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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谙紧紧咬住牙,垂头慢慢将身上的衣服脱去。

她皮肤白皙幼嫩,泛着淡淡的粉,莹润漂亮,曲线玲珑有致,完美的好似一件艺术品。

这样光坐在沙发上,任由身体暴露在男人审视的眼神中,沈谙非常难为情,总想抓点什么东西来挡住自己。

雍逢州扣住她的腰,手指上的薄茧摩擦的沈谙有些痒,她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任由雍逢州将她翻了个面,打量她的后背。

不知道过了过久,沈谙感觉到雍逢州终于放开了她,好像是推着轮椅远去了。

沈谙咬着下唇,有些烦躁。

雍逢州嫌弃她了么?反正现在万里传媒已经拿到手了,她不再需要雍逢州的帮助,如果雍逢州想要了结这段关系,对她来说其实是好事……

刚想到这里,沈谙又听见雍逢州回来的声音,他手里提了个医疗箱,对沈谙道:“后背擦伤那么大一块,你没感觉?”

沈谙呆了呆,下意识要用手去摸,被雍逢州啪一声打在手背上。

“我就说洗澡的时候有点痛。”沈谙道:“但是在后背,我又看不见。”

雍逢州抬起眼睛:“你还挺有理?”

沈谙就不敢说话了。

她趴在沙发靠背上,拢着自己的长发,方便雍逢州上药。

雍逢州动作并不轻柔,药水擦上去的时候痛的沈谙连连抽气,好不容易上好药,沈谙汗都出来了。

“为什么没给我打电话?”雍逢州突然问。

沈谙愣了下,“我想着您肯定很忙,而且……我不是报警了么。”

她跟雍逢州只是交易关系,这种事好像也不应该麻烦他才对,但雍逢州看上去好像……很生气?

雍逢州沉声道:“下次遇见这种事,给我打电话。”

“好、好的。”沈谙乖乖点头,“我知道了。”

“抬头。”

沈谙抬起头,雍逢州的吻就落了下来,沈谙毫无防备,微微睁大眼睛,目露惊愕。

她刚刚才喝过蜂蜜水,是用来压惊的,此刻舌尖还有属于蜂蜜的甜甜的味道,她自己却已经尝不到了。

雍逢州擦去沈谙唇角的濡湿,淡声道:“去睡觉。”

沈谙慌乱套上衣服,恨不得长出八条腿,风一般的跑走了。

雍逢州慢条斯理敲了敲桌面,涂柏从外面进来,“老大,什么吩咐?”

“去查查看今天堵沈谙的是什么人。”雍逢州语气平淡,听不出丝毫情绪,“然后,把人带到我面前。”

涂柏跟在雍逢州身边多年,知道他越是平静就越是生气,他在心里默默给那群小混混点了根蜡,点头道:“好的,我这就去办。”

……

绿毛用了点关系,好不容易才从警局脱身,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一巴掌甩在寸头的脸上:“妈的,那个狗崽子到底是谁?!”

寸头被打了也不敢反抗,反而陪着笑道:“具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不好招惹。”

绿毛一听,心下琢磨一番,也有些忌惮,“那个臭婊子总不是什么有钱人吧?”

“不是不是!”寸头连忙说:“她家里就开了个小公司。”

绿毛点了根烟,“操,老子竟然栽在了一个黄毛丫头的身上,等我再逮到她,非要把这个贱货……”

“晚上好啊各位。”绿毛话还没有说完,一道和煦的声音便打断了他,“看见你们都还活着,我松了口气。”

绿毛迟疑的打量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年轻人,“你谁啊?”

涂柏微笑道:“我家老大请各位去喝杯茶。”

他拍拍手,几个虎背熊腰的黑衣人从车上下来,绿毛等人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被打晕丢进了车里。

寸头是被水泼醒的。

四月的天兜头一盆冰水,冻得他不停哆嗦,他艰难的睁开眼睛,就见自己处于一个非常典雅复古的客厅,看起来比影视剧里的豪门布景还要低调奢华的多。

“沈小姐已经睡了。”涂柏道:“不过佣人说惊醒了两次,看来还是吓到了。”

雍逢州单手撑着下颌,漠然地看着地上的一群小混混。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具具已经腐烂发臭的尸体,嫌恶且冰冷。

“你……你是谁?!”绿毛嗓音发抖,“这又是哪里?!”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灯,不甚明亮,绿毛看不清雍逢州的脸,但他本能的意识到了这人很危险,连狠话都不敢放。

“先这样吧。”雍逢州没理会绿毛的话,而是道:“我看你们人数正好,不如分个组,互抽耳光。”

“我们凭什么——”

涂柏笑吟吟道:“劝你们听话哦,毕竟……”他将黑漆漆的东西拍在了桌子上,“我家老大现在心情真的很不好。”

众人都吓傻了,哪里还敢违逆,不一会儿就全都嘴歪眼斜,面颊青紫肿胀,甚至地板上还掉了好几颗牙齿。

雍逢州没看他们的卖力表演,不知道在想什么,等几人都已经没力气了时,才道:“她背上有很大一块擦伤,我看着很碍眼。”

他慢慢说:“我要你们背上一张皮,应该不过分吧。”

几人惊慌不已,寸头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人是在为沈谙报仇,嘶声道:“我、我没想、没想对沈谙做什么的,真的!都是他们,全都是他们的错!我是被逼的!”

雍逢州笑了声,“我对这些没兴趣。”

“你们不自己动手的话,那我就让人帮你们了?”

涂柏补充道:“咱这儿有专业的,能完整的剥下整张皮呢,试试看吗?”

他们哪里敢试啊,为了活命,只能拿起刀。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吵得人头疼,雍逢州冷声道:“闭嘴,再吵把你们舌头一并割了。”

混混们痛得在地上打滚,鲜血满地,他们却连哼都不敢哼,就像是一出怪诞至极的默剧。

“……你们,在干什么?”

忽然一道轻软的声音响起,雍逢州本来半眯着的眼睛睁开,转过头,就见沈谙穿着雪白的睡裙,正站在弯月清冷的光里,错愕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