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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黄金国度陷落之后,大批的流民逃亡别处,其中一大部分来到了西方的埃佩格,在这里接受太阳君主的统治,而其中的不少人是曾经服侍卡尔萨王的名官和工匠,原本平凡的都城图蒙特坦因此变得如此宏伟,横跨沙漠、绿洲、海洋,彰显着此处的鼎盛。

这里的辉煌继承自卡尔萨王的旧日光辉,同样也继承了那追随先贤崇高的信仰,接纳四方的众群,也敌视对于平稳文明造成破坏和侵略的恶党。

那段时日,这里的人们抗击着猿人后裔和邪魔族的野蛮侵略,将那些背信弃义的贪婪之辈尽数驱逐出了这片太阳之地,尽管城内如今还有这两类种群的个体存在,但他们每个人都很特殊,甚至可以说是为了正义背叛了同族。

于是他们有资格被永恒大城所挽留。

这里并非新的米斯拉塔,但映照着一个时代曾经的缩影。

今夜的永恒大城注定不再安稳,只因那份刻意的威胁即将抵近。

轰、轰、轰、轰……

金属的蹄靴整齐地行进,大批大批的战士正被集结,从城内的其他大道来了又来,汇聚到东边的城区。

夜晚仍在街道上的人们主动退避,惊魂未定地望向这些队伍前往的方向,毕竟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直到不知是哪位口风太大的指挥官在动员的时候多嘴,将邪魔族进犯的消息大声传到了远处,以至于这个消息在很短时间里就传遍了城内大大小小的居民家里。

不仅如此,本该在王宫区的圣阳禁军也一并出动,这些被太阳君主所眷顾的战士从城区的上空快速飞过,光与火的轨迹预示着其庞大的实力,也提醒着下方的民众,这场事件并非一般的冲突,甚至可能将会是破城的战争。

东城区的居民快要清空完毕了,大批的人被引导前往别处,而这里或将沦为战场。

城外,金色的大军死守在城外。

无数的战士,还有无数台战争兵器,严阵以待。

他们不如其他国度那般有着难以攻破的技术,但他们胜在特殊,邪魔自然有着邪魔法术这种东西,但如荷鲁斯王这般的圣兽就不一样了。

邪魔诞自灰雾与恶灵,同样的,纯粹的魂灵与崇高的意志也有所指,在先贤曾经恩赐众群的时候,有这么一批生物,他们超脱了原本的种群,有着幻想似的模样,也有着几乎是奇迹的特殊能力。

只是他们不知道,所谓的圣兽也因灰雾的影响而生,无论如何区分,本质上他们同出一源。

如果祛魅,直言亵渎的真相——也就是“圣兽就是邪魔”,那么必将遭到多方的追杀。

有时候,信仰的极端就是这么疯狂。

不过在存亡面前,唯有力量决定以后的定论由谁述说。

恍若太阳降临的光辉从王宫直冲而上,而后向着东城墙的方向坠去,这道光芒几乎刺眼,整座城池都如同见证了白昼。

这种盛况本该令来袭的军势退却,但远方的黑暗之中显然并非如其所愿,依旧在径直践踏埃佩格的土地大步而来。

灰雾从周围浮现,至今无人知道这些东西从何而来,就连先贤也一样,但他们明白,置于灰雾之中的战场,厮杀只会更加惨烈,非极端的暴力无法杀死彼此。

在过去,卢萨亚的先皇曾在雾中变得无比巨大,与撒尔诺阿的先代魔王发起了震撼天地的巨人之战,山岳被削平,海岸被隆起,地形被肆意改变,山海为之沸腾。

而大战所波及带来的死亡,也因此极为惨烈。

无人能干涉,也无人能触及。

先贤交予的知识甚至让卢萨亚的工匠们打造出能够轰烂群山的巨炮,但那次投入使用,却没能令魔王有哪怕一丝的伤害。

要先贤来看,得亏这些霍米涅诺威的世界观里本就认识到这些的存在,知道技术不足就保持敬畏,直到能够研究到本质,不至于像先贤本人曾在的时空那样,人们执拗用并不算全面的科技妄图征服一切,落得个末日灭亡的结局。

不过,霍米涅诺威到底是和人区别不大,终究是生命,终究存在基因,有着扎根生命本能的欲望和缺陷,邪魔也好,人类也好,三者都不过是有着不足的个体。

因此,再如何特殊,还是逃不掉以那些普遍而论的特性相提并论。

如果可以,这些霍米涅诺威何尝不想自私一把?

但是,正因为他们能够自己选择克制,所以才不屑于与邪魔族同伍。

这些战士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何种惨烈,但他们不怕,他们为生而战,也向死而生,崇高的牺牲将会让他们带着荣光回归众群,而他们杀死的恶敌只有下地狱受苦这一条道路。

信仰歪曲了一些东西,但也坚定了某些东西。

至少在信仰变异之前,这种坚定不移让这些人无比勇猛,憾不畏死,知道自己在为了什么而冲锋。

而眼前,大军的模样将要显现。

在荷鲁斯王的光辉范围边缘,蠕动的黑暗显出了模样——

无数的黑血蔓延成他们脚下随行的河流,腐朽与丑恶在其中浮现,踏过的地方被浓郁的阴影覆盖上难以抹去的污浊。

食尸鬼、石像鬼、吸血鬼、温迪戈、炎魔、夜魔……

这支队伍庞大至极,且几乎占据了邪魔族的一半种类不止,带着炮筒的巨大铁盒子装着很多轮子,盒子里发出发动机的声音,这似乎是将阿尔比昂的“战车”技术给盗用了过来。

不止是这些,还有很多存在都潜伏在光辉之外的夜色之中,那些轮廓模糊的背后绝对还有更为麻烦的事物威胁着埃佩格的国度。

“许久不见了,埃伊尔米,看来你的父亲终究没能挺过去。”

队伍中走出一位身缠绷带的“人”,但很明显,绷带之下的是极为可怖的模样,包裹着这看不出模样身躯的是宽大的长披,还有一挂垂下的头纱,遮掩了面部。

见到他的瞬间,荷鲁斯王顿时盛怒不止。

“叛徒,你安敢回到这片故土?”

几乎是将太阳落下,灼热的烈阳直逼四方。

那位“人”不直接回应,而是举起了手里的东西。

一盏提灯,透明的灯罩内放着闪烁幽光的结晶块。

“我谨代表王庭的意志而来,收揽这片土地之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