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听着酒德麻衣的话,突然意识到自己被绕进了一个无谓的解释旋涡。他摇了摇头,像是要把混乱的思维甩掉,然后回答道:“不对啊,我跟你解释啥。”
很显然听着这个回答,酒德麻衣脸上也是露出了些许不悦,甚至头也不回冷淡的说着:“算了,你还是一个人待着去吧。”
路明非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也是一时间琢磨不透她的想法,双手叉腰无奈叹了口气。
不过注意到房间内等待的绘梨衣,还是将酒德麻衣的事放在一旁,第一时间走了过去,解释说道:“我没有生气你的气。”
绘梨衣没有立即回应,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但在路明非靠近的时候,她突然鼓起勇气,一把抱住了他。
路明非几乎是本能的举起手,仿佛在示意此事与我无关一般。
然而,当他看到怀里的绘梨衣,他的动作停住了。他放下了手,一只手轻轻地搭在她的酒红色长发上,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后背,用更加柔和的语气说:“没事,我在,我没有生你的气。”
绘梨衣紧紧地依偎在路明非的怀里,似乎在寻找着安慰和保护。路明非则耐心地抱着她,心中想着各种方法想要逗她开心。他的努力最终没有白费,经过一段时间的安慰和陪伴,绘梨衣的情绪逐渐好转。
他们在旅馆中度过了整个上午,直到中午时分。
当绘梨衣和路明非再次出门时,已经是下午两三点钟。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他们身上。
此时街道上的路人虽然不多,但昨夜夏日祭的余热,仍然让小镇保持着一份特别的繁华。
而昨晚也因下山的时间较晚,等吃好晚餐的时候已经是快要凌晨。
所以路明非并没有带她好好逛一逛这别样的小镇。
今日虽然没有什么精心刻意的安排。
路明非坐在公共座椅上,绘梨衣蹲在沙滩前,逗那些小虾小蟹玩。她把高跟鞋留在了公共座椅旁,穿着路明非的运动鞋。
两人可以说大多是坐在海边的公园椅上,漫无目的度过了这么一个平常的下午。
随着天色逐渐进入黄昏,路明非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快要六点了,这才换回了双方的鞋子。主动牵起绘梨衣的手,朝着乡下小站的车台走去。
绘梨衣跟在路明非的身后,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地跟随着他。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舍,似乎已经意识到了即将到来的分别:“我要回东京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询问,也带着一丝期待,希望路明非能给她一个不同的答案。
路明非感受到了绘梨衣的不舍,他的步伐虽然坚定,但心中也不免有些动容。他们朝着电车站台走去,目光落在不远处缓缓驶来的列车上。列车的到来似乎预示着分别的时刻即将到来。
“嗯,要好几个小时才能到东京。” 路明非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慰。
恰好在这个时候,列车抵达,带起的风卷起了周围的樱花花瓣,它们在黄昏的晚霞中漫天飞舞。
在这黄昏的晚霞下。
两人的目光在这一刻交汇,车门缓缓打开,路明非牵着绘梨衣的手,准备一同走进车厢。但绘梨衣停下了脚步,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决:“我不想走。”
路明非也停下了脚步,他转身面对绘梨衣,温柔地说:“绘梨衣听话,接下来几个小时的路程是有些漫长,这个瓷娃娃会陪着你。”
绘梨衣的眼神中充满了依恋:“你不能陪我一起回去吗?”
可路明非却毅然决然说着: “抱歉啊,绘梨衣,我还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乖,到了松山市会有人来接你,乖,再见了绘梨衣。”
他在缓步绕到绘梨衣的背后轻轻推了一把,帮助她走进车厢。车门在他们之间缓缓关闭,列车的门锁上的那一刻,绘梨衣只能站在车厢内,望着站在月台上的路明非。
列车到了时间点也开始缓缓行动。
绘梨衣满脸惶急,眼看着路明非距离自己越来越远,也是快步朝着后边的车窗走去,就为了能够多看上他几眼。
而路明非也在同时朝着她挥手道别,直到列车消失在了眼前。
路明非在列车驶离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继续朝着小镇的方向走去。夜色已经降临,小镇的街道上亮起了路灯,投下温暖的光晕。他的步伐坚定,尽管心中有着对绘梨衣的牵挂,但他知道自己还有未完成的事情。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酒德麻衣的号码:“酒德麻衣,剩下的就拜托你送她回东京了。”
“知道了,真当我是你的保姆了。”电话那头传来酒德麻没好气的声音。
“别担心不会太久的。”路明非无奈出声,他没有等待酒德麻衣的回答,便挂断了电话。
而在列车上,酒德麻衣正坐在绘梨衣不远处,她的目光不时地投向绘梨衣,用余光关注着她。她心中对路明非的行动充满了疑问:“路明非,你到底要做些什么!”
路明非在挂断与酒德麻衣的通话后,立刻拨通了源稚生的电话。
但很显然接通电话的并不是源稚生本人,而是他身旁一直在无微不至照顾他的乌鸦。
只是乌鸦看到来电显示是一个未知号码,起初并不打算接听,但考虑到这是源稚生的私人号码,通常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他意识到这通电话可能关乎紧急事宜。
最终还是驱使着乌鸦还是接通了电话,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我是路明非,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去接一下绘梨衣,她在从四国前往东京的火车上,六点的车。”
可对方听着这个熟悉的名字,整个人也是微微一愣,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路明非却没有给他任何询问到余地,电话就已经被挂断。
等乌鸦想要回拨回去,但可惜电话那头竟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显示此号码为空号。
毕竟路明非这个名字他可以说是如雷贯耳,曾经无数次从源稚生的口中听过。
一股不知名的怒火涌上心头,难道他不知道现在蛇岐八家是什么情况嘛!恨不得下一刻就将手机砸掉。
回想起源稚生在上东京天空树,所下达的最后一个使命,也是与他相关,想尽办法送绘梨衣前往华夏。
他不相信路明非会不知道这一点。
可如今根本联系不上这个混蛋,也不能让绘梨衣一个人在车站无人照看。
乌鸦回头看了一眼重症监护室里的源稚生,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亲自处理这件事。他安排了两名亲信留在医院,然后带领其他人前往车站,去接绘梨衣。
在乌鸦的心中,源稚生的命令高于一切,即使他对路明非的决定感到不满,他也会确保绘梨衣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