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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死!”

应已经忍无可忍,直接一个箭步,飞身一巴掌就拍了上去。

栎虽说嘴上没个正形,但实际上却一直在警惕着应的动作。

他眼中满含挑衅和戏谑,迅速闪身躲开,应的巴掌只堪堪刮过他的皮,留下一点不起眼的痕迹。

“别这么生气嘛!我又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啊!”

两人直接打了起来。

初景和伊依连忙退开,以免被这两个发疯的家伙给波及到。

这里的动静很快惊动了部落里其他的兽人。

他们纷纷赶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有兽人入侵了吗?”

两人一来一往,掀飞了篱笆,撞翻了桌椅,尘烟四起,威风烈烈,看得人目不暇接,心惊胆颤。

陌生的兽人在众人不知道的时候进入了部落,还跟部落里的兽人打起来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赶来的兽人也不问事情的起因经过,直接冲上去给应帮忙。

打一个应,栎就已经应不暇接了,现在又有其他兽人冲上来帮忙,栎很快就被团团围住。

栎忙举双手做投降状,“住手住手!我不是什么居心不良的兽人,而是因为爱慕贵部落的雌性,所以过来求偶的!”

他被揍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语气也真诚,似乎可信度很高。

围住栎的众兽人都停了下来。

来就偶的?

来求偶的兽人他们是欢迎的,毕竟若是求偶成功,这个兽人就会成为他们部落里的一员。

应可听不得这个,他恶狠狠地盯着栎,做势又要打上去,却被初景给拉住了。

应不解看向初景,初景只是朝他摇了摇头。

应咬了咬牙,没有再打上去,但心里却像是被点了一团火,烧得他热血倒流,整个人都要炸了。

“求偶的?那你是怎么进部落的?”

部落周围可一直都是有兽人巡逻看守的。

栎解释:“我是被一个好心的雌性带进来的,至于刚刚的一点小冲突......只是因为应不满我向他的伴侣表达爱意,出于嫉妒才对我大打出手,惊扰各位了,惭愧。”

对有伴侣的雌性求偶是个挑战活儿。

理论上来说,只要双方没意见就好了,但若是雌性原有的伴侣不意见,那双方就需要好好商量商量了。

当然一般来说雄性是不会太过分的。

毕竟万一雌性很喜欢新来的,直接抛弃老人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原来是这样。”

大家已经信了大半。

毕竟,应一看就是善妒粗暴的性子。

打起来多正常啊。

有老一辈的兽人劝道:“应,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商量,怎么直接打起来了。”

应气得眼睛都瞪大了。

花言巧语者,总是处处占尽便宜。

“敢问你是要向哪一位雌性求偶呢?”初景问。

栎露出一个自信风流的笑容,“当然你了,小景。”

应捏紧的拳头攥得更紧了。

小景也是他这个死狐狸能叫的!

但应的拳头却又被初景给按下去了,初景站在应前面,对栎道:

“原来是我吗?我不同意你的求偶。你擅自闯入部落,又伪装成一只普通狐狸的模样,偷偷跑来我家赖着不走,被应发现真实身份,别说是打你,就是打死你,也没什么不对吧!”

初景只是听部落里说应和应父是逃回来的,跟应母那边的纠葛她并不清楚。

她也不觉得自己魅力非凡,能引得一个从来没见过面的人千里追求。

应见到栎,更是二话不说,直接出手。

栎也步步挑衅。

他们之间的仇怨恐怕非同小可。

栎脸上的得体面具微微碎裂,“小景,你这么说也太狠心吧,我会伤心的。”

初景:“你伤心关我什么事?”

栎:“......”

栎的目光里带了些审视。

这个雌性好像跟他想的不一样。

栎被带走审问。

众兽人散去。

太阳挂在西边山头摇摇欲坠,橙红的晚霞撒得到处都是。

应站在一片狼藉的院子里,垂下的手臂上是狰狞的抓痕,血顺着他的胳膊、指尖,一滴滴落在尘土里,淌成一滩泥泞。

“你站在这里发什么呆?胳膊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快处理伤口!”

初景拽着他往屋子里去。

由于这个世界的特殊性,初景自然也就在家里备了一些治疗外伤药材。

应顺从的跟着初景进屋,像是木偶娃娃一样任由她摆弄。

清理伤口,擦药。

全程应都没有吱一声,似乎这些不是会痛的伤口,只是画上去的假象。

“对不起,刚刚都是我太冲动了。”

初景认真上着药,“你为什么要道歉?那只狐狸伪装跑来这里,居心不良,你打他就打了,不过你也要小心保护好自己,看看都把自己伤成什么样子了。”

应盯着初景,“你不怪我?”

“我为什么要怪你?”初景抬头,看他。

“可是你拦着我,不让我打他,我还以为你......”

“那么多人看着,他还巧言令色,颠倒黑白,你一言不发只打他,可落不得好。”

应顿时眼睛都有了神采。

他手臂一揽,就将人圈进了怀里,低头蹭了蹭,说:“小景,你不要他好不好,他不是好东西,我讨厌他。”

初景小心不要碰到应的伤口,“你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要他?他伤了你,我讨厌他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喜欢他,再说了,他也不是真的喜欢我啊,只是为了激怒你,故意那么说的。”

应听初景说讨厌栎,心里更高兴了。

不过为了防止初景被栎的花言巧语骗到,应决定将栎的恶心都说出来,“小景,他是我阿母的孩子......”

栎是应母和第一个伴侣的孩子,一窝生了五个。

五个中活了三个。

也是应母所有幼崽中最大的一窝。

当时应和应的哥哥被欺负就是他们三个带的头。

起初只是一点小事,抢食物,抢玩具,抢阿母。

除了阿母,其他的东西应和应的哥哥都抢赢了。

他们很不服气,觉得残废兽人的幼崽怎么能骑在他们头上,于是越发欺负他们。

双方打得不可开交,可惜寡不敌众,他们又没有人撑腰,最后只能被一次次欺负。

直到应和应的哥哥在大冬天被丢入河里,死了一个后,这件事才告一段落。

应父为了保护最后的孩子,毅然决然选择回到自己的部落。

但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应父死后,应某次外出的时候遇到了栎和栎的哥哥。

那一次,他差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