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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兰菀里,小喜子和姜玉欣从梅子中挑出两筐个头饱满的,二人用推车拉着送往慈宁宫。

慈宁宫一等宫女冬雪亲自前来看了看,“今年的梅子个头倒是比往年的大,这形状也比往年饱满了许多。”

姜玉欣:“冬雪姐姐,今年梅子丰收,这些都是我和小喜子精挑细选出来的,另外还有些稍次一点的,等回我们再跑一趟,拉几筐过来给大伙儿解解渴。

另外,我们还晒了许多梅果干,等到了秋冬季节,姐姐们用来给太后煮茶泡水也是极好的。”

冬雪:“那就有劳你们了。”

“瞧姐姐说的,姐姐们伺候太后娘娘,劳苦功高。能为姐姐们跑腿是奴才的福气。

再说了,都说慈宁宫福气绵泽,能替慈宁宫跑腿,可不是沾了太后娘娘的福气嘛。”

小喜子嘴巴一向很甜,他很善于跟宫里的人打交道。

冬雪忍不住仔细打量了小喜子和姜玉欣一眼,笑道:“你们两个倒是个伶俐的。”

姜玉欣和小喜子:“谢冬儿姐姐夸奖。”

放下梅子,姜玉欣和小喜子又回紫兰菀拉了两趟,一共四筐梅子送往慈宁宫。

#

这日,姜玉欣正如往常一般在紫兰菀做着事,慈宁宫的秋凌嬷嬷来了。

“秋嬷嬷,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姜玉欣打趣道,这段时间去慈宁宫多了,知道秋凌嬷嬷最是风趣幽默,为人爽快,最是体恤后辈。

秋凌嬷嬷果真不恼,没有一点架子的说道:“怎地,不吹什么风,嬷嬷我就不能来这紫兰菀了?”

“瞧您说的,谁人不知道您可是太后身边的红人,这后宫里哪处您去不得?”

“油嘴滑舌。”秋凌哼了一声,“上回送来慈宁宫的梅干还有吗?”

“有,有。”姜玉欣放下手里的活计,“今年梅子丰收,我和小喜子晒了好多,都收着呢。嬷嬷要多少,我这就给您去拿。”

“还有多少?”

“还有二百多斤呢。”

秋凌嬷嬷咋舌,“往年梅林也就收个二百来斤的果,今年光梅干就晒有二百多斤,至少得收了六七百斤果吧,当真是前所未有的大丰收。“

姜玉欣笑了笑,道:“除了那些咸梅干,我还用腌了不少甜梅干呢。

这咸梅干可以用来煮茶泡水,甜梅干则是开胃解腻,不若我各拿五十斤送去慈宁宫?“

秋凌嬷嬷点了点头,“那就太好了。这咸梅干配上太医的宁气静心茶一起煮,既可以中和药的苦味,使口感更好,还可以生津利咽,太后娘娘用了都赞不绝口呢。

这甜梅干也可以当成零嘴来吃,太后定然喜欢。”

姜玉欣:“这甜梅干味道虽好,也不可多吃,到底是腌制品,若是吃多了恐有口干口苦、伤及脾胃。

另外,上回听嬷嬷说暑意渐长,胃口不佳,所以我就拿剩下的小果子制了些梅子蜜饯,等会给嬷嬷带回去当零嘴解解闷儿。”

秋凌嬷嬷挑眉:“小丫头懂得倒是不少。得了,你等会和小喜子一同把东西送到慈宁宫来吧,正好太后娘娘今日空闲,也让你们在太后跟前露露脸。”

“谢嬷嬷提拔。”姜玉欣忙笑着道谢。

秋凌嬷嬷摆一摆手,道:“先别急着道谢,若是惹太后生气了,仔细你的皮。”

“是,嬷嬷放心,我和小喜子只管做到自己的事,绝不给嬷嬷惹麻烦。”

秋凌嬷嬷走时,手里提着沉沉地蜜饯果干。

姜玉欣和小喜子忙整理出两筐梅干用板车拉着送往慈宁宫,顺利地在太后面前露了个脸。

“哀家怎么瞧着你这小丫头有点面熟?”太后问道。

“回太后,奴婢正是前户部尚书姜诚的长女姜玉欣。”她曾听母亲说过,太后闺中之时与母亲曾有些交情,当年母亲嫁给父亲的时候,太后还去添过妆。

太后点了点头,叹气道:“你长得很像你母亲。

哀家在闺中时与你母亲曾有过些来往。一晃多年过去,想不到你母亲已经不在了,当真是物是人非啊!”

