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有事情在忙。”路明非尴尬一笑,诺诺这事确实是属于他的不对,不过听麻生真提起恺撒,倒是借此岔开话题,算作朋友之间的慰问:“恺撒,他们怎么样了,先前听诺诺说他们受了不小的伤。”
麻生真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明显脸上升起了些许担忧:“加图索先生还好,只是身上还缠着一些绷带,但芬格尔先生情况就没那么好了,手臂多处骨折,以及肋骨骨折,现在身上还打着架子。”
路明非一听这两货没什么事也就放心,毕竟他可不希望因为他的原因,导致残了废了。
否则昂热校长那边可不好交差。
不过麻生真见路明非,听了自己说了这么久,却忘记了自我介绍,麻生真倒是感觉到了些许歉意道:“抱歉,说了这么久,都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麻生真,和倭人。”
“路明非,华夏人,来和倭旅……”路明非笑笑,虽说对方已经知道自己身份,但还是做其自我介绍,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麻生真打断:“好了好啦,走吧,诺诺姐等你了这么久,路明非先生你还不快过去打声招呼。”
路明非视线这才朝着诺诺的方向看去,她依旧在那认真工作,似乎生怕打搅她的意思,悄无声息来到了她的身后。
便听见诺诺提前开口说道:“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
但也不知怎么一听对方质问,路明非便整个人发愣了些许才回答说着:“算是吧。”
诺诺听着却是没有做出任何回应,手头的工作依旧在忙着,似乎在等待着路明非的解释。
但却不知是不是因为诺诺的态度,却是让路明非已经到了口边的话,再一次咽了回去,只是一声不吭地跟在身后,就仿佛踩着了口香糖,黏在鞋底,怎么抠也抠不掉。
可就在这个时候,诺诺突然止住了脚步,使得路明非险些都没能反应过来,连续退后了好几步这才稳住身形。
“跟着我,有话想说就说。”诺诺头也不回地说道。
路明非尴尬挠了挠鬓发道:“也没什么事。”
可看着他这副模样,诺诺心底却是升起了一道火气,可刚要训斥出口,但注意到就路明非一人时,也是透着些许关心询问:“绘梨衣人呢?”
听到这话,路明非心中一紧,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地道:“我送她回蛇岐八家了。”
“你不后悔?”诺诺听着这个答案的时候,整个人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避免路明非发现异样询问出声。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但她所知道的记忆却在不断告诉她,若是绘梨衣就这么回蛇岐八家会有生命危险,会被作为白王的容器。
而这也将是改变路明非一生的事情,让他成长,成为那个人的一道执念。
可路明非却是跟个没事人一样说道:“我有什么后悔的,现在源稚生生死不明,作为现在他唯一的亲人,总得陪在身边吧。”
诺诺的担忧在话语中表露无遗,她不希望路明非因为忽视了某些事情而后悔。她再次提醒路明非,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要是告诉你,她这次回去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呢,你是否会后悔如今的选择。”
路明非却对诺诺的担忧显得不以为然,他似乎并没有充分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轻松地回应:“师姐,你想太多了,她好歹也是蛇岐八家的大小姐,谁敢对她出手不测。”
诺诺对路明非的轻描淡写感到不满,毕竟她对这件事情有着更多的了解。为了避免未来不必要的意外发生,最终还是想再去点醒路明非说道:“你也说了是蛇岐八家,若是她独自一人离开了呢。”
路明非立刻出声反驳,他的语气坚定:“不会的。”他并不希望和诺诺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于是他主动转移了话题,提问说:“听麻生真小姐说,芬格尔他受了不小的伤。”
路明非的询问却让诺诺意识到路明非在回避关于绘梨衣的话题,虽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诺诺决定不再逼迫他,而是回答了他的问题:“确实,已经回来了,暂时还死不了,就在恺撒屋内休养。”
路明非听着尴尬一笑,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仿佛在诺诺话语中,芬格尔应当没啥大事,于是接着询问:“那恺撒呢,说是也受了不少伤。”
诺诺给了路明非一个无语的眼神,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恺撒。恺撒身上裹着绷带,尽管受伤,但他似乎仍然享受着被女性围绕的场面,游刃有余地应对着,仿佛他的伤势并不影响他的风采:“在那咯。”
不过诺诺说着,也是继续手头上的事情,路明非视线看去,得依旧是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样,看来自己的担忧是想多了,倒是在一旁帮衬起来。
就在他们忙碌间,一名气质非凡的男子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中。他身着一套黑色定制西装,白色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痕迹,但并未减弱他那坚硬的线条。他的眼神锐利,银灰色的眸子中闪烁着光芒,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如同年轻狮子般的威严和活力。
路明非抬头看到这位男子,一开始有些愣住,但很快回过神来,脸上挤出一抹笑容,用一种无辜而轻松的语气说:“晚上好啊,昂热校长,你什么时候来和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