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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东君离开隐醉的房间向楼下走去,刚走下楼梯,他就在大堂看见一个还算得上熟悉的人。

“叶鼎之。”百里东君扬声喊道。

坐在角落的叶鼎之闻声抬头,见叫他的人是百里东君,他便露出一抹微笑:“百里东君,真巧,你也住在这?”

百里东君抬脚走到叶鼎之的面前,他摇了摇头:“不是,我朋友住在这,想不到上次匆匆一别,我们竟会在此处遇见,还真是不浅的缘分。”

闻言,叶鼎之有一瞬间的怔愣,不过片刻他回过神,笑道:“是啊,上次剑林没有痛快地比一场,如今再见面怎么说?”

百里东君挠挠鼻子,思考了一下回道:“不是我不想跟你切磋,我最近在准备学堂大考呢,其他的事得往后排排。”

这是托词,百里东君可不傻,上次在剑林他是见过叶鼎之的实力的,那次他是喝了酒才使出的西楚剑歌,从而拿下了不染尘,至于现在……他敢肯定自己不是叶鼎之的对手。

叶鼎之轻挑眉梢:“你也要参加学堂大考?”

百里东君先是点头,而后愣了一下,他问道:“也?莫非你……”

叶鼎之的嘴角微微上扬:“不错,我也要参加学堂大考。”

百里东君眼睛一亮,立马在叶鼎之的对面坐下:“那真是太巧了!”

叶鼎之失笑:“是啊,真的很巧。”

巧到,他们分开那么久又再次重逢,还是在同一个地方。

隐醉就是下楼吃个午饭,结果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百里东君在和别人聊天,隐醉有些疑惑,百里东君这是遍地有熟人?

想了想,隐醉还是没往百里东君那边凑。

那边百里东君和叶鼎之侃侃而谈,这边隐醉还在等菜上桌,虽然隐醉没有刻意坐近,但还是把百里东君两人的谈话一字不漏地听了去。

……

琅琊王府。

刚才落荒而逃的雷梦杀,此刻正坐在萧若风对面悠闲地喝着茶。

“老七啊,你这都迁新居了,怎么也不说办个宴会热闹热闹?”

低头翻看卷宗的萧若风抽空抬了个头,他看向雷梦杀问道:“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个?”

他不办宴会的原因很简单,一是学堂大考在即,他不希望某些有心人来找他走后门;二是因为他要是真办了这场宴会,朝中局势可能会发生转变。

毕竟父皇还在,而父皇的意思他也明白,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办不办宴会,于他而言没有任何损失。

雷梦杀神情有些不自然,他偏过脸去,嘟囔着:“要不是被嫌弃了,我也不会没事找事啊。”

话音刚落,萧若风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露出一抹微笑,轻声询问道:“被百里东君嫌弃了?”

自从百里东君来了天启之后,他这位二师兄找他的次数可是屈指可数,而且大多时候都是因为百里东君才来的。

雷梦杀用喝茶来掩饰尴尬,萧若风一眼看穿。

“看来不止是他,那还有谁?”

雷梦杀一脸无辜地回道:“隐醉啊,我们就是去透题的,结果人家嫌我话多,我待不住,所以就来找你了。”

闻言,萧若风只想扶额,难道不是因为他本来就话多才被嫌弃的吗?

“你们都聊了些什么?”像是随意问出的话,却打断了雷梦杀的情绪。

“也没聊什么,就是说初试的考题,我问隐醉有没有特别的才艺,没有我……”雷梦杀顿了顿,嬉笑道:“没有就让你去教教。”

还没送到嘴边的茶被萧若风放回了桌上,他轻咳了一声:“然后呢?”

雷梦杀挠挠头,答道:“没有然后,反正我们不需要操心就对了。”

萧若风眼眸微微闪烁,只是点了个头便不再说话。

雷梦杀挑起眉头看了他许久,见他专心致志地处理公务,也就没有出声打扰。

*

学堂大考初试在即,有人欢喜有人愁,这文武之外听着不难,但要得到柳月的认可是真难。

有信心的就该干什么干什么,没信心的头发都快薅秃了,也不确定自己准备的才艺能不能入那绝代公子的法眼。

暖阳高照,清风徐来。

初试考场定在了天启城第一赌坊——千金台。

千金台外,隐醉随着人潮而来,虽挤在人群中,却尤为显眼。

蓝发蓝瞳,男女莫辨的面容,高挑挺立的身形,一副异域人的打扮,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隐醉的身上。

隐醉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先前刚离开渔村和乾东城时也是这样,路上总有行人频频回头,但当时隐醉是骑着马前行,对那些目光不甚在意。

入了天启城后,隐醉鲜少出门,就算要出门也是夜里,自然就没什么人注意,像今日这样的大场面,以及人人注视的行为,让隐醉不觉有些烦躁。

“让一让,让一让,小爷百里东君驾到。”半空中传来一道清脆的少年声。

话音一落地,围在隐醉身边的那些人都齐刷刷地散开。

隐醉一抬头就看见百里东君往下冲,没错,是冲……最后的结果就是百里东君落地时差点把隐醉扑倒,幸好隐醉的下盘够稳,可以站好的同时还能扶住百里东君。

“我说你也太高调了吧,不过最后是不是没控制好力道,差点把人给推倒了。”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叶鼎之伸手拍了拍百里东君的肩膀,笑着打趣道。

百里东君抿着唇,有些难为情。

“我那是故意的,因为我知道隐醉一定会接扶住我的。”百里东君还在嘴硬。

隐醉扯了扯嘴角,却没有多说什么。

“原来你们认识啊,我还说呢,你怎么敢往人家身上撞。”叶鼎之愣了愣。

百里东君一下就揽住了隐醉的肩膀,他望着叶鼎之,笑道:“我认识隐醉可比认识你先哦。”

隐醉抖了抖肩膀,最后还是没把百里东君的手给抖下去,于是隐醉选择忽视并在心里默念:没分化,不要紧。

看到百里东君略显骄傲的神情,叶鼎之恍惚了一下才回道:“那你不介绍一下吗?”

是哦,百里东君把这事给忘了。

“这是隐醉,是我师父的故人,也是我的朋友。”

古尘的故人是真的,百里东君的朋友……隐醉没有否认,他们当然算是朋友。

百里东君的师父是谁,剑林那日已经算是人尽皆知了。

叶鼎之朝隐醉抱拳:“原来是西楚儒仙的故人,在下叶鼎之。”

西楚儒仙四个字一出,周围的人看向叶鼎之的眼神里带着震惊,这个名号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不要命了吗?

隐醉也抱拳回礼:“幸会,在下隐醉。”

就凭他当众说出古先生的名号,这个朋友隐醉就交定了。

两个国家之间的纷争,不在隐醉的考虑范围,而且师父一直说的都是,西楚儒仙值得结交,这就说明师父从来不觉得她与古先生成为朋友是什么可耻的事。

叶鼎之回以微笑,但对于周围人的打量,他不予理会,他这次回来就没打算活着离开,死?他早就死过了,如今回来的不过是一具等待复仇的躯壳。

想着,他不自觉地握紧手中的玄风剑,将刻骨的恨意悄然压下。

叶鼎之的异常被隐醉察觉了,鲛人的感知本就灵敏,纵使叶鼎之只有瞬间的情绪外泄,隐醉也能很快捕捉到,不过隐醉并不打算深挖叶鼎之的秘密。

是人就会有秘密,是秘密那就不该过多窥探,这是做人的原则,也是师父教的第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