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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偏轨沉沦 > 第68章 最不堪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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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动作本身就够出格。

尤其如今身处傅家老宅花园,夜幕下灯火如昼,周边更有佣人队伍或巡视、或悠闲地逛,夜生活正开始不久。

傅砚之眼眸很沉,只对视一眼,楼雨霁像察觉到什么,猛地松开手,掌心发烫。

她完全不清楚方才有无人见着她同傅砚之……简直让人心惊胆战。

“你不要胡说八道……”她嗓音嗫嚅,红唇慢吞吞动着,“要是传出去,对你、对我名声不好,你懂吗?”

他绝对明白,这是没有退路的事情。

而她最不应该,不应该牵扯进这些事情,到时候外人怎么说,怎么看她,楼雨霁不敢想象。

至少傅二少女友的名堂在圈里不是秘密。

跟人家大哥勾搭上,她对不起爸爸妈妈,面颊发烫,眼眶湿漉漉,有点茫然地睁着眼。

“可楼小姐方才对我动手动脚比谁都熟稔。”傅砚之面容很沉,声音淡然指出,尽力维持在一个平和的界面。

“谁让你那样说话。”

楼雨霁恨不得捂上脸,咬着唇,差点要原地遁走。

不想再看他,不想再听他多说一句,楼雨霁移开视线。

对于这种鸵鸟般的行为,傅砚之不置可否。

司机师傅已经从地下车库开好车出来。

傅家老宅正门前,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指定地点接人,接送傅砚之通勤用得最多的座驾,内饰优雅舒适,每一处都透着细节。

张叔早做好准备,体贴地帮忙打开车门。

楼雨霁率先想钻上车,几乎是完全不敢对视一眼,期间也不说一句话,动作太急,高跟鞋站不稳,几欲摔倒。

一双手稳稳扶住,男人眼眸一暗,“小心一点,没喝酒,怎么连站都站不稳?”

“不要你扶我。”楼雨霁心口发紧。

温热磨砺的掌心虚虚捏着她手臂,楼雨霁推开他的手,干脆利落钻进车内,双腿并拢,坐姿端正,脊背挺直,今天没往日没有一丝放纵,提防的姿态看得男人失笑。

难不成他会吃了她不成?

张叔隐约觉得楼小姐上车戴口罩的面容有些熟悉,当然更加不解的是,她何须一边上车,一边戴上口罩,都是熟人,这有什么不好见面的。

“张叔,升一下隔板。”男人淡然吩咐道。

宽阔的车后座,这个功能基本没怎么用上,除非傅砚之靠着远途路上那丁点时间补觉。

张叔从后视镜里看一眼楼小姐,收起内心奇怪信息,他也是老眼昏花了,居然觉得楼小姐跟上次在墨庭接送的女生相似。

不可能的。

别说楼小姐是小迟少爷喜欢的女孩子,联不成姻,余岁欢还试图让她挑选傅家其他子弟呢,年轻的小辈里没一个成婚有对象的,可不得把父母长辈担心坏。

再者楼小姐不住观澄,她就在公司的宿舍楼休息,一定是他搞错了。

但先生说升挡板,好端端的升什么挡板,张叔不懂,只是照做,摁了个键,自动声音响起,挡板很快落下,他再摁了次键,开启雾化效果。

劳斯莱斯后座宽敞,隐私性很强,挡板一升,正常的说话音量,前排完全听不到。

楼雨霁迷茫,心口跳得很快,皱着眉问道:“傅砚之,好端端的,你干嘛让司机师傅这样做?”

“算账。”

散漫的两个字,干脆利落,吐字清晰。

傅砚之慢条斯理摘下无框眼镜,劲瘦修长的指摘下一枚定制版宝石袖扣,简单地被他放好,迎着女人疑惑不解的视线,扯了扯领带,气质大变,身上漫不经心的气息更加浓重。

“跟、跟谁算账?”楼雨霁嗓音发哑,“你在车上办公?”

有什么账要算,她不明白。

男人不语,修长劲实的手臂横在她腰间,深沉的眼盯着她看。

楼雨霁骤然瞪大双眼,两只手摁着他,眼中有不敢相信、更有恼羞成怒、更有茫然,唇角瘪下去,弱弱道:“傅砚之,你干嘛?”

