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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谢启珩这么一搅和,初景的心情瞬间没那么沉重了。

只想搞一包去污粉,来给谢启珩洗洗脑子。

谢启珩在夏家待了许久才回去,甚至还被留着吃了一顿饭。

夏斌看到自家小妹心情好多了,看谢启珩顿时顺眼了不少。

看来小妹嫁给这小子也不是那么糟糕。

当然如果他知道谢启珩做了什么的话,可能会忍不住暴起将谢启珩的三条腿都打断。

没不到半个月,蛮国使者就离开京城了。

一同跟随他们离开的,还有和亲公主,六公主。

初景自然是没见到六公主的,那天皇宫一见就是她见六公主的最后一面。

太子作为六公主的一母同胞的哥哥,他亲自带着人马送六公主离去。

这一去就是大半个月。

太子是和出去赈灾的七皇子一道回京的。

只不过七皇子是坐在马上,而太子却是坐在马车里。

太子又受伤了!

原来太子在送了六公主离开后,回京的路上,遇到了一伙劫匪。

那伙劫匪人数众多,太子带的精兵竟不足以抵挡!

精兵被杀了大半,太子夺路而逃,却不想那些劫匪竟还有埋伏,太子被人堵住,又是一通厮杀。

最后还是抵挡不过被那帮劫匪给抓住了。

劫匪问太子要钱财,搜刮了太子身上的所有财物,觉得太少,愤怒的殴打了太子一顿,甚至还说要将太子卖去男风馆。

好在七皇子途经此地,及时出现,救下太子,才没有使太子受到更进一步的侮辱。

只不过太子因为被劫匪殴打,伤到了他的旧伤,腿再次瘸了,只能坐在马车上养伤。

旧伤本来就还没养好,现在又添加新伤,医治太子的太医都频频摇头,说此次恐怕会留下跛脚的后遗症。

皇后听到这个消息差点再次晕过去。

她的两个孩子,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皇后当即请皇上派兵剿匪。

不将那些伤她儿的土匪杀干净,她夜不能寐!

皇帝也是怒极,当即就调兵前去剿匪,务必要将那伙土匪清除!

再说七皇子前去赈灾一事,一路上七皇子惩治了不少贪官污吏,拨款赈灾,修屋散粮,赢得了不少百姓的赞誉。

皇帝龙心大悦,大大嘉赏七皇子。

众人揣摩圣意,想太子可能是废了,莫非皇帝现在有意要立七皇子?

许多臣子开始向七皇子示好,一部分人还在观望,太子党气势萎靡。

姚府,姚瑶听说太子竟来会落下残疾,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他可是太子!未来的皇帝,怎么可能会落下残疾?!

上一世也确实有和亲这回事。

不过当时夏初景已经同太子订了婚,和亲的是一个宗室王爷的女儿,被封了公主送去和亲,而不是六公主。

和亲的不是六公主,自然也不用太子亲自去送,而是派了一个将军去送。

太子自然也就没有遭遇此难。

但当时将军也被遇到劫匪了吗?可她对皇帝大怒,朝廷派人去剿匪一点印象也没有。

还是说将军遇到了劫匪,但将军打赢了劫匪?

姚瑶已经对自己是否重活一世感到了怀疑,她将自己上一世的经历一点点回忆,写下来。

再对比这一世发生的事,企图从中找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姚瑶的大部分消息都来自于贺允嘉,时间一长,贺允嘉自然就发现了不对。

在贺允嘉的诱导之下,姚瑶便将自己‘梦’里面的事全盘托出。

贺允嘉看到了姚瑶记录了上一世全部信息的手札,陷入了沉思。

半晌,他笑道:“这真是一个有意思的梦。”

“若不是同眼下的事有出入,我都要以为是多活了一世呢。”

姚瑶听到这话,忍不住抖了抖身子,她佯装镇静,“贺公子真会开玩笑,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能重活一世呢?”

“要是真的有人能重活一世,那得知道多少天机,岂不是甩开众人一大截,扶摇直上了。”

贺允嘉却是抿了口茶,笑意淡淡地说:“怎会?重活一世确实能占得先机,可若这人蠢笨如猪,就算给她再多机会也是不中用的,焉知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时局瞬息万变,哪里是知不变就能应对所有变化的?”

姚瑶被这一席话说得脸色煞白。

虽然贺公子是无意的,但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被骂了呢?

姚瑶强颜欢笑道:“贺公子高见,倒是我愚昧了。”

贺允嘉:“眼下太子又添新伤,若是不得神医,恐怕腿再不能痊愈,身有疾怎么能登上那个位置?”

“我听闻姚二小姐的父亲似乎是太子那边的,眼下不如迅速另投他主。”

说者有意,听者有心。

姚瑶是喜欢太子不错,但她更想要权势想要金钱。

若谢庭轩不能登上皇位,她还要嫁给他作侧妃吗?

一个废太子的侧妃,还不如嫁给一个宠臣呢。

想到同自己失之交臂的谢启珩,姚瑶已是悔不当初!

早知如此,她就选谢启珩了!

姚瑶在珍宝阁同贺允嘉待了一会儿,就打道回府了。

同时心里盘算着劝姚父换个皇子辅佐。

现在风头正盛的,是七皇子吧?七皇子已经娶了正妻,三房妾室。

珍宝阁楼上,贺允嘉看着姚瑶的马车远去,他脸上哪还有什么柔情蜜意,温柔似水,全然冷得如同腊月的冰霜一般。

他微微起唇,无声念道:“蠢材蠢材!”

转身进了室内一密室,房内并无窗户,只靠烛火照亮,桌上堆着些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造型各异的用具,架子上放着志怪玄书,墙上贴着的纸张上画着诡异的符文。

看起来竟不是个做珠宝簪钗的工匠,而是像是个搞邪魔歪道的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