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烽火连天的三国战场上,曹军的铁骑如同破竹般连连告捷,战旗猎猎,士气如虹。
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袁尚大军迟迟未归,使得原本坚固的城池显得孤立无援。在这关键时刻,审配部将冯礼心生异志,暗中倒戈,打开了城门,迎接曹军的到来。
城外的曹军见状,如同猛虎下山,蜂拥而入。然而,这一切并未逃过审配的敏锐目光。
他站在城楼上,目睹冯礼的背叛,心中怒火中烧。审配指挥士兵,从城上扔下大石,重新封锁城门。
城门处的冯礼及其叛军,正沉浸在迎接曹军的喜悦之中,忽然间,天空中传来一阵呼啸声。审配亲自指挥,将一块块巨大的石头从城墙上扔下,如同天降神兵,瞬间将城门处的叛军和曹军砸得血肉模糊。
城门重新被封死,审配趁机指挥士兵,对城内的叛军及入城曹军展开猛攻。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中,叛军和曹军陷入了绝境,纷纷倒在审配部的刀剑之下。
最终,审配成功消灭了叛军及入城曹军,扞卫了城池的尊严,也为袁尚大军赢得了宝贵的喘息之机。
审配焦急地:冯礼,你这是何意?你为何背叛我袁家,擅自打开城门?”
冯礼低头,语气颤抖:审将军,非我等不忠,实乃形势所迫。袁尚迟迟不归,我等无法坐视城池陷落,只能另寻出路。
审配声色俱厉地质问:“冯礼,你背信弃义,竟敢打开城门迎敌,你可知罪?”
审配愤怒:“哼!你这懦夫,有何面目面对袁公在天之灵!今日之事,你必须付出代价!”
冯礼惊恐:“审将军,饶命啊!我只是一时冲动,请给我一个机会,我愿戴罪立功!”
审配冷笑:“机会?你早已失去资格!众将听令,随我消灭叛军,保卫城池!”
冯礼双膝跪地,泪水纵横,声音颤抖不已:“审将军,我错了,我实在是被恐惧蒙蔽了心智,一时糊涂啊!我家中尚有老母幼儿,我愿意用余生来赎罪,只求您开恩,饶我一命!”
审配冷眼旁观,不为所动:“冯礼,你的眼泪救不了你的命,你的家人也不能成为你背叛的借口。”
冯礼匍匐在地,头磕得砰砰作响:“审将军,我愿意做牛做马,只求您网开一面!我愿意为城池再立新功,哪怕是最危险的差事,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求您,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审配面无表情,语气坚定:“冯礼,你的生命已经在你打开城门的那一刻失去了价值。今日,你必须为自己的背叛付出代价!”
冯礼绝望地挣扎,试图抓住审配的衣角,但审配不为所动。士兵们上前将冯礼拖走,他的哭喊声在城墙上空回荡。
冯礼求饶:“审将军,我知错了,求您饶我一命!”
“背叛者,死不足惜!来人,将冯礼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五月,春意盎然,万物复苏,然而在邺城外的战场上,却是另一番景象。
曹操率领着大军,开始在邺城外挖掘堑沟,意图围困这座坚城。起初,堑沟挖掘得很浅,审配站在城头,望着曹军的举动,不禁大加嘲笑,认为这不过是曹操的徒劳之举,因此并未加以阻挠。
曹操洞察审配的轻视,便下令部下趁夜加紧挖掘,务必将堑沟拓宽加深。经过连夜的辛勤劳作,堑沟迅速拓展至两丈宽、两丈深,规模之大,足以令人生畏。曹操更是巧妙地引漳河之水灌入堑沟,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将邺城团团围困。
如此围攻,持续了整整三个月。在这漫长的日子里,邺城内的居民生活陷入了极度困境,粮食日益匮乏,饥饿蔓延。最终,城内居民竟有一半因饥饿而亡,景象惨不忍睹。
与此同时,并州刺史高干,作为袁尚的表哥,手握五万雄兵,却在汾河之败后,选择了专心自保,对邺城的危局视若无睹,对袁尚的求援置若罔闻。
在刺史府内,牵招焦急地站在高干面前,力求说服他出兵救援邺城。
“大人,邺城危在旦夕,袁尚公子身处险境,您作为他的表哥,难道就忍心坐视不理吗?五万雄兵在手,正是拯救家国、彰显忠义之时!”牵招的声音中充满了焦虑。
高干面无表情,语气冷淡地回应:“牵招,汾河之败历历在目,我已损失惨重。如今我只想保住并州这片土地,不再让士兵们白白送死。”
牵招激动地说:“大人,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您手握重兵,怎能在此关键时刻退缩?若是邺城失陷,袁家基业将毁于一旦,您又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高干眼神坚定,语气坚决:“牵招,我知道你对袁家的忠诚,但我有我的考虑。如今局势动荡,自保尚且不易,何谈救援他人?我不能再让并州的百姓陷入战火之中。”
悲痛的牵招追问:“大人,您难道忘了当年与袁尚公子共同立下的誓言吗?如今正是践行誓言之时,您怎能背弃盟约?”
