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烟拧着眉头,不是吧?
扔了个烫手山芋给她?
庄周承有些不对劲,她躲还来不及呢,为什么要她应付啊?
霍烟迟疑下,不行不行,还是出去吧,她想躲啊?
庄周承不回来还差不多。
霍烟拿着厚厚的棉衣踩着厚棉靴就走了出去,这出去得走多远啊?
硬着头皮走呗。
霍烟刚走到唐门驿站的大门口,庄周承的车子就开进来了。
霍烟直接站在路中间,不动。
庄周承车子擦地停下,暗沉沉的目光透过厚厚的玻璃,看着前面的小女人,并没有下车的意思。
霍烟拍拍胸口,还好没开过来,不然她的小命就完了。
霍烟长长的吐了口气,然后快步跑过去,身子贴着车门,伸手擦了擦车窗,冲里面的人一笑。
“庄周承,我来啦……”
她知道里面的人听不到,所以尽可能的往甜里笑。
庄周承与霍烟对视,随后,推开车门,下车了。
在庄周承绕过车,朝自己走近时,霍烟立马又笑眯眯的望着庄周承:
“庄周承,我走过来的,我是来接你的。”
心里暗暗的想,果然不是很高兴啊,不会跟人打架了吧?
这想法儿一冒出来,她立马又否认了。
庄周承是谁啊?
他怎么可能跟别人动手?
他身边人多着呢,要动手怎么也不会由他来。
庄周承大步走向霍烟,暗沉沉的气势如同黑云压城一般汹涌强劲。
霍烟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了,冷不伶仃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
不会要打她吧?
“你……”
“外面冷,以后别晚上跑出来。”
庄周承就在霍烟作势欲跑的当下,一把将她抓进了怀里,紧紧的箍住,给劲儿的往怀里揉。
“我……有点痛碍……”霍烟闷闷的喊。
“别动,让我抱一下。”庄周承沉声道。
浑浊的声音里,藏着满满令人猜不透的情绪,蓄满了千言万语,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女人。
凶狠的力道,势要将她掐碎一般。
庄周承眼眶有些许红,是想起可怜的母亲了。
那个被爱,伤了一辈子的女人,那个被深爱的男人,折磨了一辈子的女人……
一想,心,都痛了!
“烟儿,爱我吗?”庄周承低低的问。
“……”
霍烟脸色有些涨红,这人,是想谋杀她吗?!
庄周承再搂紧了几分,将怀里女人的身子紧紧嵌进健硕的身躯,低沉暗哑的声音再道:
“霍烟,爱我吧,好吗?”
“……庄周承……”
霍烟也发现庄周承的不对劲了,好半天才问:
“你到底,怎么了嘛?你不告诉我也先把我放开好不好?”
庄周承抱住霍烟,不再出声了。
霍烟用力扯他的衣服,她要窒息了,抬脚踩他的脚背,闷闷的喊:
“我要闷死了庄周承,你松一点点碍,我要被你闷死掉了……”
庄周承松开了些许,可想起母亲当初说的,你爱的人,若不紧紧抓牢,下一刻,那人就不是你自己的了。
他要抓紧一点,再紧一点。
“我若松开,你若跑了,只剩我一人,我该怎么办才好?”庄周承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许不那么清楚。
他就没有这么想抓牢过一件东西,没有这么迫切的想要拥有过一个东西。
不是东西,是活生生的人,女人!
他能体会母亲一辈子深爱,想爱,却又不敢的彷徨,能体会母亲在失去爱之后的痛苦。
他不会重蹈覆辙,他要的,会牢牢抓紧,牢牢抓紧……
“庄周承,你是不是中邪了?”
霍烟哭,可千万别呀,她怕鬼的说。
他松开一点之后,霍烟总算能呼吸了,脸还贴在他胸膛上,至少嘴巴鼻子能呼吸到空气了。
陆增他们的车都陆续过来了,几人前后下车,站得远远的,整整齐齐站了一排。
庄周承是人都来了,这情绪就缓缓稳定下来,心绪也通透了,大抵是不愿意将失控的一面让外人看到。
好大会儿后,松开霍烟,垂眼看她。
霍烟狠狠皱着眉头望着他,嘟嚷着出声问:
“你还记得刚才发生什么事情吗?”
她是真的很怀疑他中邪了碍,整个人都奇奇怪怪的。
庄周承微微抬眉,抬手捏了下她白玉生烟的脸子,低声道:
“吓到了?”
“不是,没有。”霍烟赶紧摇头。
埋头,咬了下唇,又抬眼望他:
“你刚才好吓人碍,真的,以后别那样了,多让人……担心啊。”
“好,我答应你。”庄周承认真道。
“……”
霍烟忍不住抬眼望着他。
这个男人……今晚上,很奇怪哈。
她应该,嗯,需要小心那么一丢丢。
“那个,我在听英语呢,你打电话的时候,所以没有听到,对不起。”先认错,免得他忽然发难。
庄周承点头,大掌轻轻捧着她的脸,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
霍烟脸子抽了一抽,再抽了一抽。
“你是不是想亲我?别在这里,好多人碍。”
霍烟在庄周承俯身的当下,立马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几乎同时,粉嫩嫩的手心儿又去捂住他的唇。
庄周承顺势吸了下她掌心,在她脸子红透的瞬间,低声道:
“那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来?”
“嗯……”
咦,不对,这怎么有一种去偷、情的感觉?
“回去吧,回房间再……再做吧?在外面多不好,教坏小朋友碍……”霍烟嘟嘟嚷嚷的出声。
庄周承心情很平静,紧紧握着霍烟的手,拉着她沿路走。
车子也不要了,别人、谁也不管了,只要手里拉的这个女人。
一生一世,他就要这么一个!
别的,再好的,他不要。
看中了,认定了,就是她了!
霍烟埋着头,摇头晃脑的闷闷说了句:
“感觉像去偷-情碍……”
庄周承低声问她:“想不想尝尝打野战的滋味?”
“可以吗?”霍烟眼神儿瞬间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