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间，凤素就明白了伍长老会出现如此巨大转变的原因。
她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异样，认真回答伍长老的话：“我叫凤素，摇光峰弟子，刚入宗十来天，您以前没见过我，大概是因为我今天是第一次来丹堂。”
伍长老皱起眉头来。
摇光峰的新弟子？
那不就是这几日那几个老家伙挂在嘴上的什么丹田受损什么互换宗门乱七八糟的……他只随便听了一耳朵，没怎么关注。
只是看温殊然那老家伙似乎对这小弟子还挺上心，跟他提过几次，还问他要了几味难得的珍稀灵植，准备给这小弟子修复丹田。他才随口承诺了句，让他若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没想到就是眼前这个小家伙。
如果她丹田受损，那就无法炼丹了，这些丹药只怕不是出自她之手。
伍长老对凤素道：“你伸出手来，老夫帮你瞧瞧。”
凤素乖巧伸手。
伍长老察看过凤素的丹田受损情况后，更加确定了这些丹药绝不可能是凤素炼出来的。这丹田都这样了，要是能炼丹，且颗颗都是接近完美品质，他倒立吃屎。
更何况，她不仅没有木火灵根属性，也没有吞噬任何异火。根本不具备成为丹修的条件。
伍长老纳闷了。
难道是温殊然炼的？
不对，温殊然的炼丹水平他还是知道的，虽然早已经是五品丹修了，可他也做不到颗颗接近完美，不浪费一株灵植。
更何况，凭他的身家，他不至于穷到炼一品丹药来赚灵石。
而且这些丹药的品质虽然高，但是品相是真不行啊，大小不一，甚至连指纹都有，也太埋汰了……温殊然那人做不出这么没讲究的事。
“这些丹药是你二师兄炼的吧？”伍长老想了想，很快确定了人选。
他笑呵呵地道，“他前几天还来找我买了一批灵植，说是想冲击一下玄丹阁的丹修品级考试，没想到这种时候他还有时间炼一品丹药。”
如果是虞冬青，那就说得清了，虞冬青那小子炼丹还是挺有天分的，而且他积累得多，估计是自己想多了，这些丹药应该是虞冬青那小子攒了很久的，不一定是早上那一批灵植炼出来的。
这就说得通了。
他就说嘛，哪有颗颗接近完美，丝毫不浪费药性的妖孽存在。
那说出去岂不得吓死人了。全仙门的丹修都会为此发疯的。
伍长老自以为想明白了，长舒了口气，又坐回了柜台后面，恢复了之前的高冷。
凤素：……您老人家还是这个样子看着比较顺眼。
破布袋子的丹药，包括止血丹回血丹回灵丹等等，颗颗接近完美，总共卖出了六万多灵石。
刨去早上买灵植花的六千成本，凤素净赚五万多。
这些还都是最常见且相对便宜的一品丹药。若是品阶再高点的丹药，定价只会更高。
难怪历来仙门最富的都是丹修，简直是暴利行业。
凤素揣着沉甸甸的灵石，又买了一些灵植，美滋滋地离开丹堂。
至于被伍长老误会那些丹药是二师兄炼的，这都是小事，没必要澄清。这种美丽的误会，就让它继续存在吧。
毕竟，她有点担心如果让人知道了手工丹药是她一颗颗搓出来的，可能会影响售价，那岂不是亏大了……
正好来了璇玑峰，凤素顺带着去破妄楼又看了几本书，这回看的是一些消耗灵力比较少的战斗技能。除此以外，她还学了一套轻功身法。
毕竟，以她的丹田情况，现阶段不宜长时间战斗，在强者如云的仙门，出了宗门可能她谁也打不过，又不是谁都像牧九明那么没用，万一遇到了狠茬子，学会一套能逃跑的轻功身法，还是很有用的，关键时刻打不过就溜。
学完理论，在脑海里演练一遍，凤素又回了自己的小院里认认真真练了数遍，确定自己已经将刚学到的战斗技能和轻功身法彻底练熟了，随后又练了会儿云清心法和惊雷剑诀，屡次练到丹田里的灵力消耗得只剩下一点点，她才停下来休息，顺便吃一颗雪莲丹缓解丹田的疼痛。
不知道是不是凤素的错觉，她感觉丹田内壁似乎变得更厚更有韧性了。有时候疼痛感都比以前轻了许多。
提到丹田，凤素又想起了她那个给丹田动小手术的构想。
她毕竟没有真正动手给人做过小手术，只在穿书之前，被医学院的朋友带着进实验室里给小动物做过。
再说丹田是紧要位置，需要慎重再慎重，她可不想让自己当小白鼠，万一失败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得找机会真正地观察一下修士体内丹田的样子，以及如果能够有病例让她动手做个类似的小手术当做练习，那就更好了。
只是这样的病例哪里去找呢，更何况，又有谁敢让她操刀做这个手术呢？
凤素拧眉想了许久，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她双眼一亮。
就你了，牧九明。
牧九明屡次想杀她，不找他拿点利息，凤素都觉得太便宜他了。
书中原主刚被逐出星罗宗，就死了，死得不明不白。虽然原书没提到原主的死因，但凤素毫不怀疑，这其中一定有牧九明的手笔。
既然如此，那就新仇旧恨一起算。
咱善良，咱不要他的命，只是剖开他的丹田看看里面的结构，再用针线帮他将丹田缝补起来，给他动一个小手术而已。
不算过分，是吧？
凤素越想越觉得牧九明是最适合当小白鼠的人选。
事不宜迟，手术必备的一些器械她也要备起来了。
凤素传讯给袁沁，问她认不认识什么人会打铁，她需要几样东西，想找人帮忙打造。
袁沁回复的时候语气疑惑：“打铁？你是说炼器吧？你想要找人打造装备的话，宗门里有不少器修，开阳峰的器修弟子最多。不过，如果你需要的不是那种顶级炼器师才能打造的高阶灵器，你去找颜师兄不是更方便吗？”
颜师兄？
凤素立即想起来了，她那个三师兄颜云歌，恰好就是个器修。
正提到颜云歌，他的传讯消息就发过来了。
“小师妹，差点忘了问你，那颗月白晶石拿到手了吧？快转寄过来给我，我馋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