奶膘:“皇奶奶喂你~”
小奶团子立马张开嘴,乖乖等待投喂。
厉瑾寒在旁边看着,莫名不是滋味。
小崽子怎么不粘他了?
怎么突然就不粘他了?
她难道不想要他这个当爹爹的喂吗?
这种莫名其妙失宠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棉棉吃了一口玉金蝶,顿时‘哇’了一声,“哇!好好次!”
“棉棉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捏!”
太后宠溺的擦了擦她嘴角的冰渍:“喜欢吃,那就以后天天进宫来看皇奶奶,皇奶奶天天喂给棉棉吃~”
“咳咳!”侧门方向,突然传来一道不悦的咳嗽声。
小奶团子好奇的看了过去。
就见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躲在门后,若影若现。
“皇奶奶,那是谁呀?”
太后头都不用回,就知道是谁。
“一个小气的小老头而已,别管他。”
小老头?
棉棉眨了眨眼睛:“是皇爷爷吗?”
太后笑着点头:“棉棉真聪明,一猜就猜中了。”
小家伙歪着小脑袋,认真想了想:“棉棉刚才听嬷嬷说,皇爷爷也喜欢吃金玉蝶。”
“所以,皇爷爷是因为吃不到金玉蝶,生气了,才不来见棉棉的咩?”
太后一僵:“呃……这个……”
她该怎么回答,才能不伤棉棉的心呢?
小家伙却奶声奶气道:“是因为花蜜难得,所以御膳房一天才只能做一盏金玉蝶吗?”
太后点头:“没错,这个季节,大多数花都开谢了,花蜜自然难得,若是用旁的代替花蜜,就出不来那种独特的花香气息了。”
“棉棉这里有好多好多花蜜,都是在琅琊山上采摘的,放在乾坤袋里存着,可以用来做金玉蝶,一点也不影响口感哦。”
话音刚落,太上皇就激动的从侧门跑了出来。
“你说什么?你有很多花蜜?”
棉棉抬头,就见一个帅气的白头发小老头,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小家伙顿时眼睛一亮。
这就是皇爷爷咩?
好帅吖!跟爹爹长得好像!
简直就是老年版爹爹!
皇爷爷的面相也很好。
早年经历坎坷,中年意气风发,晚年福泽深厚。
是大富大贵的好面相捏!
不过,他身上怎么死气沉沉的呀?
哎呀呀,看面相,皇爷爷命不久矣啊!
棉棉才三岁半,心直口快,也不懂什么叫委婉。
她直勾勾盯着太上皇,小脸皱了起来,“皇爷爷,完蛋噜,你马上就要翘胡子了。”
太上皇:“?????”
翘胡子是什么鬼?
太后温声道:“乖绵绵,翘胡子是什么意思呀?”
“就是要洗(死)了呀!”
小奶团子皱着眉,满脸忧愁:“皇爷爷面白无气,眼窝深陷,嘴唇还乌青发黑,这明显是将死之人的面相啊!”
话音一落,殿内瞬间鸦雀无声。
众人惊愕的盯着小棉棉,没人敢接话。
太上皇脸色一僵,随即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吴莲!这就是你心心念念,天天挂在嘴边的宝贝孙女?”
“孤不过是想问她借点花蜜,她就要咒孤死!”
“你不是说她很厉害,是个小道士吗?”
“连孤早上没吃饭,饿得头晕眼花都看不出来?”
“气死我了!”
说完,背着手,跟气炸的了老山羊一样,慢吞吞走了。
棉棉小家伙呆滞的看着他离去,又一脸懵的看向皇奶奶。
又奶又呆,可爱死了。
“皇奶奶,棉棉是不是说错话了?”
太后哪里舍得说她,忙低声哄她:“棉棉没错,错的是你皇爷爷。”
“是他小气吧啦,舍不得一盏金玉蝶,故意为难你呢!”
说完,用手挡着嘴,小声道:“近来天气炎热,你皇爷爷食不下咽,每日就靠这金玉蝶填饱肚子。”
“他早上没用膳,中午也饿着肚子,刚刚肯定是饿得受不了,偷偷吃了冰桑葚,他那乌黑的嘴唇,就是被桑葚汁染黑的。”
小奶团子一听,小脸顿时垮了。
想她棉棉,一岁开口说话,学习占卜看相。
一岁半就出了师,两岁便名震琅琊山。
没想到,会在三岁半的时候,小马失蹄。
呜呜呜,是她大意了。
皇爷爷脸色虽差,但身上并没有灰色死气环绕,还是能活很多年的。
\"肿么办呀,皇奶奶,皇爷爷是不是讨厌棉棉了?\"
小家伙可怜兮兮的噘起嘴,眼泪都出来了。
太后忙拿手帕给她擦眼泪:“不哭不哭,你皇爷爷就是个嘴硬心软的小老头。”
“只要他多跟棉棉相处,肯定会喜欢上棉棉的。”
棉棉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用力点头:“嗯嗯!”
她可是坠坠坠可爱的小棉棉!
区区一个皇爷爷而已。
她小棉棉出手,肯定能哄好!
用完午膳后,厉承晏心里惦记着花卷卷,给俪贵妃使了眼色。
母子俩便起身告辞了。
厉上凰跪了大半天,也找了个借口,一瘸一拐离开。
棉棉摸着吃的圆滚滚的肚子,摊在太后怀里。
小手伸进腰间的乾坤袋,掏出一个白色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