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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彦华涉案行刺太子,陷害皇子何宸王妃,三日后斩首示众,其一众涉案者当即杖杀。

没收卫家全部家产,卫氏夫妻,秦牧如何卫世德流放北疆。

京兆府尹元朗查人不详,即刻贬为京县县令,不日启程。

其余与卫彦华有过往来的也一并贬官削职吗,发落地方。

秦牧阳听着外面的消息一样样传回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然而,还未等他回过神,禾盛带着一道圣旨上门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秦牧阳不思正事,结党营私,即刻贬为平民,没收秦府所有宅子及名下产业,遣回老家兖州,无诏不得返京,钦此!”

秦牧阳脸色煞白,瘫跪在地上。

禾盛神色莫名:“秦老爷,圣上仁慈,给了您两天准备时间,您抓紧着些吧!”

说罢,招呼着手下内侍官和一同前来的侍卫:“即刻清点府上奴婢和仆役,押解到前院集合。”

一声令下,内侍官和侍卫各自行动。

禾盛又看了眼秦牧阳:“秦老爷,皇上仁慈,留您一天时间准备,明天清晨,自会有人来送您。”

“禾大总管,在下能否陈情,再晚三天走。”

卫彦华好歹是他儿子,他无论如何,也要送一程。

但是这话,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来。

“家母还在城外的庄子上,我需要探望。”

“秦老爷放心,到时候,老夫人同您一起回老家。”

禾盛说完,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天牢中,卫彦华的手下,以卫林为首,全部都拖了出去,不出片刻,全部被杖杀。

卫彦华瘫坐在牢里,死死地抓着牢门,眼眸通红。

不远处,响起镣铐拖地的清脆声。

是卫世德和秦牧如被披枷戴锁地押了出来。

卫彦华才回过神,站起来默默地看着,半晌说不说一句话。

秦牧如回头看了一眼,满脸憔悴,眼眸沉痛:“为什么?”

卫彦华吸了吸鼻子,欲言又止。

卫世德却不看他一眼,他努力地扶着妻子:“走吧!”

毕竟是名义上的父母,抚养自己多年。

卫彦华泪眼模糊地看着二人的身影,渐渐走远,再也看不到。

青石墙壁上挂着的火把,哧哧地燃烧着,光线忽明忽暗。

“后悔了?”

再回过神的时候,就看见君祁烨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面前。

“做都做了,何来后悔?”卫彦华抹了抹眼角。

“本王想了许久,一直都没想明白你的动机是什么。你明明知道这么做被发现的后果是什么?可是你还是做了。”

君祁烨深深地看着他:“仅仅是为了给秦妤月报仇?”

卫彦华沉默。

君祁烨眉头微蹙:“你还真是可怜。”

说完,转身便走。

下午,秦家城外的别庄上,殷氏正在洗衣服。

说是休养,不过是给放在庄子上不管不问。

每天吃的粗茶淡饭,穿的粗布麻衫,就连衣裳换洗也要自己动手清洗。

没有专门伺候的人,只有念着情分,顺便搭把手的粗活丫鬟。

“所有人,到前院集合,快着些!”

一阵嘈杂声从外面传来。

“这是出什么事了?”

别庄后院干活的人面面相觑。

“秦老爷被贬官,所有秦府名下的丫鬟仆役全部都带走!”

殷氏出去想问个明白,哪料,被盘查官兵拦在一边:“殷氏,明天一早,会有专人来接你,同秦老爷一起回兖州。”

殷氏微微一怔:“什么?”

领头官兵不屑:“好好珍惜活命机会吧!千万别再惹事了。”

“我们京城还有宅子。”

“宅子?秦家除兖州外,所有名下的宅子和产业已全部充公,您就别惦记了,明日一早,好好的起程吧!”

说完,领头官兵不再理会她,转身押着庄上的仆役丫鬟出门了。

庄子上,也仅留了两个人‘照看’殷氏。

殷氏回想着官兵说的话,腿一软跌倒在地:“造孽!造孽啊!”

宸王府中,秦时月坐在前院的摇椅之上,默默地望着天边的彩云。

“王妃的心情,好像并不大好。”

傍晚的时候,君祁烨回来了。

秦时月并没有起身:“王爷认为我该高兴吗?”

君祁烨沉默不语。

“秦家如今这下场罪有应得。”秦时月坐直了身子,神色莫名。

“本王理解。”

秦时月深凝着君祁烨:“王爷明白?王爷居然能明白?”

【难不成,他学会了换位思考?】

“本王明白,血脉亲情,无论如何,他都是你的父亲。”

秦时月后悔了,后悔理解君祁烨会换位思考。

“王爷若是这么理解,也没错,毕竟,在王爷看来孝道大于天。”秦时月不想辩解什么。

秦时月只觉得疲倦,想回房间休息。

再转身离开的时候,被君祁烨拉住了手腕。

“王爷做什么?”

“本王只是理想,你不要误会。”君祁烨说的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谁一样。

这时秦时月没有想到的。

【君祁烨这是怎么了?当真以为我是为了渣爹的事跟他怄气?渣爹害人害己,罪有应得。】

【再者,我跟渣爹又没什么感情,亦不会和这里的人物有什么牵扯。】

听到这个,君祁烨忽然觉得心里堵得慌:“王妃何时才能将心里话跟本王说说呢?”

“王爷,我现在困了。”秦时月挣脱了君祁烨的手,回了挽月阁。

君祁烨一个人在院子里郁闷。

“王爷?”

谢影试探着走近:“王爷?”

君祁烨望着秦时月离开的方向许久:“谢影,你说,如何哄女人开心?”

听到这个,谢影险些一口气没憋过来:“这个,卑职不知。”

谢影心底暗自叫苦。

主子哎!您与王妃成亲许久都没明白,卑职一个未曾娶妻的人,又怎么会明白呢?

君祁烨回过神,没听到谢影的任何回应。

君祁烨很郁闷地看向他:“算了,问你也是白问!”

说罢,独自往书房的方向去。

谢影在不解地挠挠头:“怎么又不高兴了?难道,又被王妃戏耍了?”

章卫过来找他:“你怎么了?想什么呢?”

谢影诉苦:“主子们闹脾气,可不可以别拿我出气?”

章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