“传出去对你我名声不好?”男人低沉着嗓音问,“分明家里佣人知道,傅家子弟是让你挑的,你试了一个,没有后文,就这样算了?”

楼雨霁双颊绯红,就差捂住耳朵。

他在说什么?

她哪里那么大本事挑选他们傅家人。

可就算余姨有那个意思,关他什么事。

毕竟余姨想的是,傅迟意的堂兄弟,有机会的可以发展,关他这个正牌大哥什么事?

男人手臂骤然使劲,手工衬衫下的肌肉紧绷,青筋暴起,轻巧地将人提起来,坐到他怀里。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我不会任劳任怨任由一个女人指使我。”

对,她知道,他说过不是一次。

楼雨霁唇瓣颤抖,桃花眼湿润晶莹,抵着男人坚硬胸膛,整个人都傻了,声音堵在喉咙里,人不敢动一下。

知道傅砚之高、身材挺拔有力,可她不知道他竟然就这么,直接就能将她提溜起来。

“不让我说话的方法很多种,刚才为什么捂嘴?”傅砚之很冷静地问,“还在花园里,周围那么多佣人,你不怕消息传到我母亲耳里,传到傅迟意耳里,还是说你就喜欢这样?”

“我哪里喜欢了?”

楼雨霁绷不住,柔软纤细的手猛然抓紧男人衬衫,揪皱一片,不敢动,完全不敢动,靠这么近,姿态如此暧昧,呼吸艰难,小心翼翼扭着腰身,企图从他怀里出来。

“我不想听你说话,你又不闭嘴,我还能如何?分明该怪的是你,是你私底下跟人说有发展对象,我、我就问一下你……”

他一说话,怎么变成是她的错了?

像是她蓄意引诱,可不管以往还是现在,率先忍不住的那个人都不是她。

傅砚之沉着嗓音:“并未有消息泄露出来,只是一点误会,我把它控制在合理范围内,母亲那边……我这个年纪了,说一句有发展对象不过分,你就确定是你?”

“那你说,深夜亲自去墨庭接的女生,家离老宅不远,住在观澄,不是我吗?”楼雨霁鼓着白皙的脸颊,“我就是怀疑你拿我当借口。”

除非、除非他有接送别的女生。

孟家旗下的酒店品牌,旗下话事人跟他关系非同一般……楼雨霁不知道,只能紧紧揪着一点,语速飞快。

“你还要妄想把事情怪罪在我身上。”

楼雨霁委屈,唇瓣微微噘起,屏着呼吸,嗓音很闷哑,低低的,黏糊得像过年的麦芽糖,能拉丝一般:“从一开始该怪的人就是你,你自己那样说我,对我无礼,不就是你自己把持不住,是你先招惹,你对我算什么账?”

才不需要欲擒故纵,不需要做什么,她一通电话,就能把他喊过来当司机。

女人穿着短裙,高跟鞋至少八厘米往上,柔软一点点磨蹭着西装裤,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可被他锁着腰身,摁着肩膀,一点进展没有,她索性不动了,企图扒开男人搭在她身上的手。

对方纹丝不动,显得她在做无用功,楼雨霁漂亮眼眸瞪着,闪着委屈的火,几乎是恼羞成怒了,要让他放开,不允许贴这么近。

她才让工作室澄清流言,没有男朋友。

可现在跟一个男人在干嘛呢?

前排是他的司机,他的助理。

仅仅只有一挡板之隔离,后座发生的一切暧昧无人知晓。

傅砚之对她做的事情得是交往很久、她超级喜欢的男朋友才能做的,可他不是,他没道理、更没资格这样对她。

他哪里端方沉稳了?

比傅迟意还大胆,傅迟意根本不敢这样对她。

他就仗着身高有力气,为所欲为。

“你说我欲擒故纵的本事很厉害……”楼雨霁差点哭出来,“可谁比得过你,最会欺负人,做什么事情都心安理得。”

“傅砚之你快放开我!”

傅砚之面上绝对冷静,不起一丝波澜。

眸底深处早已暗潮汹涌,他胸膛微微起伏,桎梏着她的一只手松开,抬起她下巴,喉结滚了滚:“把我的话记得这样清楚?”

他说的是什么好话吗?

楼雨霁眼眶已经红了,眼尾湿润,人就是会把一点点不好记很久。

这有什么奇怪?

