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盾集团那高耸入云、气势恢宏的总部大楼内部,一间宽敞明亮且装修奢华的办公室里,张桐河正坐在一张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身体微微前倾,一脸谄媚地对着对面的包义怀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只见他时而眉头紧皱,时而露出狡黠的笑容,显然正在绞尽脑汁地向包义怀出谋划策,密谋着如何才能有效地对付那个令他们头疼不已的陆一凡。
两人正聊得热火朝天之际,突然间,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办公室的门被缓缓推开,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当张桐河和包义怀的目光落在这个不速之客身上时,他们脸上原本得意洋洋的表情瞬间凝固住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愕与难以置信。
原来,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竟然是邱彪!想当年,邱彪可是张桐河手下最为得力的助手之一,办事雷厉风行,手段狠辣果决,深受张桐河的器重。然而世事难料,多年前的一场桃色风波却让他彻底栽了跟头。由于没能管住自己那颗躁动不安的心以及下半身,他最终深陷囹圄,被判处了长达十年之久的有期徒刑。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如今,邱彪终于刑满释放,重新获得了自由身。只是令人唏嘘不已的是,与往昔的辉煌相比,此刻的他早已风光不再,显得落魄不堪。没有人愿意前来迎接他出狱,邱彪就这样形单影只地走出了监狱大门。
在那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度过了整整十个年头之后,这个昔日意气风发的男人仿佛已被生活消磨掉了所有的锐气和斗志。这些年来,那些曾经围绕在他身旁阿谀奉承的人们纷纷对他避而不见,甚至连一个探望的电话都未曾打过。如此世态炎凉,怎能不让他感到心灰意冷?
不过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漫长的十年牢狱生涯倒也并非毫无收获。在日复一日的反思与忏悔之中,邱彪逐渐认识到了自己过往所犯下的错误,并下定决心从此洗心革面,改邪归正,踏踏实实地走上一条正道。
“邱彪,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张桐河有些吃惊的看着自己这个曾经的手下,他已经把邱彪给忘了。不过还是站了起来,给了邱彪一个拥抱。
“张部长,包爷!我已经出来几个月,想做点小买卖,可惜没有什么一技之长,也没有本钱。人生想要重新开始,可惜这个世界已经不一样了。所以我在想,我为集团打拼了大半辈子,集团能不能帮我一把?给我一笔做生意的本钱,让我重新开始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邱彪把此时心中最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他已经出狱几个月,想去找工作,却因为过去的经历,让很多老板都看不上他。当然,绝大多数的老板都不敢用他。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自己尝试着做一些小买卖,可惜没有本金,整不出什么风浪来。如今想养活自己都难,直到这个时候,邱彪才想起了山盾集团,他想来试试,看看能不能要到一笔养身立命的钱。
“出来就好,你是集团里的老人了,回来吧?!随便做个后勤人员,养活自己也没有问题。”
包义怀不冷不淡的说着,没有像张同河那样,像见到老朋友那样,多少还有一些情面在。
“包爷啊!真的太感谢您还能想着我这号人物,可我现在真是穷得叮当响,一分钱都拿不出来啦!而且早些年闯荡江湖的时候,就落下了一身病根儿,这身子骨呀,早就不比从前喽!所以呢,我就寻思着能不能当个普普通通的买卖人,赚点小钱够养活自个儿就行了。包爷,想当年我可是没少为咱们集团拼命啊!那风里来雨里去的日子,我一直都记着呢!您看能不能随手赏我点儿银子,让我拿着去做个小本生意啥的......”
此时的邱彪哪里还有往昔的半点威风?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清楚地知道自己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备受瞩目的邱彪了。要是这会儿再回到山盾集团,恐怕也不会得到什么重视。现如今,世道变了,他若执意留下,多半也就是个默默无闻的底层小员工罢了。
“回来吧,彪子!在集团里好歹能找份差事干干,总好过你一个人在外面漂泊流浪要强得多啊!”
张桐河语重心长地劝道,眼中不自觉流露出一丝对这位昔日手下的怜悯之情。毕竟曾经他们可是一同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好兄弟呐!哪能说忘就忘呢?
“多谢张部长美意,我现在是真的不行了,一到刮风下雨的时候,身体上就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最近实在是混不下去了,这才想过来碰碰运气。”
邱彪说得真切,语气中多少有些哀求之意。
“留下来吧?!毕竟是这里的老人了,我不想被别人戳着脊梁骨,说我包某人狼心狗肺。回来吧。”
包义怀尽管很看不起邱彪,但是他知道邱彪知道山盾集团的很多秘密,如果把对方惹急了,邱彪能交出来的东西,不知道能对集团造成多大的影响,这是他不敢估量的。
“那我就谢谢包爷了!随便给我一份闲职就好,能够养活自己,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邱彪有一种诡计得逞的样子,以进为退,最终让对方就范。
“要不然来外联部给我开车吧?!我的司机刚刚没了,你来开车,我放心。”
张桐河的司机,实际上也是山盾集团外联部的杀手,这一次也是陨失在庆云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但是张同河心里明白,这些人肯定是没了。
“谢谢张部长,我一定会好好干的!打打杀杀的,我已经干不了,开车我还是没问题的。”
邱彪出狱那么久,干过很多的行当,确实没有哪一行,他能够做得下去。就算是想要去做小买卖,估计也就是去摆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