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暂时没有,我们的人是在北金都城看到他们的,当时他们正把北金皇上的尸体挂到城墙上。
后来,他们就直接回大炎了,按照他们的脚程,估计现在已经到了。
大炎皇上身边之人个个是高手,而且为数众多,我们的人根本无法靠近,为了安全起见,就没再跟着了。”
刘禹浩轻点了一下头。
现在其他三国都解决了,就剩西蜀,他们回大炎后的下一个目标,是西蜀无疑。
该来的,总会来。
这样也好,不付出点血的代价,怎么能让那些人记住教训?怎么能过上安宁的日子?
只是父皇,不,我不会让父皇去承担这一切。
正好,趁这个契机,铲除那些想靠战争谋取好处之人,还西蜀一个干净的未来。
下定决心,他径直回了皇子府。
而西蜀皇上,在刘禹浩走后,唤来了暗卫统领。
“留下五十人,其他的全部跟着三皇子,他将是我西蜀的储君,保护好他,西蜀才有希望。”
暗卫统领离开后,西蜀皇上拿起象征着皇权的玉玺,翻看了半天。
自己登基几十年,没什么建树不说,还放纵胞弟,将他的野心越养越大,让自己处处受制于他。
甚至连两个亲生儿子都算计自己,最终将西蜀陷入灭国的危险境地。
想到此,他吩咐公公唤来几个心腹大臣。
“若朕有什么不测,你们要好好辅佐太子登基,好好守住祖宗留下的基业……”
看几个大臣郑重应下,他才放心地摆了摆手,思考未尽事宜。
某官道。
这天,赵景宸带着一行人,行至一片相对平坦的山林时,太阳都还没下山,他就开口让队伍停了下来。
“搭帐篷,今晚就在这里歇息。”
李明昭抬头看了看天色,有点不解:“这不是还早吗?完全可以再走一段路。”
赵景宸没理他,唤来凌风:“你带几个人,去河里看看有没有鱼,抓几条来熬点汤。”
凌风不问原由,只管服从命令离开。
商诀走到赵景宸身边坐了下来:“你让凌风抓鱼去了?”
“嗯,歌儿她们几个今天有点不对劲,但出门在外,没有补品给她们吃。
让她们喝点鱼汤,早点歇息,明天才有力气赶路。”
商诀皱眉,“我一早就发现她们不对劲了,真是奇怪,她们几个怎么同时身子不适?而其他姑娘却活蹦乱跳的。”
赵景宸摇头:“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姑娘家的事,我们也不好问太多,歌儿说了,她们没生病。”
两人谈及的穆云歌主仆几人,此刻正并排躺在帐篷内,动都不想动。
安南揉着肚子抱怨。
“小姐,这次怎么如此巧,我们几个都凑一块儿了?”
安西窝在毯子上:“不算凑一块儿,我早你们两天,安东早一天,巧的是都觉得没力气。
可能是昨晚后半夜风有点大,大家受凉了,今天才会觉得不适。”
安北笑着道:“这么早就停下来歇息不说,还让人给我们每人送了两床毯子,嘱咐一床垫一床盖,你们说皇上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我们几个都无精打采的,特别是安南,路上都安静了不少,子轩问我了。”穆云歌笑着接话。
安南尖叫出声,“啊?问了?完了,这也太羞人了。”
安北不以为然道,“有什么好羞人的?我们又没做什么坏事,照样赶路,是皇上心疼小姐,要早早歇息的。”
天黑下来前,安素带着几个姐妹送了鱼粥进来。
“小姐,快起来,皇上让人给你们熬了鱼粥,让你们趁热喝。”
会医术的安心道:“小姐,你们先喝粥,等一下,属下给你们扎扎针,保证明天,你们再也不会觉得不适。”
“嗯,那就辛苦你了。”
“应该的!”安心乖巧地笑答着。
次日天亮,扎了银针,又歇息了一晚的主仆几人,果真如安心说的一样,身子恢复正常。
趁吃饭的工夫,赵景宸拿着馒头坐到穆云歌身边:“今天感觉如何?要不要再歇歇?”
“不用,应该是前晚有点着凉,昨晚安心给我们扎了针,今天都好了,没有觉得不适。”
“没有不适就好,都怪我贪凉,还专门选在风口处歇息,没有好好照顾你!”
“我们当时也觉得凉快来着。”穆云歌赶紧转移话题,“再有三天,我们应该就能到了吧?”
“嗯!我们到了就反攻,我想早一些结束战事,早一些回京。”
“不急在这一时,要以战事为重!”穆云歌严肃提醒。
赵景宸笑着为她擦掉嘴角的馒头屑,“放心吧,我会考虑周全,不会拿战士们的性命开玩笑的。”
西蜀某军帐。
瑞亲王府世子刘承邦坐在军帐内,愁眉不展。
父王传令来,要自己找借口赶紧回京,但作为督军,用什么样的借口,才能名正言顺地离开,不遭人非议呢?
见他发愁,一名暗卫献计道:“世子,我们可以伪造一封王爷的急信,就说太后病了,急召您回京。
事情涉及太后,将军就算起疑,也不敢多问是不是?”
刘承邦一听,高兴得猛拍大腿,“好计!快写信,本世子迫不及待想离开这鬼地方,才不想留在这里送命!”
片刻后,刘承邦拿着一个纸卷,心急火燎地跑去了主帅军帐。
“郑将军,本督军刚收到京城急信,说皇祖母病危,让赶紧回京见她老人家一面,你看这怎么办?”
说着把纸卷递上前。
被称作郑将军的男人接过纸卷,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后递还给他。
“既是太后生病,王爷急召,末将岂敢阻拦?”
刘承邦忙点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本督军争取速去速回。”
“没事,太后的身子重要,督军回京后,麻烦帮末将照看一下妻儿。”
刘承邦满口应承,“郑将军放心,本督军一定会去看望他们。”
说着摆摆手,大步离开。
待他走远,郑将军气得在军帐内暴走,“娘的,真当本将是傻子,看不出来他们的花招?
瑞亲王想尽办法挑起战事,说什么能分到一杯羹,现在看情形不对,又想着法的跑路,留我们在这里等死。”
亲卫看他气得不行,劝慰道:“将军,我们或许还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