“现在我得承认,楼小姐的确什么都不用做。”男人嗓音很哑,“勾勾手指就有不少男人为你前赴后继,看到我这样,你应该很满意?”

呼吸若即若离,绵呼呼的,贴近她唇周,楼雨霁这下连话都不敢说了,眼睫颤抖,即使内心有千万句想反驳的话。

满意个鬼,她根本不敢动。

“接过……”他忽然顿住,不打算问这个话题。

像她这样漂亮的女生,早交往过男友,其中一个还有他弟弟。

就算不清楚她的私事,难道还不清楚傅迟意什么行事作风吗?

他可不会是放任女友在身边还不动的人。

更别说在申城遇见的那个,看着也不像好人。

最不堪还是他,连什么名分都没有就已经妄想着对她做出出格的事。

得到她的允许,确认了身份的男人难不成还能认得住?

完全没道理的事。

傅砚之越想,心口越沉,狭长眼眸很冷,盯着女人柔软湿润的唇瓣,嫣红娇艳,很饱满,吃完饭她在洗手间应该有补口红,唇妆旖旎得不行,浓郁漂亮,身上馨香很浅、很淡地勾着人。

男人的手又摸上楼雨霁唇瓣,她如何瞪都不管用,委屈的模样映在他眼里反而激起他潜藏心底的阴暗。

“不愿意跟我的一帮弟弟接触,试着考虑一下我?”

他不比他们差。

几乎没有犹豫,傅砚之低头,含住女人娇艳欲滴唇瓣,贴近覆盖那一瞬间,心底似乎有一个角落崩塌。

的确软得出乎他意料,汁水丰沛。

男人温热掌心穿插过她柔和发丝,扶着她后脑勺,喉结上下滚动,吻得很深、很重,不留余地侵袭占有。

傅砚之一边捏着她下巴,一边很冷静地想着,他栽了,楼雨霁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

他不会比她交往过的那些男人差。

楼雨霁只能被迫抬着小脸,人被吓懵了,泪水溢出眼眶,滑过白皙脸颊。

一双手使劲拍打,呜咽溢出唇边,寻到了间隙要开口,下一秒,又是凶狠地覆盖。

脑袋缺氧,她胸口急急起伏,细细地喘,精致眉心微蹙,最后抓着他衬衫的手逐渐放松。

像是妥协,像是放任他含吮,身体软下来,眼眸紧紧闭着。

良久,久到楼雨霁害怕车到地方,张叔发现后座的狼狈不堪。

直到傅砚之离开,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唇妆乱得不可思议,男人薄唇附近亦无可避免。

这算什么?

楼雨霁湿漉漉的眼盯着他,红唇小口喘息,一巴掌挥了过去,胸口酸涩像是喝了满满一杯柠檬汁,快要溢出来。

傅砚之不怀好意,她从前就该远离,不该看他几分姿色就稍稍原谅他做的一系列好事。

现在这样……

“够让你舒服吗?”傅砚之不甚在意地摸了下脸颊,薄唇扯了扯,“应该没有很差劲?”

他不愿提及她那些前任。

大概是真的扮够了温润端方,骨子里的阴暗在面对她时一点一点倾泻出来。

所以他情难自抑,偏要问她,以另一种体面却又算不得体面的话语暗中比较。

傅砚之没想到自己会这样。

太不像他了。

他完全不需要学那些小男生控制不了自己的姿态,问她这种问题。

除了证明他不堪地在意,再无一点用处。

楼雨霁一只手捂着嘴唇,泪眼汪汪地瞪他,哽咽说不出话来,泪水模糊视线。

有什么东西像眼泪一样泛滥,她羞耻难当,恨不得当场提刀砍了傅砚之。

“我完了……”

楼雨霁放开捂着唇瓣的手,第一句话就是这样。

不敢想被别人知道会怎样看她?

傅砚之蹙着眉心,指腹一点点帮她抹去唇周附近蹭花的口红。

“丢脸丢大发了。”楼雨霁越想越绝望,连打他都没心思了,“要是传出去我不用做人了。”

“什么意思?”傅砚之沉声问。

楼雨霁不管不顾,眼泪哗啦啦地流,不要命一样,看得男人心口微钝,眉心越皱越深,拿出手帕仔细帮她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