姜玉欣忍着泪意回道:“谢太后娘娘记挂。”

太后:“好孩子,你在宫中若是有难处,记得来找哀家,哀家定会为你作主。”

姜玉欣忙硊下谢恩:“谢太后娘娘关怀,奴婢在紫兰菀当差,刘嬷嬷对奴婢很是照顾,奴婢过得很好。”

太后身边的秋凌忙道:“这刘嬷嬷就是以前尚宫局的司仪刘惠兰。”

太后颌首:“原来是刘司仪,她在尚宫局的时候人人称赞,的确是个难得的好性子。”

“是啊!”秋凌也跟着说道:“说来奇怪,原本刘嬷嬷是有很大的希望成为新一任的尚宫,可后来不知是何原因,她自请出尚宫局,去了紫兰菀做管事嬷嬷,而这尚宫之位便落到了如今的尚宫安亚芬头上。”

正说着话,安尚宫便带着做好的夏衣和首饰过来了慈宁宫。

“微臣等参见太后娘娘。”安尚宫弯腰向太后行礼。

安尚宫是正儿八经的正五品女官,领的是朝廷俸禄,她们行走于后宫中,只需行官礼,不需要跪拜。

“免礼!”

“谢太后娘娘。”

安尚宫:“启禀太后,这是慈宁宫新做好的夏服和首饰,请您过目。”

尚宫局的宫人托着十几个托盘分三队排开,上面有十几套太后仪制的宫服和常服,另有六个托盘上面放着各式各样的首饰。

太后身边的秋凌嬷嬷走了过来,一一看过物品,道:“嗯,这些东西都挺好的,就都留用吧。”

一旁的宫女见此便命人将东西都收了下来。

安尚宫又呈上一本册子,“太后娘娘,这是上个季度尚宫局的账册,请您过目。”

太后摆了摆手,说道:“如今皇后执掌后宫,以后这些事情直接去找皇后便好,不必回禀哀家。”

“是,微臣遵命。”

太后又摆了摆手,秋凌嬷嬷便道:“太后要休息了,安尚宫无事便退下吧。”

“微臣告退。”

安尚宫等人离开后,太后看着站在角落的姜玉欣,她的眼光紧紧得追随着安尚宫的身影。

见太后看着自己,连忙收回眼神,低着头。

太后微微一笑,“怎么,看傻眼了?”

姜玉欣:“奴婢只是觉得安尚宫气度不凡,一时看入迷了,失了分寸,还请太后责罚。”

太后:“行了,哀家没你想像中那般严苛,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就降下惩罚。”

姜玉欣笑意满面:“太后最是仁慈,奴婢谢谢太后不罚之恩。”

“哟,这小嘴甜的,果然是随了你母亲。”太后也是一脸放松。

秋凌嬷嬷也跟着道:“不但嘴甜,这手也挺巧。这不,今年的梅干您可是赞不绝口。

要老奴说啊,这小丫头伶俐可人,该赏才是。”

太后:“你倒是甚少夸人,今日个怎么会帮这小丫头说话。”

秋凌嬷嬷有些不好意思:“吃人的嘴软,这小丫头制的蜜饯味道属实好。”

太后抬起眉头:“什么蜜饯?哀家怎么不知道?再说了,你在我慈宁宫什么时候短过你吃食,区区蜜饯就把你收买了,真是个没眼界的老货。”

“哟, 我的太后主子啊!”秋凌嬷嬷假装急切地跺脚:“老奴哪里是稀罕那蜜饯啊,还不是看着您喜欢这个小丫头,想顺手卖她个人情。”

也就是因为跟太后情份不同一般,她才敢如此跟太后说话。

太后斜睨了她一眼:“你这个老货,生意做到哀家身上了,居然把哀家的赏赐当人情给卖了,倒是胆子不小啊!”

