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马锐的前戏演得太好了,陈翠莲对陆墨等人的身份完全没有疑问,反而一脸兴奋的小声问道:“同志,怎么突然上门来了,是不是那个狐狸精有什么动作了?”
“咳咳……陈姐,我们有纪律,不方便向您透露有关情况,今天上门主要是来察看一下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您回屋休息就行,对了,有没有鞋套,我们出门忘记了带了,回头我们撤了还要请你再收拾一下。”陆墨微笑着说道,三两句话就扯开了话题。
“有,有,在这呢……”陈翠莲立刻从鞋柜里找出鞋套,抽出四双递给陆墨等人。
“行,谢谢陈姐,您回屋休息吧,有些工作细节也不方便您看着,请您理解。”
“啊,好的,我理解,我理解……”陈翠莲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微笑着回了自己的保姆房。
“猛子、贝勒,干活。大师,我们去茶室看看。”
朴克城和艾建伟拎着工具箱,立即分散开来,寻找合适的地方安装监听设备,为了尽可能不被察觉,他们没装摄像头。
陆墨和孙海岳推开茶室的门,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孙海岳拉着陆墨后退了两步,过了片刻发现并无异常才走进茶室。
“是香氛,这香味真他妈浓郁。”孙海岳看见茶台旁边正在冒着丝丝白汽的香薰机,再次确认不是旁门左道之后,才放松下来。
“大师,你这也太紧张了吧?”
“不是紧张,九菊一派虽然和华夏道门同根同源,但是在岛国那边发展了上千年,有些东西确实变了样,小心一点没错的。”孙海岳说道。
茶室不大,大概十四五个平方,进门留了脱鞋区,其余就是抬高了十五公分左右的榻榻米,上面铺着厚厚的精编草席。榻榻米中央是一张矮脚茶台,长约两米,宽约半米,上面是一些茶具,旁边放着两只坐垫,后面是落地茶柜,里面装着各种茶叶和大大小小的装饰物。
除此之外,茶室里再无他物。
“这里没什么东西,一件法器都没有,这不正常,九菊一派做法都需要法器相辅,这里连画符的狼毫笔、朱砂丹墨都没有。狡兔三窟,看来大岛樱子还有其他落脚之处。”孙海岳皱眉说道,空跑了这一趟,竟然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嗯,既然她还有别的窝,那她的人很有可能就在别的窝点里,说实话我还真不相信她只有一个人就敢来兴风作浪,更何况她还有可能是大岛家族的人,总应该有点随从或手下的。”
“盯紧她,咱们必须把他们一网打尽,以除后患。”
“哈哈,大师,动杀气了?”
“哼,这里虽然没有法器,但是我能感觉到一股阴气,这种阴气因冤魂怨念而生,这个女人手上的命案不少啊。”
“神乎其神,你能不能看到有哪些冤魂啊,有没有看到那个叫李斯凯的阴魂啊?”
“神经病,他们又没有变成鬼,早就魂飞烟灭投胎去了。走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去钟启鹏的卧室看看。”
“咦,什么毛病,没有就没有嘛,骂人干嘛。”陆墨嬉笑着,跟着孙海岳出了茶室,爬楼梯上了二楼,分辨了一下方位就找到了主卧。
钟启鹏的主卧是个带书房、卫生间的套房,卧室里一张两米宽的大床,这两天钟启鹏是睡在酒店,被褥枕头收拾得很整洁。
孙海岳走进卧室眉头又皱了起来,鼻子耸动几下,接着说道:“还真是妖媚之术,你有没有闻到房间里有一股腥臊之气?”
陆墨用力吸了几下鼻子,却一点都闻不出来,无奈的摊了摊手:“没有,完全闻不到,是不是只有你们道门的人才能闻出来?”
“有可能。”
“切,那你跟我说个屁。”陆墨还记恨着被孙海岳骂神经病,报复了一句,走进了里间书房。
书房里,书桌上堆着一些文件,书柜里摆满了各种名着、管理丛书、国学丛书,还有一些艺术品、收藏品,从整洁程度来看,纯粹是摆设,应该很久没动过了。
书桌上的文件主要是恒仁集团和房地产集团的一些文件、报表,中间夹着一个红色的文件夹引起了陆墨的注意,抽出来打开一看,竟然是李斯凯、张欣如、马丽丽的员工登记表。
“大师,你来看,这是什么意思?”陆墨叫道。
孙海岳从卧室走进来,接过文件夹打开一看,也很惊讶,稍加思索接着说道:“你刚才不是说有没有看到李斯凯的冤魂吗,这不,你也看到了。”
“哈哈,这是那三个冤魂给我们指路啊,他们的员工登记表出现在这里绝对有鬼啊,看来,他们的死跟钟启鹏,或者是跟大岛樱子还真的有关,搞不好,大岛樱子身上真有这三条,不,四条人命啊。”
“先放下吧,我们尽快撤,待久了我怕留下太重的生人气。”
“行,咱们走吧。”陆墨将文件夹小心的放回原处,又检查了一遍没有异常之后,跟着孙海岳退出了主卧套房。
回到一楼,朴克城、艾建伟已经装完了窃听器,点头示意可以走了。陆墨走到保姆房前,敲门说道:“陈姐,我们撤了,你帮忙打扫一下地面,打开窗通通风,其他没事,你千万不要紧张,就当我们没来过一样。”
“知道了,你们放心走吧,我有数的。”陈翠莲隔着门说道。
陆墨笑了笑,转身撤退。
另外一边,陆家嘴一家咖啡馆,大岛樱子给自己点了一杯咖啡和一些甜品,取餐后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此时阳光正好洒在位子上,晒得暖暖的十分舒服,落地窗外就是马路,车来车往川流不息。
马路对面有一排路边停车位,罗元昊载着沈新华稍等了片刻就等到了一个停车位,立即靠上去停到了路边,隔咖啡馆的落地窗大概有五十米左右的距离。
车子停好后没一会,王博、王朝阳从车外侧贴过来,拉开车门钻进了车里,王博坐在靠马路一侧,隔着车窗举起了一台带着小天线锅的定向拾音器,王朝阳则将一台长焦相机递给了罗元昊,罗元昊打开相机,将镜头对准了咖啡馆的落地窗,虽然隔着贴了膜的车窗和咖啡馆落地窗玻璃,但长焦镜头下,大岛樱子的面容仍然清晰可见。
过了十几分钟,一名四十多岁、身穿深灰西装的男子走进咖啡馆,径直走到大岛樱子对面坐下,满脸堆笑的说道:“樱子小姐,你终于有时间见我了,上次一别已经有七天没见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王博的定向拾音器只模糊了一两秒钟就锁定了声源,大岛樱子和那个男人的对话清晰的传了过来。
“于行长,你哪里想我了?怎么想我的啊?”
“哎哟,樱子小姐,我全身上下,哪都想你,尤其是我的小兄弟,对你更是魂牵梦萦,茶饭不思啊。”
“哼,你们男人就想着这点事。于行长,今天约你来,主要是想请你帮个忙,只要答应我,等会我们就可以找个地方,好好安抚一下你的小兄弟,你看可以吗?”大岛樱子媚笑道。
“好啊好啊,樱子小姐你太见外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事你说,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内的,一定替你办到。”
“其实也很简单,我想请你对恒仁集团启动法律程序,立即催收他们的贷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