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三日里,林凡,始终站立在这崖顶之上,任凭海风肆虐,吹拂着他那披肩的长发,他却全然不顾,心无旁骛地沉浸在对戟法九式第二式“黄沙漫天舞”的领悟之中。
而此时此刻,一艘巍峨如山的飞船正悬浮于他上空,静静等待着他。
在飞船的船头,站着一位女修,她身穿青蓝色的留仙裙,裙摆随风轻轻摇曳,如同初春的柳叶般柔美。
她的眉眼间透着一丝清冷,却又不失灵动,唇色如熟透的樱桃般诱人,身形纤细却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冷若冰霜的气质,令人不敢轻易靠近。
这位女修,正是冷悦。
冷悦的目光锁定在崖顶的林凡身上,片刻之后,她身形一动,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飘然落下,顷刻间便出现在林凡的后方。
她轻启贝齿,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清泉般流淌而出:“师弟,走吧!”
林凡看了冷悦一眼,随即收起手中的戟法九式第二式图卷,淡淡地回应道:“好的,师姐!”
冷悦闻言,转身一跃,朝着飞船飞去。
林凡紧随其后,脚步一踏,身形瞬间化作一道流光,紧追冷悦,瞬间便登上飞船。
刚踏上飞船,林凡的眼前便是一片人头攒动的景象。
上千位修真者站立着,静静地等待着林凡的到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
见林凡已上飞船,于野一声令下,飞船如同一条巨龙般腾空而起,化作一道绚丽的长虹,直奔玄羽门而去,破空之声震耳欲聋。
飞行中,于野向林凡较为详细地介绍起这些年血云门的发展。
在林凡闭关的这些年来,于野凭借着结丹期的修为,带领着孙同、邹贵及一众筑基期修士,几乎将玄羽门区域内的大大小小的门派收拢于麾下。
不服者直接灭门,看还有哪个魔修敢像之前大姐头结丹时一样来欺凌他们。
血云门的势力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威震一方。
这也是为何当初冷悦遭受近千位修者追杀,于野他们不在血云门的原因。
彼时,于野他们正在外面围杀其他势力。
好在那时林凡及时出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冷悦可能陷入生死危机。
飞船经过半日的飞行,穿越了茫茫无际的大海,前方一座巍峨壮丽的岛屿映入在众人的眼帘。
在这岛屿的最高处,耸立着一个气势恢宏的门派,那便是玄羽门。
玄羽门内,无数阁楼殿宇鳞次栉比,其规模之宏大,令人叹为观止,远非血云门所能比拟。
然而,当走近细看时,却会发现大多数阁楼殿堂虽无尘灰,却空空如也,没有丝毫人烟居住的迹象,透着一股荒凉与寂寞。
唯有靠近主殿的一些阁楼,才依稀可见人烟居住过的痕迹。
此时,道非一正带着木坤、项巍两位结丹期修士,二十多个筑基期修士,其中包括霍晗、霍秋两兄妹,以及七十多个凝气期修士,站在玄羽门的大门前,静静等候着林凡他们的到来。
除了道非一,整个门派笼罩在一股悲哀与丧气的氛围之中,仿佛一片乌云笼罩着众人的心头。
“师父,你就这么将玄羽门和我们卖了,还倒贴了。
霍秋抚着额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哀怨之色,带着嗔怪的语气向道非一抱怨道。
“乱说,师父哪是卖了玄羽门和你们,是把血云门装进我玄羽门,给你们找个好靠山!”
道非一手持拂尘,轻轻敲了一下霍秋的头,宽慰着说道。
“师父,任你说得天花乱坠,咱们玄羽门从今天起,就不是姓道了。”
霍晗倚着腾龙帝枪,翻着白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调侃。
“唉,你们怎会明白为师的良苦用心。”
道非一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声中带着一丝苍凉,仿佛承载了太多不为人知的重担与隐忍。
紧接着,道非一的目光望向那即将靠近玄羽门的飞船,正准备一跃而起。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飞船中飞出三人,化作三道流光,如同流星划破天际,瞬间便来到道非一的眼前。
这三人,正是林凡、冷悦和于野。
“三位道友,这是玄羽门的门主掌令、十二地支的亥令,至于其他的,诸如典籍、法宝之类的,皆放在玄羽门各处的殿堂之内。”
道非一缓缓地说着,轻轻一挥手,两枚令牌便缓缓漂浮在林凡三人面前。
“于野,辛苦你了,从今往后,你便是玄羽门的第三代门主。”
林凡沉吟少许,转头望向于野,一挥手,那两枚令牌立刻落在于野的手上。
于野一怔,正要开口说话,耳边又响起林凡的声音。
“道道友,余下的事务就麻烦你和于野了,我还有事,不能相陪。”
话音刚落,林凡身子一跃,如同一只展翅高飞的苍鹰,朝着海边飞去,转瞬间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不带林凡兄弟你这么做事的,又做甩手掌柜了。
这一大摊事,还有那望蟹城十二地支的事务,俺可不想被那望蟹城城主厉剑锋给盯上。
于野心中暗恼着道。
“大姐头,要不,您来当这玄羽门的门主!?”
于野转动着灵活的眼珠,目光落在冷悦那冷若冰霜的面庞上,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与期待。
“没兴趣。”
冷悦只是淡淡地瞥了于野一眼,眉头微微一皱,冰冷的声音如同冬日的寒风,直刺人心。
“霍秋嘛?!玄羽门炼器室位于何处?带一下路。”
冷悦的目光随后转向站立在道非一一侧的霍秋,她的声音虽然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之意,让人无法拒绝。
而霍秋被冷悦突如其来的目光和询问弄得有些反应不及,怔怔地望着冷悦,又下意识地看了师父道非一一眼。
见师父微微点头示意,霍秋这才如梦初醒,拘谨地在前方引路,带着冷悦向玄羽门的炼器室而去。
“师父,您这门主的位置,好像被人嫌弃了?”
霍晗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贱兮兮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