秋凌嬷嬷十分傲娇:“还不是太后主子给惯的,老奴这才敢无法无天、作威作福。”

说完点头哈腰地继续打趣:“都说奴婢肖主,有什么样的奴婢就有什么样的主子.......。”

“你这个老货,越老越没个正形了!”太后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停了一下,又道:“那个什么蜜饯,也拿来给哀家尝尝。”

“哎,好勒。”秋凌嬷嬷欢快的答应,对着冬雪道:“去我房里把蜜饯拿来。”

冬雪领命下去了。

不一会,太后便尝到了梅子蜜饯,“这味道比司食房的的确好多了,肉质饱满且没有涩味,吃起来确实开胃。”

姜玉欣:“往年这些选剩下小果都是随意丢弃的,奴婢瞧着有些浪费,便自作主张制成了蜜饯,想不到这味道还不错,若是太后不嫌弃,奴婢那儿还留有十几斤,等会便送来。”

“你是个心灵手巧的孩子,哀家也不白要你的蜜饯。

这样吧,若是你想去尚宫局当差或以后有什么想要做的事,可以来求哀家一个恩典,也算是全了哀家与你母亲相识一场的情分。”

姜玉欣:“奴婢在此先行谢太后娘娘隆恩,奴婢入宫时间尚浅,什么东西都不懂。

若是日后奴婢想清楚了,要去尚宫局当差,再来太后这里求恩典。

现在,奴婢只想当好差事,尽好本份。”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你的想法很好,在后宫里,最重要是就是要记好自己的本份。

你且放心回去好好跟着刘嬷嬷做事,有什么不懂的,多请教请教她。”

“是,奴婢谢太后指点。”

回到紫兰菀。

姜玉欣去找了刘嬷嬷,“嬷嬷,我想向您打听尚宫局的的事情。”

“尚宫局的选拔,必须要出身清白方可,你是罪臣之后,压根没有选拔的资格。”刘嬷嬷道。

“太后娘娘说,若是我想去,可以破例给我个恩典。”

刘嬷嬷叹了叹气,语重心长地说:“尚宫局里面的斗争也十分厉害。若无人依靠和提拔,也很容易受到排挤和打压。

倒不如在紫兰菀,虽然不见得风光,但好在远离斗争,可以好好过日子。

与其去搏那一丝前程,倒不如熬到出宫年纪,到时候觅一良人生儿育女,平安终老。”

姜玉欣抬起头来,神色正定:“嬷嬷,您不必再劝我,我的妹妹不能枉死,父母蒙受冤屈,倘若让我什么都不做,苛且偷生一辈子,岂不是枉而为人?”

“真是倔强的。为什么世人总说‘公道自在人心’,便是因为自古公道二字最是艰难,所以才用这句话来安慰自己。

退一步海阔天空,凡事想开一点,世道便没有那么艰难了。”刘嬷嬷劝慰道。

“你妹妹如果不是一时鬼迷心窍走了捷径,也不至于........”。

姜玉欣忙打断:“我妹妹并非嬷嬷想得那样,她是形势所逼。”

“虽是冯总管让你妹妹去的,但她若是真的不愿意,想必冯总管也不会逼她。这宫里伺候皇上的活,多的是人抢。”刘嬷嬷一语道出。

姜玉欣心里一沉。

父亲流放前曾与自己姐妹二人详谈过。

据父亲猜测,皇上或许并不像表面上那般迁怒于姜家,否则就不仅仅只是流放了。

作为罪臣之女理应没入教坊司,可皇上却只是让姜家姐妹没入宫中为婢。

父亲为官多年,深知官场的起起伏伏乃是常事,此番流放岭南,或许只是皇上的一时权宜之计。

说不得几年过后,父亲便会被皇上重新启用。

妹妹与陈伟民两情相悦,她只一心只想熬到出宫年纪,然后嫁与陈伟民为妻,却不想……落得个香消玉陨的下场。

抬起头来,认真的说过:“嬷嬷不必劝我,为人子女,总要做点什么才好。”

“唉!”刘嬷嬷无奈地道:“既然劝不动你,也罢!

只是,每年都有许多出身高贵的适龄女子参与尚宫局的选拔,竞争十分激烈。”

京中王公贵族中,许多旁支或不受重视的女子,若能进入尚宫局被提拔为女官,也不失为一个好前程。

姜玉欣:“怎么还需要选拔?”

