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尔却是平稳落地,淡然一笑,一手持着童子切,原本明亮如镜的刀身,却在这一刻被黑色的刀光朝着刀身蔓延。
这道黑色的刀光像是有生命一般,不断地吞噬着刀身,速度极快。眨眼间,整把刀都被黑色所覆盖,那原本明亮如镜的刀身变得漆黑如墨,只有刀刃处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随着黑色的刀光继续侵蚀,刀身开始扭曲变形,最终形成了一柄造型诡异的长刀。刀柄处雕刻着奇异的花纹,刀身弯曲而细长,刀刃锋利无比,闪烁着寒光。
在下一刻,长刀的刀身上突然腾起了黑色的火焰,如同燃烧的黑焰。这些火焰并没有受到水泊的影响,反而在水中熊熊燃烧,使得周围的水温急剧上升,水泊瞬间蒸发成了水蒸气。
芬格尔手持长刀,轻轻一挥动,顿时一股热浪席卷而出,仿佛整个地下车库都被点燃了。黑色的火焰在空中飞舞,即使在水面之上,也依然燃烧着,给人一种震撼的视觉冲击。
就在这时,悍马已经横滑至芬格尔的身旁。
而芬格尔也同时坐下,正巧坐在副驾驶位上。
在他上车的一刹那,恺撒没有丝毫犹豫,当即一脚油门踩下。整个发动机的引擎仿佛在瞬间抵达了最快的转速,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一股强劲的力量推动着悍马车弹射起步。
车辆如同一头苏醒的猛兽,一路通过通道跃出地面,轮胎在积水上溅起高高的水花。在昏暗的地下车库中,悍马车的车灯划破黑暗,快速消失在了地下车库出口。
坐在副驾驶的芬格尔松了一口气,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恺撒:“多谢。”
“我是这次任务的专员组长。”恺撒的声音平静,时不时注意着后面的动静:“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些冷冻货车就是运死侍过来的交通工具,看来他们是要我们死在这里。”
芬格尔却是显得极为轻松:“谁知道呢,不过还是要多谢,否则甩开那玩意还真的有些麻烦。”
“也是,他已经死了,不过你最后的刀……”恺撒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问,他对芬格尔最后展现的力量感到好奇。
芬格尔笑说: “帅吧,暝杀炎魔刀嘿嘿!!!”
“别跟我扯,按照你刚刚表现的实力,可不支持你在卡塞尔读八年……”恺撒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对芬格尔的过往和实力虽没有多少了解,但是以他在学院里路人皆知的战绩,显然对芬格尔感到了几分陌生。
芬格尔的笑容微微一僵,然后他轻咳一声,试图转移话题,就恺撒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立马打断:“我们好像把诺诺弄丢了。”
恺撒这才反应过来,整个人微微一愣,一脚刹车踩下去,轮胎在湿滑的地面上发出尖锐的摩擦声,然后回头看向东京天空树。
若不是刚刚芬格尔的提醒,他是真的忘记了诺诺是跟着他们一块来的。
毕竟在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就分开了,后来接连发生的事情,让他完全无暇顾及其他。
现如今已经跑出来了,把诺诺一个人落在里面,这种事自然做不到。
他急忙调转车头,准备回去救诺诺。然而就在这时,却发现东京天空树前方的街道已经弥漫着一种液体。那猩红的液体带着血腥的味道,覆盖了整个路面。就当悍马开上去的时候,就仿佛陷入到了淤泥当中一般,车轮在液体中打滑,根本无法正常行驶。
恺撒忍着伤痛,扶着伤口下了车,目光望向东京天空树,他的视线却被一口渗着煞气之气的棺椁吸引,只见那棺椁被地下车库里满出的液体抬出。
他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是却能感觉到上方有着一股熟悉的气息,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但此地透露着的诡异,却让他不得不防,急切对着芬格尔道:“向学院求助。”
“不必了,剩下的交给我们处理就好。”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恺撒转头,却发现一群人已经围了上来,他们的步伐稳健,眼神坚定,显然是一群训练有素的人。
领头的是乌鸦,他单手拍击了一下恺撒的肩膀。随后身后,数名医疗人员迅速抬着担架,将后排昏迷的源稚生小心地移至担架上,准备送往安全的地方。
乌鸦看着恺撒却是透露着一股冷漠:“你跟着一块去休息吧,陈墨瞳小姐交给我们就好。”
“你放心,我们小姐也在里面,不会瞎来的。”可是看着恺撒的那副眼神,明显是不信任自己,乌鸦也是咳了一声,改口着,希望借此来卸下恺撒的警戒。
可恺撒却是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出声:“我陪你们一块去。”
毕竟在海域那一次,蛇岐八家所做的事情让他心有余悸,他无法放心将诺诺的生命安全交于这些人的手上。
夜叉见状,出声打断道:“你不相信我们,可以相信路明非吧,他也在里面,要是我们没有猜错的话,他现在就和陈墨瞳小姐在一块。”
可恺撒还想说些什么,但其身旁的芬格尔急忙出声道:“好了,路明非他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既然有他在事情问题就不大。”
“路明非?”恺撅有些诧异,似乎对芬格尔的话感到很意外。
“对啊!这家伙就是个阴险的家伙,整天装成一只弱小的兔子,其实内心藏着一头凶猛的狮子。你不知道他打架的时候有多厉害。”芬格尔说道。
恺撒听后,回想起了之前在酒店里与路明非一起战斗时的情景。他觉得路明非的身体素质还不错,但并没有表现出那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然而,芬格尔却已经将恺撒推进了车里,并说道:“别担心了,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应该好好休息。至于路明非那边,我会盯着他的。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但既然路明非也在这事,至少现在不需要他再去担心了,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勉强答应了。
他坐上了车,心情仍然有些沉重。
而在地下车库的火海之中,那头变异的死侍却没有追赶恺撒和芬格尔。它远远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然后转身回到了火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它,让它无法放弃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