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眨着眼睛,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对诺诺的突然出现感到意外,他象征性喊了一声“啊”,显得这一声有些后知后觉。
诺诺被他的反应弄得有些无奈,她没好气地回应:“啊什么,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大惊小怪什么。”
路明非见诺诺松开了手,也是揉了揉耳朵,不慌不忙反问,试图转移话题:“没什么,不过,师姐你怎么在这里。”
只可惜诺诺则更加关注路明非的行为,她注意到他身边摆满了酒瓶,这与他平时不喝酒、不抽烟的形象不符。她质疑道: “你先说说你怎么在这里,平时也不爱喝酒,不抽烟的好青年去哪了。”
路明非这才注意到自己身旁摆满了酒瓶,也是意识到了什么,但这事他能承认嘛,自然不可能承认,急忙出声道:“什么啊,这都是昂热校长喝的。”
试图将这些事情全部推到昂热校长身上,以来避免诺诺进一步的追问。
可这种漏洞百出谎言在诺诺侧写面前,自然无处隐藏。
但诺诺却没有选择拆穿对方,只是自顾自走到了他的身旁,顺势坐在了另外一侧,翘着二郎腿抬手食指轻敲桌面道:“是嘛,这就是你的解释。”
路明非一听尴尬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诺诺却是已经拿起了桌上的一瓶酒,顺势饮了两口道:“无话可说,还是....对我无话可说。”
路明非注视着诺诺顿了两秒,似乎在思考些什么,并没有着急回答,而起身朝着前方酒柜走去,取出几瓶红酒,顺势拿起启子,拔出瓶筛,强行替换原本诺诺手中的特调酒,递了过去无奈叹息:“自然不是,这不是躲昂热校长嘛。”
“承认了。”诺诺抬起头看向路明非,显然早已知道了这个答案。
路明非又叹了一口气:“哎,主要是太丢脸了,昂热校长动不动就给我挖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他有仇呢,居然让我换身衣服跟他上舞台嗨,师姐你应该也清楚这家店里的衣服是什么模样,那旗袍开到肩啊,这玩意是人穿的嘛,我躲他都来不及,属实没有办法。”
诺诺听到路明非的话,虽然有些愣住,但想到路明非穿旗袍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知道昂热校长只是想要逗逗路明非,并没有其他意思。
可路明非却依旧坚定自己的看法: “甚至我完全有理由认为他是在针对我。”
而诺诺却不想在这个话题之上继续闲聊下去,选择换了一个话题接着询问: “昂热校长倒没有这种闲情雅致,不过路明非,你确定是因为这件事不回房间,还是说你有其他事情瞒着我。”
路明非却是一直在意的都是这句: “师姐,我能瞒着你什么,我所说到句句属实。”
“是嘛。”诺诺似乎并不完全相信,但她并没有深究。
“真的,比真金都真。”
但可惜诺诺对于路明非的处事方式没在评价,她仰头继续品了数口着红酒,直到脸颊泛起微红,背靠墙面微微眯上了双眼,一副醉酒姑娘家的模样。
却不知路明非则早已趴在一旁的桌面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不过这时酒窖门口却是探出一个小脑袋,是麻生真,瞧见靠着椅子睡着了两人,倒是离开了片刻,可下一刻便重新拿过来一席被子想要替他们盖上。
诺诺似乎早已察觉到了对方的到来,亦然改变醉酒模样,仿佛刚刚已经喝的不省人事的并不是她,微微伸手将被子挡了下来,让麻生真不要出声。
这才从位置上抽离身子,将被子盖在了路明非的身上,跟随着麻生真一块离开了酒窖。
然而谁都没有注意到,那不省人事的路明非趴在桌面之上,此时睁开了双眼。
但他并没有去看诺诺的离去,而是再一次闭上了双眼,就仿佛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黄雀一般。
而就在这时,前后只过了十来分钟的时间,酒窖的木地板上再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让原本已经陷入浅度睡眠中的路明非再次醒来。
他依旧没有抬头去看来者是谁,只是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上又多了一份重量。
随后,他便听到那脚步声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再也没有了任何举动。
路明非一直低着头,感受到对方没有任何动作之后,也是缓缓闭上了双眼,再次陷入到了睡梦当中。
直到次日早晨,习惯早起的路明非,这才缓缓抬起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目光扫视了一眼酒窖内,试图寻找昨天那人的情况,便见着诺诺依靠在一个酒柜前一副睡美人的模样,身上裹着一层单薄的被毯。
路明非不由下意识缓缓起身,但身体的一下没反应过来,撞到了一下旁边的桌子,这才瞧见摆在自己桌前的一碗汤药。
路明非顿了顿,目光再一次诺诺的方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好似在做一个极为难以处理的心里斗争,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想要将自己身上的被褥盖在她的身上,却又怕自己的举动将对方吵醒,联想到昨天的事情。
最终只能作罢,调整了一下心里情绪,拿起桌上的醒酒汤一口饮尽,便将被褥折叠完毕,离开了酒窖。
而路明非这些小小的举动,又怎么可能瞒得住诺诺,在路明非离开酒窖没一会,也是紧跟着睁开眸子,默默注视着他离去的方向。
但诺诺并没有选择跟上,只是在注视片刻以后,便调转了身形,选择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了过去。
等到接近七点左右的时间,诺诺这才站起身活动了活动身子,打着哈欠抱着路明非整理好的被褥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而这时不说麻生真,就连恺撒他们都已经早早起床,只是看见诺诺居然这么早起来,打着哈欠抱着被褥的模样,也是下意识询问出声:“诺诺,你昨晚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