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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缘不想理他。

“饭都打来了,小师兄还不起来吃吗?”

沈缘动了动胳膊,伸出:“拉我一把。我感觉我快散架了。”

沈随风便和曲松一同拉起了沈缘。

那瞬间他感觉那全身的骨骼都开始跳动,一种说不出的酸爽~~~

“真有这么疼吗?”沈随风把人扶到不远处的凉亭里,人坐下后,不忘打趣。

沈缘看他:“师弟最近皮肤是不是有点紧了。”

沈随风立马会意,手动闭上了嘴。不过那嘴角的笑意看在沈缘眼中还是那么刺目。

他觉得这“福气”不能只有他自己享用。

于是对着曲松开口:“曲松师兄啊。要不也教教我这位师弟。”

沈随风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小师兄你这么玩吗……”

沈缘不理他,继续与曲松说:“我这位师弟也是天赋不行。平常外出我总担心他会有什么意外。师兄教我一个也是教,不如连带着我这位师弟一起教吧。”

曲松看了看沈随风,然后郑重的点头:“自然可以。”

沈随风后悔刚刚嘴贱了。

目光可怜且哀求:“我收回我刚刚的话行不行?”

沈缘白了他一眼,又与曲松说:“师弟这样有灵气傍身的人,明日应当能与曲松师兄一起练上三遍。”

曲松黑色的瞳仁迸发出光亮,一脸希冀的看向沈随风:“真的吗?”

沈随风想说:不,他不愿意。

但见到如此模样的曲松,他承认他被瞬间的蛊惑了,于是点点头。

心中还想着,不就是三遍吗?能有多累?他这个小师兄就是太过于夸张了。

好在沈缘要了以前三倍量的饭,要不都不够他和曲松吃的。

沈随风此刻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了,调侃着开口:“小师兄现在虽然无法感受灵气,但这饭量还真是一点没变啊。”

沈缘吃饱了,自然不愿与沈随风一般见识,懒洋洋的看着他:“希望师弟明天也能说出这样的话。”

沈随风此刻还毫不在意。

可真等到了明天,强撑着练过两遍的他已经和沈缘齐齐躺平了。

沈随风也是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躺草地也能如此舒服,舒服到想闭眼就睡。

曲松也如同昨天一样,蹲在两人上方:“沈师弟可以休息了。但沈师弟还有一遍。快起来练啊。”

发懵的沈随风在想,曲松两遍沈师弟到底在叫谁?不是在叫他吧?不是吧……

装听不见的结果就是:沈缘依旧躺着,沈随风却被人一把拉起。

猛地起身都差点站不稳。

他也是第一次体验到如此酸爽的感觉。

此刻的他心中也有了一个决定,以后绝对不能再调侃小师兄!

小师兄简直睚眦必报!

沈随风被迫练着最后一遍剑;沈缘此刻好好不到哪去了。

礼邡来了,带着那半人高的纸张来了。

沈缘突然想再练一遍剑,都不想看到这么厚,又密密麻麻的字。

深吸一口气,他翻开了第一本。

【外门的景观石碑被一只留源兽中下标记。该如何处理?再五。】

沈缘看的满头雾水。

看向礼邡:“他想表达什么意思?留源兽又是什么?再五有是什么?”

礼邡看了看,说:“留源兽是大部分灵兽都讨厌的灵兽之一。‘中下标记’就是留源兽在石碑上撒尿了。‘再五’指这个月第五次了。”

沈缘听后:……留源兽是狗吧,这是在标记地盘?

沈缘试探开口:“那……这能怎么处理?用水冲冲?”

礼邡却摇头:“水冲不掉,清洁术也没用。这也是众多灵兽讨厌留源兽的原因。它中下标记后,半个月才能彻底消除。”

沈缘:“……那以前元白师兄是怎么处理的?”

礼邡说的言简意赅:“换。”

沈缘:“……行吧。灵阳宗有钱。”

扫过前页,每一个问题下都有红色的批注。

于是沈缘也拿起了沾有红色墨水的毛笔。好在他以前学过毛笔字,应该还没有忘。

就在这问题底下写下【换石碑。另:抓到留源兽,送到清扬峰管教。】

礼邡见此,给沈缘竖起一个大拇指:“沈兄好厉害。”

沈缘想踹他!

第二本【外门迎客松被不知名的灵兽摧残,至今无痕。求解。】

沈缘下意识看向礼邡。

礼邡想了想:“以前类似的这种事情都是大师兄让我去做。”

沈缘听后当即说:“那这次也是你去。”

还是写下批注,特别标注了会有人去解决。

第三本,刚打开,飘飘落落一张纸条。

沈缘疑惑捡起。

上面写着:“元白师兄,师妹心悦你~你能和我结为道侣吗?”话的最后还画着一张害羞的简笔画。

沈缘:“……这,,”

礼邡却见怪不怪:“我陪着大师兄那几天,几乎天天能见到,不奇怪。”

“……那元白师兄对此如何回复的?”

礼邡想了想:“回复的大概就是‘应该以修炼为重’、‘自己没有找道侣的打算’、‘不好意思,不可以’,差不多如此吧。”

沈缘麻了。

师元白可真不容易。

纸条最后被放回了原位。他又不是师元白,他没法回复。

第四本……

第五本……

第六本……

直到彻底看完,沈缘也瘫的不想动了。

这里面都是什么乱七八糟了。连灵兽生崽也得师元白过问;还有弟子打架、灵树不结果;就连那表白信都翻到足足几十张。灵阳宗对弟子的管束当真是松散的没边啊。服了,铁服!

见沈缘忙完了。礼邡便把那刚抱来的半人高事务再次抱走,口中说着:“外门和内门的那几件事我让天殊峰的弟子去办了。等我把东西送回去就来找你玩啊沈兄。”

他不想玩!他想躺平,一动不动!好累!

但还是开口:“来时给我带饭啊。到中午了,我们山峰应该没人能下去了。”

沈随风现在怕是也和他一样,一动也不想动。尚漠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礼邡边走边应:“好嘞。等我啊。”

饭是沈缘和礼邡两人吃的;后来又加上了曲松。

问沈随风为什么不吃?

他现在应该正躺在地上享受安详的世界,不希望任何人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