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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聂家大宅内,三大家族核心密谋。

“雪漫即归,我们却需先离秦淮,远遁海外!”聂长海沉声布局。

“为何?待雪漫归来,我们联手灭楚!”程东林不解。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雪漫灭楚后,药王集团必乱,我们趁机海外筹资,卷土重来,吞并药王!”聂长海眸光犀利,计谋深远。

“长海言之有理!”孙凌云附和。

“好,待我们重归之时,楚家必亡!”程东林顿悟。

正当众人欲行,数名血染的安保跌跌撞撞闯入。

紧接着,一身紧身皮衣的徐若澄,手提染血长刀,凤目凛然步入。其后,社团猛人手持凶器,杀气腾腾。同时,宅外引擎轰鸣,车灯闪烁,上百车辆声势浩大。

“徐若澄,你何意?为何闯我聂家,伤我族人?”聂长海怒斥。

“听说聂叔叔欲逃海外,我特来送行!”徐若澄冷笑,将“送行”二字咬得极重。

“你何意?”聂明远大惊。

“无他意……”徐若澄径自坐下,反客为主,“只恐你等今夜难出此门!”

“就凭你们?”聂长海轻蔑。

聂家深耕秦淮数十年,岂能不养死士?今夜,他更调集青云会好手,其中三名铁身大成高手。

“非我一人!楚大师欲你等死,多人磨刀霍霍!”徐若澄微笑,看向门口,“既来,便一起进吧!”

叶孤峰、虎八、邹晓鹏等人马涌入,铁明皇、白愁飞、汤少泽等恶少亦带飞云会好手入内。沈蔓歌、鬼脚踢等武道人物占据高处压阵。

看着诸多强者,聂长海等人目瞪口呆,心惊肉跳。

“聂长海,我言让你等洗干净脖子等我砍,可未让你等走!”一道悠然冷漠的声音响起。

楚阳,身穿白衬衣休闲裤,闲定步入。

“楚阳!”聂明远恨意滔天,钢牙咬碎。

“楚阳来了!”聂长海浑身颤抖,众人脸色大变。

“楚大师,请坐!”徐若澄连忙让座,如婢女般侍立楚阳身后。

楚阳从容坐下,这是聂家家主之位,他却显得理所当然。

聂明远怒火中烧:“楚阳,这可不是你坐的地方!”

见楚阳坐于聂家家主之位,他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与楚阳一战。却被聂长海拉住:“楚大师,你意欲何为?”

“三大家族非仅欲收购药王,更欲灭楚。打垮楚家经济政治力量后,痛下杀手。至此,你等还需说谎?”楚阳脸色平静,淡然述说。

……

聂长海深知狡辩无益,黯然叹息:“楚阳,我承认,一切如你所料……”

“何故如此?”楚阳玩味笑道,“若为钱财,药王集团已足够。说吧,莫让我动手,我有千般手段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聂长海眼露怯意,颤抖道:“是东洋樱花会……他们欲得楚家古残图,此图关乎武道神境之秘……”

“樱花会?何方神圣?”众人惑然。

“东洋军国组织,势力庞大,犹如华夏龙组!”徐若澄神色微变。

“无耻!”邹晓鹏怒吼,“东洋侵华,秦淮三十万无辜丧命,你身为华夏子孙,竟助纣为虐,甘为东洋走狗!”

“恬不知耻,忘恩负义!”

“无耻之尤!”

“汉奸行径,当千刀万剐!”众人义愤填膺,齐声唾骂。

即便虎八、邹晓鹏等恶徒,亦坚守民族大义,不容含糊。

“阿弥陀佛,尔等乃民族罪人,速速自裁谢罪,吾将为尔等超度!”汤少泽高颂佛号,劝其自尽。

“楚先生,何必多言,一刀了断即可!”徐若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原来如此,三大家族背后竟有东洋人撑腰!”楚阳眸光一闪,杀机毕露,“看来,东洋之行势在必行!而你等走狗,更留之不得!”

聂长海见楚阳杀机腾腾,忙道:“楚大师,我等千算万算,终究未遂,您何不网开一面?”

“放过你?你若成功,可会放过我楚家?”楚阳语气冷冽,如寒冰刺骨。

他修真万年归来,只为复仇,岂能心慈手软?

“楚阳,你非要玉石俱焚吗?”聂长海绝望呼喊。

楚阳来得太巧,若晚片刻,他们已逃之夭夭。

“玉石俱焚?”楚阳轻抿茶水,笑道,“你等也配?华夏之内,何家族、何组织、何势力能让我楚阳如此?即便你等大靠山武当,也不过我随手可灭的蝼蚁!”

“冲出去!”聂长海一咬牙,高声咆哮,“边学道、王霸,你们打头,一起冲出去!”

“是!”两名壮汉应声,吐气开声,率众保镖冲向门外。

王霸、边学道乃聂长海手下两大高手,铁身大成,拳可碎石,脚可毙虎。此次出逃,他们是最重要的护卫。

二人曾是通缉犯,得聂长海收留并洗脱罪名,对他忠心耿耿。

此刻虽知凶多吉少,仍持刀一马当先冲向别墅门口。

“区区蝼蚁,你聂家、孙家、程家底蕴也太浅薄了!”楚阳神色平静,动也未动,只抿茶水,轻蔑冷笑。

王霸、边学道转眼冲到门口。

“找死!”徐若澄冷肃哼道,拔刀而起。

她曼妙娇躯在空中灵活旋转,长刀如水银泻地,只听哗啦一声——

王霸头颅被鲜血冲起一米多高,无头尸体倒地,溅起腥红血浪。

边学道被长刀一斩为二,尸体断落,热气腾腾的内脏流满一地。

嗤!嗤嗤——!

……

鞋底与地板摩擦,骤响连连。

众人骤停,惊骇注视徐若澄。

她以滴血长刀,在门口划出血线,冷声道:“越线者,死!”

斩两铁身高手,徐若澄面不改色,如碾蚁般轻松。

现场惊惧,妇人啜泣,儿童嚎哭,念佛祈祷,瑟瑟发抖者众。

“还有谁来送死?”徐若澄叉腰,手腕一转,刀花雪亮,甩去血迹,沉声喝问。

狠辣无情,滔天杀气,徐若澄尽显秦淮地下女皇之威,聂长海面如土色,众人阴沉绝望,噤若寒蝉。

聂家两大高手被斩,谁敢再挑战其锋?

“大势已去!”聂长海长叹,遥遥跪向楚阳,颤声哀求,“楚大师,谋算楚家,我之过也。愿一人承担,以死谢罪,求您放过聂家余人!”

“父亲!”“长海大哥!”聂家人惊呼,痛楚、悲凉、绝望交织。

聂长海雄霸秦淮数十年,此刻却只能跪地求饶,颜面扫地,凄惨至极。程东林、孙凌云兔死狐悲。

“自刎吧!”楚阳话音未落,邹晓鹏掷来匕首。

聂长海浑身颤抖。

全场寂然,惊惧目光汇聚。

匕首长半尺,锋芒毕露,寒光闪烁,透骨森寒。

聂长海别无选择,目光呆滞空洞,缓缓拾起匕首。

“父亲,不要!”聂明远悲鸣欲上前,却被鬼脚踢飞。

众人被楚阳威势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妄动。

聂长海悲凉、恐惧交织,泪水盈眶,目光在家人脸上缓缓扫过,悔恨、痛苦、无奈充斥心间。

他血染一生,杀伐无数,未料今日竟落得如此凄惨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