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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祁烨,你到底在想什么?”秦时月发现了君祁烨的不对劲。

君祁烨回过神:“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你在身边真好。”

秦时月笑了出来:“你什么时候也会这么肉麻了?

君祁烨疑惑:肉麻?

“君祁烨,你不该为了儿女情长,扰了心绪。”

听到秦时月这么说,君祁烨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秦时月,你何时才能将我当成你生活里的一部分?”

秦时月莞尔:“我们彼此就是生活里的一部分。”

说着,深深凝视着他:“你说是吗?”

君祁烨揽着她的腰,将其拉到了身边:“不许再这么神神秘秘的。”

“君祁烨,你这人好不讲道理。你就可以神神秘秘的,我就不行?”秦时月笑骂。

夜深人静。

秦时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君祁烨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不准备睡了?”

秦时月摇摇头:“今日,谨王妃忽然来找我。”

君祁烨眉头一紧:“都说了些什么?”

“寻常话而已,还让我和她以姐妹相称,闲话家常。”

君祁烨听着,眉眼不由得严肃起来。

这是君祁铭在自己身上找不到突破口,开始利用王妃申氏,找阿时的缺口?

秦时月拍拍他的肩膀:“你怎么了?”

君祁烨回过神:“哦,我是想问,你们都说了什么?”

“闲话家常罢了,谨王妃这人倒是挺热情的,热情得有些假。”秦时月望着幔帐。

“怎么讲?”

“按理说,见过两面的人,根本就不会太熟,最多是点头的情分,可是谨王妃却热情到让我和她以姐妹相称。”

秦时月说着,侧过身看着君祁烨:“能当王妃,自然不是一般人,不会这么毫无心防。”

君祁烨忽然认真地打量着她。

秦时月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得体,甚至还摸了摸脸颊和头发:“怎么了?”

“你说能当王妃,都不是一般人。我就在想,阿时也不是一般人。”

秦时月稍稍一顿,当即照着他的腿就踹了一脚。

“呃!”君祁烨吃痛,“你这女人,果然不一般。”

秦时月冷哼:“那我就让王爷瞧瞧,我是怎么不一般的。”

话落,扯着君祁烨的手,就展开攻击。

“我一直觉得你很讲道理,未曾想,上了床也这么不老实。”

君祁烨被动抵抗,抓着她的手腕准备大战几个回合。

秦时月自然不服输。

二人闹腾的动静,很快传到了外面。

谢影扒着门缝已经看了许久,此时有听到激烈的动静,好奇心大起。

“哎哟!”

看得起劲时,不知被谁踢了一脚。

“冬至?”谢影吃痛,看着踢他的人。

“做什么呢?王爷王妃的事都敢看?不怕挨板子?”冬至挡在谢影面前。

谢影挠挠头:“我这不是担心二位主子兴致过头,伤了彼此吗?”

话音落地,就见冬至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很不对劲。

谢影手链目光,站到了一边:“行,听你的,不打扰二位主子。”

冬至看谢影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

房间里,君祁烨和秦时月安静下来。

“今日我查到,六哥和兖州那边有书信往来,多半是和刺史府有关。”

秦时月眉头一紧:“王爷的意思是,我父亲和在刺史府任职,是谨王一手操办?”

君祁烨正色道:“目前是有这个可能。”

【谨王为何要提拔便宜渣爹呢?】

【渣爹身上,有什么值得他利用的?】

想及此,秦时月忽然坐了起来。

君祁烨见状,也跟着坐起来:“你怎么了?”

秦时月摇摇头:“没什么,睡不着,想坐会儿。”

【再这么发展下去,渣爹怕是有要回京的趋势,他回来,定是没好事。】

【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损人不利己的事,一件没少干。】

“放心,一切交给我来办。”君祁烨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快睡吧!”

说着,就强行将秦时月按倒在床。

秦时月被迫重新躺下,却困意全无。

望着幔帐发了许久呆。

脑子里,将书中的情节迅速过了一遍。

直到想得头昏脑涨,才慢慢合上了眼睛。

翌日清晨,君祁烨和秦时月同时起身。

“眼睛都红了,没睡好?”君祁烨看着秦时月。

秦时月下意识地揉揉眼睛:“做了许多梦,没睡舒服。”

“你才是最需要喝安神汤的。”

秦时月没再说什么,用过早膳后,和君祁烨分开,各自忙自己的事。

秦时月回春坐诊的时候,好巧不巧地,又看到了申氏。

秦时月驻足半晌,便穿过来往的身影走上前:“姐姐来可是调理身子?”

申氏轻声道:“哦,是我一个朋友想问诊,她时常夜不能寐,脸色极差。”

秦时月莞尔:“看医问诊讲究的是望闻问切,也就是说是需要本人前来,方能诊断一二。”

申氏一脸为难:“谁说不是呢,我也曾劝过,他就是不肯,宁愿一直自己病着,也不愿过来看医。”

秦时月琢磨良久:“你说的,可是谨王爷?”

申氏毫不避讳地点点头:“确实,近日来他操劳公务,胃口小,夜不能安寝,我瞧着着实心疼,想让他来回春堂看看,他却总说我没事找事。”

秦时月笑而不语。

这些日子,谨王爷怕是忙着如何算计宸王府,自是不得安寝。

“妹妹可有什么办法说服他?”

秦时月摇摇头:“抱歉,这件事,怕是还要谨王爷自己想明白,外力劝说皆是辅助,不治标更不治本。”

申氏听了,沉沉地叹了口气。

送走了申氏,秦时月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沉思了许久。

谨王妃倒是愈发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