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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是想狠下心来跟影卫拼个你死我活的,可她没想到的是,家里人竟然会来了这里。

苏家姐妹是坐着马车过来的,她们先去给皇帝请了安,才拉着苏锦去了另一个屋子。

“没死,阿锦,你真的没死?”

苏妃卿抱着她又哭又笑的,其他的几个姐妹也都东问西问缠着她说。

“阿娘都因为担心你病倒了,你个死丫头,活着竟然不回来,娘亲都快想死你了。”

苏锦看着她们心底一沉,她知道这都是东陵璟那个狗皇帝把人带过来的,想拿家里人逼着她就范。

他是没有在明面上逼她,可他做出来的事分明是逼着她主动的跟他回去。

她能想象,如果她不回去,她就是去了南海,他也会把她的活路全都堵死,靠近她的都没有好下场,孤立无援的时候她只能乖乖的回去靠着他。

苏锦感觉有些喘不上气来,权势的大山将她压得死死的。

“阿锦---阿锦---”

她恍惚的回神,看着姐妹们担忧的眼神,勉强的扯了扯唇。

耳边传来她们的絮叨声,她道,“娘亲病的严重吗?”

苏玥掩面泣道,“听到你坠河身死,连忙赶来了边关,病来如山倒,身体几况愈下,家中又出了好多的事,病重的厉害,现在坐都坐不起来了。”

苏锦没想到身体一向好的母亲会病的这么厉害,弹压上来的情绪被她抑住,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苏玥一股脑将这段日子所有的事全都说了出来,听的苏锦浑身像是被击中了骨髓。

她想过自己可能会连累到苏家,可没有想到竟然会扯出这么多的事来。

“阿锦,你帮帮二姐吧,就当姐姐求你了。”

手被握的紧,苏锦疼的脸色发白,想起来她说的那些事,开口,“盗取官田,损毁御物,打死肃国公府的小公子,这些罪名加起来,我如何帮他?”

苏玥哭红了眼,“那孩子也是被陷害的,肃国公的那个儿子早跟他积怨颇深,借着陛下清查辅国公府勾结别的公子哥害他,现在全都移交了大理寺,你就帮姐去说下情,重审此案,还他清白啊---”

苏锦闭了闭眼,没有说话。

“因为你私自出逃,我们苏家旁支下狱的人有多少,你二哥险些没被陛下打死,母亲一气之下病重,父兄如今都在牢里,除了你,谁还能救他们啊。”

耳边哭诉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她瘫坐在了凳子上,东陵璟,东陵璟---

他真的是抓住了她的心脏,知道她无法抛下重病的母亲,知道她没有不顾良知到让父兄死在狱中。

苏妃卿看她脸色不好看,立马拉住了还要说的二姐,转而询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苏锦对视过去,“你不是跟肃亲王去西北边关了吗?”

“是陛下召我们回来的,好像是北疆要打仗了,顾昭南要去北疆了。”

北疆?!苏锦心底冷笑,他是要将肃亲王弄死吗?现在哪个将军敢去北疆带兵,十几个族群要将领兵的大帅生吞活剥了。

她疲惫的扶了扶额头,没有说话。

东陵璟进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苏家几个姐妹正说着话,看到来人,立马起身行礼问安。

“臣妇参见陛下,陛下万年。”

“都起来吧,无须多礼。”

这声音听起来挺温和的,众姐妹紧张害怕的心微微回落。

苏妃卿悄悄瞥了眼走过来的男人,她是亲眼看到过新皇暴戾的一面的,现在看他这副样子,觉得有些不真实。

苏玥很有眼力见的带着她们退下,见苏妃卿不走,上手去拉她,强拽着她下去了。

门被人从外面关上,东陵璟坐到了新送来的高椅上,眼睛却是没从她的身上走开过。

“你假模假意的说放我走,然后用苏家人来威胁我?”

苏锦知道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用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是恨得牙痒痒。

东陵璟笑了笑,“朕没有威胁你,这都是事实。”

苏锦喉头一哽,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她不会管姐姐家的那些破事,可母亲病重,父兄不知生死,她实在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权势是多少金银都换不来的东西,跟朕回去,权力地位家族荣耀,朕都能给你,你会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她是他的女人,自然而然的可以拥有特赦之权,这天下万物黄土之内的任何东西他都可以分给她。

苏锦抬眼,“那我要当皇后,我要崔凝雪死,你能做到吗?”

“可以。”

他轻飘飘的声音让她的心像是坠入无底洞的深渊,身子仿佛僵硬住了,无数的冰碴子填满了她心底的隧洞。

女人对他而言,是什么,随时可以去死的玩物吗?他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承诺。

东陵璟看着她,“你可以提任何要求,你父兄高位厚禄家族荣耀都会有,朕可以让苏元位列二相。”

苏锦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从来没想过用自己去换取苏家荣华,她只是不想跟着他,可他就像是豺狼虎豹咬死了她不松口。

他这样偏执的人,除非他对她腻了,否则是不会放过她的。

而她现在最关心的是母亲的病怎么样了,被打的重伤的兄长在寒冷的牢狱里如何了?

无力的笑容浮现在脸上,她看着他,“你把我的路全都堵死,故意让我求你。”

东陵璟看着她的表情,顿了下,起身。

两人的距离骤然靠近,她刚要后退,他忽然俯身,扣住她的腰抱紧。

苏锦被他温热的怀抱给烫出一身细汗来,扭了扭腰,他抱得更紧,手里的白玉簪子插在了她的发里。

她察觉到了,想说什么,他先张了嘴,“假死跳河,还没惩罚够我吗?”

苏锦一顿,嘴比脑子快的反击,“你囚禁我,强迫我,逼着我戴着锁链,还不允许我跑吗?”

东陵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埋在她发间,贪婪又肆意的汲取着她身上的气息。

“你要不为了一个男人跟朕闹,朕会囚你?”

苏锦知道,一提起南王来就没完了,不跟他辩驳那些废话,推着他想要让他松手。

可男人的力道太重了,那点子反抗根本换不来他的怜惜,只有更疯狂的索取。

东陵璟抱着她,想到昨夜根本没有尽兴的事,手开始不老实了起来。

带子还没解开就贴上了她细腻的肌肤,苏锦身子一僵,迅即抓他的手,他立刻俯身咬住了她的脖颈。

苏锦气的眼角通红,就知道他装出来的样子装不了多久,本性就是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