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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在山里抓到的小獒犬。”商时予提着灰色幼崽的后颈,把它递到苏酥面前,“送给你。”

把“嗷嗷”叫着的小獒犬抱进怀里,它一下就不叫了,直往她怀里钻,苏酥被它可爱的样子弄的心软软。

见她开心了,商时予也不自觉地勾起唇角,他专注地凝望着她,像是要把她深深地刻进脑海。

这段时间她应该又没好好吃饭,脸比往日瘦了许多,小小的一张脸,只有他巴掌大,好在疤痕淡了很多,不仔细看,都看不太出来了。

“我要走了,以后你要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

闻言,苏酥逗弄小獒犬的手顿了一下,她抬眸看着商时予,一时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他早就决定好了,不是吗?她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吧。

好久,她才颤着声,装作不经意地说:“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哦......对了,你多久走啊?”

“三日后。”

回答完,商时予明显能感觉到,苏酥的眼眸黯淡了不少。

这么快啊?还有三日就要和二狗分别了。

她抱着小狗,笑容勉强,想说走之前一起好好吃个散伙饭,张口却是哽咽得说不出话。

看她这副样子,商时予心里也不好受,泛起的酸楚快要把他吞灭,他不愿看到她这样,所以他才一直逃避,拖着不告诉她。

像是演练了千万次,他终于鼓足了勇气,张开双臂抱住了她。

和狗哥带着丝凉意的怀抱不同,二狗的怀抱是炙热的,是滚烫的,足以烫红她的脸。

他一直在用她调制的茉莉香皂,所以满怀都是茉莉清香,这是让人无比安心的拥抱。

苏酥闭着眼,也伸手紧紧地抱住了他。

感受到他猛然轻颤一下,她安抚似的拍着他不算宽厚的背。

她说:“我等你平安回来。”

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他们静静地抱了许久,直到小獒犬发出不满的“嗷嗷”声,俩人才分开。

苏酥一张小脸绯红,心脏也不受控制地狂跳,她悄悄警告自己,有点出息啊苏酥!二狗是弟弟,你害羞个什么劲!

气氛有些尴尬,她想找些话题,还没想好说啥,竟是商时予先开口了。

他说:“我可以吻你吗?”

苏酥犹如遭受了雷击,身体瞬间僵硬。

什么?!是她听错了还是在做梦?!

二狗子刚刚说什么?!吻她?!!

就连在暗处偷偷看戏的茯苓和忍冬,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俩对视一眼,出大事了。

他们吻还是不吻?她俩拦还是不拦?

“我想,吻你。”

少年也红了脸,连手都不控制地微颤,他轻垂着眼帘,鼓足了勇气,坚定地又说了一遍,“让我吻你,好吗?”

我靠,这是什么求爱忠犬的戏码?还是单纯吻别啊?!

苏酥人都麻了,二狗子要么一声不吭,一吭就如此惊天地!她要怎么回?!

而且,谁能拒绝二狗子那小心翼翼的小狗眼神啊?

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还没想清楚,头已经点下去了。

下一瞬,火热的唇就贴了上来,茉莉花香的气息,瞬间缠绕上苏酥。

请移步。

内心在疯狂地呐喊,意识到这一点,商时予撂下一句:“对不起!”逃也似的离开了。

剩苏酥一人一狗,呆在原地,风中凌乱。

所以,这是青春期男孩子的躁动,还是单纯的吻别?

家里的狗子们,到底是怎么能对着这张脸亲下去的?不是她想自作多情啊,但是他们不会是喜欢她吧?

这真的很让人费解。

抱着小狗回了屋,苏酥爱不释手,听着它奶声奶气的叫喊,突然想起,二狗子跑太快,她还没问怎么养这没断奶的小狗啊!

也许是喊累了,或是饿得没力气了,好一会,小狗终于窝在苏酥臂弯里睡着了。

戳了戳它毛茸茸的小脸,苏酥给它取了名字,“以后你就叫老幺了,你是家里最小的狗子,嘻嘻。”

想着三日后的分别,她也睡不着了,她思考着该给家里的二狗子准备些什么。

又是一夜无眠,当她顶着黑眼圈,到饭厅用早膳时,商时予已经坐得笔直,在那等她了。

一见她来了,原本冷峻的一张脸,瞬间柔和了不少,他替苏酥舀了一碗小粥,满眼都是她。

这一大早的,面对这种纯情奶狗的眼神,苏酥只觉顶不住,实在是顶不住。

想起昨晚的事,又是老脸一红,只求二狗子能别盯着她看了。

她扭捏着不知该坐哪,看二狗子那意思,肯定是想她坐他旁边的,可她也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这种充满奇怪粉红气泡的气氛,被一阵敲门声打乱。

苏酥疑惑,这一大早的,能是谁?

没一会,门口就传来王妈气壮山河的大骂,听内容,是马寡妇来了。

这有热闹能不看?陈叔一把年纪也是陷入三角恋了,哈哈,苏酥朝二狗子招手,颠颠地跑向大门口。

老远,就看到马寡妇犹如一朵无辜小白花,可怜兮兮地站在门口,求着王妈,说只想见陈叔一面。

王妈哪能同意,叉着腰骂:“他要你救命的时候,你不来,这会来干什么?!装这副面孔给谁看!你个小xx......”

后面越骂越难听,苏酥惊叹于王妈骂人的词汇,连她这个常年混迹于网络的现代人都比不上,得好好学学!

她尖着耳朵听,商时予就在边上给她剥瓜子,也不知道走哪摸出来的。

王妈骂得起劲,陈瞎子终于现身了,他手里提着竹篓,里面装着新鲜的肉菜。

想着二狗子就要走了,这两天他要亲自下厨,谁知一回来就遇到这事,他黑着脸,也不吱声。

见他来了,马寡妇就像找到了主心骨,眼泪是说来就来,上去就挽着陈瞎子的胳膊,夹着嗓子喊了声:“陈哥~”

呕!苏酥感到一阵恶寒,转头对身后的二狗子科普,“你记住了,这就是典型的绿茶婊,以后被缠上了,你就飞起一脚,知道吗!”

“知道了。”商时予乖巧点头,回答的格外认真。

此刻他满心满眼都是苏酥,毫不掩藏自己的情感。

别说所谓的绿茶婊了,只要是女人,就别想往他身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