高干无奈地摇头:“牵招,时至今日,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誓言固然重要,但现实更为残酷。我不能再为了所谓的忠诚,让无辜的士兵和百姓付出生命的代价。”
牵招失望地叹息:“大人,我明白了。但愿您能守护好并州,不要让这片土地再受战火摧残。只可惜,袁尚公子在危难之际,未能得到您的援手。”
高干沉默片刻,感慨地说:“牵招,人生如戏,各有各的抉择。我也有我的无奈,希望你能够理解。去吧,好好守护并州,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七月,炎炎夏日,袁尚在攻克平原之后,终于率领主力部队返回邺城。
然而,此时的邺城已是一座危城,曹操的堑沟如同一条巨龙,紧紧地锁住了这座城市的咽喉。袁尚的归来,是否能解邺城之困,仍是未知之数。
平原至邺城,两条主要道路交织成命运的网。一条是沿着漳河向西南方蜿蜒的大路,河水悠悠,伴随着行军的步伐,似乎在低语着战事的艰辛。另一条则是先渡过漳河,经过邯郸,沿着西山东麓南下的山路。这条路崎岖多变,隐藏着无数的可能性与危险。
往昔,袁绍北伐公孙瓒,回师之时,常常选择这条山路。山间的风,林中的鸟,似乎都见证过袁绍军队的辉煌与落寞。如今,袁尚亦步亦趋,沿袭着先辈的足迹,选择了这条熟悉而又充满挑战的山路。
渡过漳河之后,袁尚并未直接向南逼近邺城,而是先发兵收复了曹操新近占领的易阳、邯郸等县。这些地方曾是袁家的领土,如今却落入了曹操之手。
彼时彼刻,袁绍领军回师,邺城周围或是平静无波,或是因袁军新获大胜而士气如虹。
在这样的背景下,选择山路回师,占领险要地势,居高临下,出其不意,自然是明智之举。然而,时光流转,情境已大不相同。
此时的袁尚,面对的是一支历经半年平原之战,未能擒获袁谭,身心俱疲的军队。士气低落,士兵们的心中充满了疲惫与无奈。
袁尚却依旧沿袭旧例,带领着他们绕行山路,去攻打易阳、邯郸等曹操控制的县城。这样的决策,无疑让本就疲惫的部下更加心力交瘁,士气愈发低沉。
袁绍虽对袁尚宠爱有加,但天不假年,他未能亲自培养袁尚便撒手人寰。
袁尚虽有才华横溢,却未曾跟随父亲亲身经历过一场战役的洗礼,缺乏实战的经验。在这种情况下,袁尚的军事决策难免显得稚嫩,甚至出现失误。
袁尚的才华与勇气毋庸置疑,但战争的残酷与复杂,并非仅凭一腔热血和理论知识就能驾驭。
他未能充分考虑到军队的实际状况,未能体恤士兵的疲惫,也未能准确判断战场形势,这些都为他接下来的军事行动埋下了隐患。
在这个动荡的时代,袁尚的每一个决策,都可能关乎到整个势力的兴衰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