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安室透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确实不清楚路明非的下落。虽然今天还和路明非联系过是事实,但那也是因为对方主动找他。
对于路明非的计划,以及现在在哪里,他实在一无所知。
听到安室透的回答,诺诺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原本坚强的她瞬间崩溃。她喃喃自语道:“那就是希望我求你……”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仿佛安室透的回答彻底摧毁了她最后的心理防线。
随着话音落下,诺诺的身体终于无法承受巨大的压力,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地面上的玻璃碎片无情地划破了她的双腿,鲜血迅速渗出,与周围的酒水融为一体。
安室透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曾听路明非提起过诺诺,知道她是个无比骄傲的女孩。然而此刻,却看到她如此卑微地乞求自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
安室透想要伸手去扶诺诺一把,但手最终还是停了下来,生怕自己的行为刺激她做出过激行为,只能如实坦白道:“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路明非在哪。
首先我承认路明非之前却是和我保持联系。
其次确实他今天是联系过我,但他对我就说了一句,便再也联系不上了。
不过我猜他的目的,应该是不希望你参与到这次的任务当中,所以你只要好好待在这里,等所有事情都处理好后,他会来找你。
所以这真的不是求不求我的事情。”
诺诺听着这话,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一般,她的神情有些涣散,嘴里喃喃地说道:“难道就这样一直等着吗?我怎么能做到呢……”
“你放心吧,路明非那家伙可珍惜自己的小命了,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出事的。等他准备好了一切,肯定会主动来找你的。”安室透看着诺诺这样子,也有点不忍心,但还是试图劝说几句。然而,当他伸手想要夺过诺诺手中的打火机时,却发现诺诺早已将手撤了回去。
诺诺紧紧握着打火机,目光坚定而决绝,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地质问安室透:“不对,你不可能知道这些,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
面对诺诺的质问,安室透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他的确不知道路明非此刻身在何处,除了之前通过聊天芯片有过交流外,他们再也没有真正见过面先不说。
而且每次通话,还都是路明非主动发起,属于单线通讯,哪怕自己想联系对方也根本联系不上。
如果看着眼前这位丽人,一团恼怒火焰不由从心底升起,真的是一对颠公颠婆,自己怎么会跟他们认识。
不由解开了自己外套,好让自己可以缓缓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路明非在哪,你要是不信。”
安室透气不打一处直接摊牌,将路明非交给他的手机,通话芯片,以及一系列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都摆在了她的面前:“所有东西都在这,我没必要骗你,而且你不是会侧写嘛,来对我用,我给你讲述,里面是真是假,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事实。”
说罢,也没在乎诺诺的想法,开始将他所知道的所有事情全数脱口而出,比如在从四国回来的路上,他们两人调换身份等一系列的事。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路明非和他之间除了电话联系以外,并没有了任何交集。
诺诺听着他话的意思,也是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理清,最终留下一句:“我陪你一块去北海道。”
安室透很显然没有想到诺诺转变的这么快,不由小心提醒了一句:“我并不确定他在,但是我要告诉你一件不好的消息,根据前几日一条隧道前曾经发生过一场车祸,而那次出事的车,便是我帮路明非找到。”
可这一刻诺诺脸上哪还有之前那副受委屈的模样,她的眼神当中更多的是释然:“现在算是和我收集到信息对上了,果然你们忙着我做了很多事,放心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他没那么容易死。”
“我本来还想说那具尸体并不是路明非的,看样子是不要了,不过这些应该都是他计划的一部分,所以你就应该好好待在这里,等着他回来嘛?”安室透说着,还想从她手中夺回打火机,诺诺却是极为随意的将其抛了过去道:“你放心,我可没有自虐倾向。
但被动等待可不是我诺诺的性格。”
安室透听着懵了,直到感受到手中打火机的重量,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
这种类型的打火机通常需要里面的棉花来吸附汽油,以便点火时使用。
但安室透手中的打火机显然已经被人动了手脚,里面的棉花不见了,这意味着它根本无法点燃酒精。安室透无奈地跟在诺诺身后,语气中带着一丝苦笑:
诺诺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挺没意思,就好比你和路明非背着我做的那些事。”
安室透急忙辩解,试图和路明非撇清关系:“别别别,可别将我和他混为一谈,我只是帮了他一个小忙。”
诺诺并不买账,她冷冷地回应:“小忙吗?所以你还不是在陪他演我。”
安室透意识到自己的辩解无济于事,只能承认:“没想到还是这么早被你察觉出来了。”
诺诺边走边整理自己的妆容,她的动作优雅而自信:“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和你透个底,在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他。”
安室透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他意识到诺诺从一开始就已经识破了他的伪装。他不由自主地问:“那你……”
诺诺打断了他的话:“若不是他的所有联系方式,身份信息都指向你,怕你察觉到异常跑路,我早就没有兴趣陪你演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