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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依摸了摸还没完全干的头发,“去河边洗了个澡。”

展忙说:“去河边洗什么澡?你才生了崽崽,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直接在家里烧热水洗就行了!”

伊依:“啊,水多难打啊,我没那么精贵。”

幼崽朝着要伊依,伊依忙坐过去,展让开半步,闻到伊依身上的气味却是一愣。

看着慈爱抚摸着幼崽,给幼崽喂奶的伊依,展掩下眼中的复杂的神情,转身去准备下午饭了。

伊依喂了两个孩子,奶水就没有了,最后一个小崽子张着嘴巴咿咿呀呀的嚎哭。

她哄着小崽子,“奶水不够了。”

以往她的奶水也是不够的,但今天却少得太多了。

展眼神复杂的看了看伊依,抱着那个没奶吃的小崽子,说:“我去找别的奶水多的雌性看能不能喂喂她。”

说完,抱着崽子就出门了。

伊依皱了皱眉,觉得展的态度不对。

但转念又想到这个世界女的本来就可以有很多伴侣,就算发现了,那又咋了。

......

“伊依家里也是可怜哎,生了三个壮实的小崽子,竟然连奶水都不够!”

“可不是嘛,她自己不干活,光展一个哪里能够嘞!”

“真没看出来啊,这瘦瘦弱弱的小雌性也能生出那么强壮好养活的崽子。”

“可不是嘛,我听说好几个雄兽人都有意要做伊依的伴侣,想生一窝小崽子呢!”

“哎呀,你们有没有听说,新来的那个栎好像跟伊依有关系呢!”

“真的假的?新来的那个不说要追求初景吗?”

“......”

部落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大家一个个都是耳聪目明的,什么风吹草动大家就都知道了。

从那次之后,初景又不小心撞见了栎在树林里的好事。

一次也就罢了,次数多了很难不怀疑这是不是对方故意的。

为了不再撞见什么不好的东西,初景选择换一条路走。

于是,初景没在树林里撞见什么不好的东西,却直接撞见栎在河边洗澡了。

初景转出林间树丛,就看见河水半遮掩着一个裸男。

那男子慢条斯理转过来,正是栎。

他一手撑在河边光滑的大石头上,裸露着胸膛,长长的白发垂下,飘在水面上。

“好巧啊,我们又遇见了。”

初景一语不发,转身便走。

只听水中哗啦一声,一道带着湿冷的疾风驰来。

栎拽住初景的手腕。

语气森森,像是魔鬼的引诱:“别这么急着走嘛,你就这么讨厌我?”

栎的力气十分大,拉住初景的手像是铁钳。

他赤脚踏在石子地上,大迈步转到初景面前。

初景回:“讨厌。”

栎就这么赤身裸体站在初景面前,脚下还淌着水。

初景的力气没有栎的力气大,挣脱不开。

“你到底想干什么?之前几次也是你故意的吧?”

栎蓦地低笑起来,“对呀,是我故意的。我也不想干什么,就是单纯的喜欢你,要不要,跟我交配试试?我保证这绝对是应那个只会用蛮力的蠢货让你感受不到的!”

说着还伸着脖子,低头,凑近。

哧——

滴答——

栎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他垂下头,一把用来剖鱼肚的小骨刀正扎在他的手上。

而初景的手正握着刀柄。

接着,手微微用力,刀被拔出,血争先涌出。

滴滴答答地淌下,同他脚下汇聚的小水潭混合。

初景趁他吃痛之际,挣脱手,退开一段距离。

栎愣愣望着自己手上的手,忽然呵呵笑了起来。

他伸出舌头,舔着手上淌出的血,眼睛却是死死盯着初景看。

“别这么凶嘛~”

“难道你还怕应那个傻子不成?”

“就算他知道了,也绝对不敢吱一声的!”

初景手中的匕首刀尖下垂,血顺着刀刃一滴滴滴落。

听到这话,初景抬起胳膊,刀尖对着栎的脖子,淡声说:“你可真恶心。”

单论体型来看,栎的都大了初景好几圈了。

但初景却丝毫没有露出胆怯的意思。

“要试试吗?看看你能不能得逞。”

栎此时已经没了要动手的心思。

这是在部落附近,若是对方不那么抗拒,半推半就或许能成事,但眼前的人显然没有要配合他的意思。

而且,方才初景拿刀子扎他的时候,他竟然丝毫都没有感到危险,哪怕是一瞬间,都没有。

栎举起双手,脸上露出憨笑,“不愿意就算了,用得着这么认真嘛,刀子都动起来了,以后不打搅你就是了,看着柔柔弱弱的,心肠还真是比谁都狠呢.....”

栎讨好的笑着指了指河边放着的兽皮衣服。

“哪个衣服,今天这风儿还有点怪冷的。”

说着绕着圈子,朝着放衣服的地方去。

衣服就在初景的右手边不远处,初景也抬脚往回走。

双方面对面交会之际,两人之间间隔约有一米远,栎存了试探的心思,忽的转头伸手。

嘴还未张,一抹银光闪过。

刀锋划过栎手臂的皮肤,割断一簇簇白色的发梢。

栎口中的话亦被尽数断在腹中。

初景冷眼凝视着他,“我胆子小,别一惊一乍的。”

说完,也不等栎再做反应,直接快步离开了。

栎咽了咽口水,拇指抹过小臂上那条血痕,心里越发恨得牙痒痒。

他只不过是想给应找点有趣的事,怎么就那么难?

应当年害死了他哥哥,让他身体残缺,难道不应该付出点代价吗?

-

初景远离了河滩,见后面栎没有跟上来,才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染血的匕首,和微微颤抖的双手,心中仍是后怕。

栎的力量和体型都远在她之上,她方才动手也都只是凭借着本能,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

只是那种情况,根本不容许她露出任何胆怯来。

若是被栎看破,那后果不堪设想。

初景不敢多逗留,迅速回了家。

应正坐在院子里切肉,见到初景,他惊讶道:“小景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

初景还没说完,应就看到了初景手上的刀和血。

他噌的一下从凳子上跳起来。

“小景,你怎么了?是遇到野兽了吗?”才刚刚一接近,应就闻到了那被院子里血腥味掩盖下的东西,“臭狐狸!小景,你身上怎么都是臭狐狸的味道!”

“你遇到了他?他伤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