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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电流不至于要了沈丹悦的命,但带给她的痛苦显然是极大的,她疯狂地往后退,好像那扇门是什么吃人的恶鬼。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沈丹悦抱着自己的膝盖,哽咽道:“你们这是监禁,这是虐待!你们这是犯法的!”

她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上一秒还在好好地录节目,下一秒就到了这个鬼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虽然手脚并没有被绑住,可那扇带电的门让她根本出不去。

沈谙也有些毛骨悚然。

谁也不知道K会不会也这样对她,说不定她就是下一个沈丹悦。

“别担心。”K像是有读心术,笑了声,“我怎么可能会这样对你呢,毕竟你对我来说……”

然而他的话止于此,没有继续下去,只是吩咐了一声:“继续吧。”

他话音刚落,沈谙就见那扇门打开了,进去了两个黑衣蒙面的人。

沈丹悦连忙道:“你们想要钱是不是?我给你们钱,你们要多少都可以,赶紧放我出去,我不会报警的,我保证——”

两人并不理会她,只是将她押在了地上,强迫她将两只手伸出来,将她的十根手指都夹进了竹片之中。

沈谙瞳孔一缩。

K道:“见过这东西么,它叫拶子,在古时候,这种刑罚叫做拶刑。”

“……为什么?”沈谙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你跟沈丹悦有仇吗?”

“看见她受刑你不高兴?”

沈谙道:“我为什么要高兴?”

“没关系。”K微笑说:“继续看下去吧,你会高兴的。”

房间里传出沈丹悦撕心裂肺的惨叫,她的手指被拶子夹着,那力道像是要将她的十指活生生夹断。

沈丹悦从小娇生惯养,重话都没有听过几句,何况是这种酷刑,没多久她就直接痛晕了过去。

但很快她就被一盆冷水泼醒,继续受刑。

最后她的手指被松开时,已经鲜血淋漓,不自然地垂着,像是骨头都被夹断了,看着殊为可怖。

沈丹悦已经痛得哭都哭不出来了,像是具尸体般瘫在地上,脸上全是冷汗和泪水。

可这并不是结束。

那两人强硬地将她拽了起来——沈丹悦这时候已经没有反抗之力了,先不说她已经哭得脱力,就说双手那种情况,连挣扎都做不到。

沈谙声音有点发抖:“……你们还要做什么?”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K在她耳边道。

果然,下一秒沈谙就知道了。

那两人直接拽出了沈丹悦的舌头,在上面扎了一根针!!

沈丹悦的惨叫声几乎要穿破云霄,震得沈谙耳膜嗡嗡作响。

“怎么可以……”沈谙睁大眼睛,浑身发冷,“人的舌头那么脆弱,怎么可以……”

但事实证明,哪怕舌头上扎上十几根针,也是不会死的。

因为舌头被钉住,沈丹悦的尖叫变成了低嚎,血一滴滴流出来,落在地面上,已经无法分辨那些血液究竟是从她嘴里流出来的,还是手指上滴落的了。

“你刚才问我为什么。”K倒是颇为愉悦,嗓音含着笑意说:“因为她的手总做多余的事,嘴总说多余的话,所以受到了她应受的惩罚。”

沈谙:“……”

沈谙虽然是学中医的,但是她选修过心理学,她可以百分百断定身后这男人是个精神病患者、天生反社会、高智商罪犯!

“所以呢。”沈谙尽量让自己平静,“接下来受刑的人应该是我了?”

“你怎么总是这样想。”K安抚地摸摸她头发,“我说了,只是邀请你过来看一出好戏罢了,你是看客,不是演员,何必害怕。”

沈谙看着晕死过去的沈丹悦被拖走,她手脚冰冷,“你们要带她去哪里?”

“我暂时不打算杀她。”K随意道:“当然是要送她回去,免得节目组到处找人,耽误了拍摄的的话,你应该会生气吧?”

沈谙:“。”这个神经病竟然还会担心她生气?

“好了。”K道:“现在我们该出发了。”

沈谙心下一沉,知道今天的重头戏来了——沈丹悦的受刑明显只是一个开胃小菜,是K用来哄她开心的……虽然这样说很诡异,但K确确实实就是这个意思。

“现在可以告诉我要去哪里了吧。”沈谙问。

K用那条黑布带重新蒙住沈谙的眼睛,牵住她的手道:“去你一直想去的地方,你母亲的家乡,林禾村。”

……

因为一直被蒙着眼睛,又一直在车上,沈谙不知道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车里安静得要命,只能听见车子引擎的声音,沈谙都怀疑自己其实坐在一辆无人驾驶的车上了。

直到路况变得不好,车子颠簸起来,好几次沈谙撞在身旁的人身上,才打消这个念头。

在这漫长的时间里,沈谙迷迷糊糊地睡过去,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停下了,耳边响起K的声音:“睡得还好吗?”

沈谙反问:“你觉得呢?”

“我很抱歉。”K说:“我们两个小时前就到了,看来哪怕我让你安安稳稳地睡了两个小时,你的睡眠质量还是不太好。”

沈谙:“?!”

两个小时?也就是说这个男人为了让她睡觉,就在这里硬生生等了两小时吗?

……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我就不陪你进去了。”K说:“自己去看看吧。”

沈谙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带着下了车,她脚踩在坚实的地面上,才总算有了点真实的感觉,之前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像一场噩梦了。

“对了。”K又说:“离别吻。”

沈谙尚未回神,他已经牵起少女骨肉匀停的手,在雪白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你干什么?!”沈谙被火烧似的缩回手。

K愉悦地笑起来,“去吧。”

有人带着沈谙走出去几步,才将她蒙眼的布摘下来。

沈谙立刻回头,车门却已经关上了,车窗贴了防偷窥膜,看不见车窗里的任何东西。

她连那个叫K的男人的影子都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