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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刘禅也忍不住抓起宝剑,把它拔了出来,拔剑时候的剑鸣声更是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好剑——禁卫何在?”

门外立即有两名宫门禁卫带着兵器进来听候吩咐——然后刘禅就让他们举起自己的佩剑让自己试试,可怜两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就被自家陛下砍断了了吃饭的家伙,只能一脸懵逼拿着被砍断的兵器去找上级报销。

而刘禅已经兴奋的收起剑来:“确实是宝剑——你说这是文长将军自先帝使者处所获,他不会找我爹的牌位磕头要把宝剑吧?”

“据说是文长将军第一次见到使者的时候不小心冲撞了对方,便给了一把自己的剑作赔礼,结果使者下次再来的时候,就给他带了这把宝剑。”霍弋把自己从魏延那边听来的经过艺术加工的八卦转述给刘禅,“陛下若是也想要一把的话,臣愿意试试。”

“行吧,不就是给我爹磕头吗?我自己来就行。”刘禅大手一挥,就这么小跑着去了昭烈庙,伏地磕了两个头:“孩儿给父亲磕头了,请父亲显灵相见。”

后面的霍弋紧赶慢赶差点没追上这个灵活的胖子,他以前从不知道原来陛下能跑得这么快,自己进门的时候陛下都已经磕完头了。

刘禅磕完头,两人都满怀希望的看向昭烈庙中刘备的画像和牌位,又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依然没有传闻中的白光出现,更不要说什么先帝的使者了,刘禅脸上的表情也从期待转为失望,最后又重新转为平静,就这么转过身看向霍弋:“看来先帝觉得朕暂时还没什么困难。”

(与此同时,现代世界线,朱小靓看到手上的应答器闪了几下,点击查看发现是刘禅冲着刘备的牌位磕头,于是就把应答器丢在一旁——谁家儿子给老子磕头不都是常事吗?他还以为蜀汉谁家又遇到困难了。)

霍弋也连忙安慰刘禅:“陛下勿忧,许是传闻中漏了什么?再过几日,丞相也将赶回成都,到时我可向丞相询问。”

“噢,相父也要回来了吗?”刘禅立即丢下之前老爹没有回应自己的不快,“那咱们回去,接着说相父的事情。”

两人就这么又返回宫中,由霍弋向刘禅讲述在陇右的各种传闻(多是那十天里马谡讲给他的和路上霍弋自己打听的),黄皓也把烤好的土豆送来,刘禅就这么不顾外皮滚烫,撕开皮后咬了一口,随后发出满意的赞叹声。

“好吃!”

刘禅嚼了两口,随后又叹息,“可惜不是用膳之时,没有其它佐菜,单吃土豆味道似乎有点寡淡——”

然后他就看见霍弋像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两个小小的包裹,就这么打开,露出两团洁白的粉末,其中一个他知晓肯定是盐,另一个看似比盐要粗一些,却同样洁白无瑕。

“霍舍人,这是何物?”

“此乃自西凉带回来精盐和砂糖,陛下可以试着蘸着吃。”霍弋也不卖关子,这两样东西他怕撒了,所以装在小包裹中,此时才拿出来,“陛下可试着分辨与平日吃的盐有何不同。”

刘禅没有计较对方卖关子的行为,就这么先用土豆蘸了盐才放进嘴里,随后露出惊讶的神色。

要知道即使是蜀地的烧干卤水制造的盐巴也会带有轻微的苦味(来源自卤水中含有的其它矿物质成分,不同的矿物成分会导致盐的味道略有不同),而这已经算是质量非常好的盐了,就算刘禅贵为天子也只能吃这种盐,偶尔才会换成吴国那边出产的海盐(同样因为不纯而有其他味道)。

但霍弋拿出这种盐不但没有任何苦涩,甚至连其它干扰性的味道都没有,刘禅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盐,而霍弋显然也从刘禅的表情猜出了他的感受,就这么不慌不忙的指着另一边的白砂糖:

“陛下莫急,可饮水后再试试蘸糖。”

于是刘禅又试了试蘸糖——这一次他干脆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就这么又蘸了几下,很快就吧第一个土豆吃光,又开始扒第二个,黄皓连忙上手帮忙,还在旁边嘟囔“陛下小心,烫,烫——”,不过刘禅已经顾不得了,就这么蘸糖吃了三个土豆才停下来,一脸开心地感慨:“朕至今才知晓天下居然有如此美味的糖,比饴糖强上百倍——,你从凉州把它们带回来,这莫非是西域送来的?”

刘禅也听说过西域商路的事情——丞相此前曾经感慨过,军资多靠蜀锦筹措,其中魏吴两国商人购买一些,南中的豪强会购买一些(据说会贩卖到更远的叫做扶南国的地方),若是能找到传闻中的贵霜帝国或者安息帝国再贩卖一些,军资也会更加充盈,想到这里,他强忍着把桌子上的糖和盐都包起来:

“若真是西域送来的,还是不要这样浪费了——太后应该没有尝过,明日我给她送去。”

霍弋这才笑出了声:“陛下莫急,这不是西域来的,这砂糖是先帝显灵时候让使者送来的,这精盐是先帝使者教我军士兵做出来的,两者都不贵,当然,丞相派人借助商队将砂糖贩卖了一部分换取军资,确实是依托西域商路的名义。”

“所以又是我爹显灵?”刘禅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那他怎么不肯理我呢?”

不提刘禅如何觉得委屈,经过长途跋涉,徐邈终于抵达了“功德林”,当他看到那个坞堡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到错了地方:

“此地不像监狱。”

不过押车的汉军士兵一路上被这个老人烦坏了,谁都没理他,带队的曲长跟功德林驻守的曲长交接后露出“终于解脱了”的神情,而后徐邈一副神气的模样从囚车上下来,仿佛他不是来坐牢,而是在返回自己的办公场所:

“老夫不需要扶。”谢绝了一旁要帮忙的魏军俘虏,徐邈四处看了看,然后就发现了一个熟人。

“张儁乂!你果然没死!”徐邈跳了起来,“我听说你带着朝廷大军来解围,结果不但没解围成,反而损兵折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