“自然是需要的,宫女进了尚宫局以后,还要经历重重考核和选拔,最后才能决定去哪个司当差。

若是没有通过选拔的,便只能做一个闲散的洒扫宫女,无甚前途可言。

尚宫局选拔距今只有不到一个月了,如果你决定要去尚宫局,那么从明天起,你每日抽三个时辰跟我学习尚仪司的相关事宜。”

“谢谢嬷嬷。”姜玉欣诚心一拜。

可到了尚宫局选拔这天,姜玉欣却拉起了肚子,一连去了十几趟恭房。

姜玉欣只觉得双腿酸软无力,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只能眼睁睁地错过了期待已久的选拔大赛。

小喜子去太医院请了陈伟明过来。

“看你的症状,应该是有人在你的饮食里下了泻药,我给你开两副止泄护肠的药,你连吃两天便就好了。”

姜玉欣:“有劳陈太医了。”

“不客气,等会我让人将药给你送过来,你好好休息吧。\"

陈伟明说完便回了太医院。

小喜子:“咱们紫兰菀吃的是同样的东西,怎么就你一个人有事,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让你没法参加尚宫局的选拔。”

“对了!”小喜子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说:“昨儿个傍晚,我看见婉芳跟那小向子鬼鬼崇崇的说话,他们一见我便散了,一定是他们。”

姜玉欣心里窜出的冲天的怒火,却也只能生生压下来。

心里刚燃起的希望又熄灭了。

原来,在这后宫里,唯一能改变命运的便只能去争取那一线皇帝宠幸........难道自己也要步妹妹的后尘吗?

不,绝不能!

若是我也死了,姜家,便是要背着这份冤屈到阴曹地府了!

。。。。。。。

两日后,陈伟明带来消息,开建府的林知府已经找到了姜玉欣的哥哥姜涛,只不过他由于腿部受伤严重,又没有及时得到医治,即使林知府请了名医替他精心调养,恐怕伤好后也会不良于行。

另外,林知府还查到,姜玉欣父母的死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谋害。

姜玉欣听到后,心里陡然生起一股勇气,

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替家人讨回公道。

以后的路,她一定会走得稳稳当当。

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她必须低调蛰伏。

一旦有机会,必须要一击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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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秋,按照以往惯例,中秋这一天,皇上会在宫中设宴,款待朝中重臣及王公贵族。

因今年是皇上登基后第一次举办宫宴,所以办得特别隆重,后宫中正六品以上妃嫔都要参加。

皇后第一次独自操持如此重大的宴会,难免紧张。

她又是极为好强的性子,办求尽善尽美,所以这段时间她每日必会到太后跟前请教,唯恐忙中出错,失了体面。

连日叨扰,太后也有些干燥上火。

姜玉欣便晒制了些菊花干给太后。

姜玉欣和小喜子刚从慈宁宫出来,便见一名清瘦儒雅的男子进了慈宁宫。

“姜姐姐,你可知道刚刚进去的是谁?”小喜子一脸神秘。

“哦,难道你知道?”姜玉欣反问道。

“姐姐这是瞧不起谁呢?”小喜子被激将了一下,声音提高,“谁不知道我小喜子消息灵通的很。”

姜玉欣用胳膊碰了碰他,道:“爱说不说,不说我走了啊。”

作势抬脚便走。

“哎!别走啊!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小喜子又一次败下阵来,得了,他就知道在她面前,卖弄什么都不管用。

“刚才那个是平王殿下。”

“这有什么稀奇的。”姜玉欣撇了撇嘴。

“哎哟,我的好姐姐,你听我说完啊。”小喜子左顾右盼看一下,这才低着头轻声道,“他是没什么稀奇的,但他的生母.....出自教坊司。”

姜玉欣一怔。

这教坊司就是官方妓馆。这种出身怎么能入宫伺候?

“这教坊司里的姑娘都是罪臣之后,怎么会?”姜玉欣问。

小喜子笑了,得意之色难掩,说:“据说是有一年中秋宫宴,教坊司的伶妓前来献舞,领舞的伶妓因为长得太过美貌,被先皇看中,当天夜里就宠幸了,被封为更衣,后来她又生下了平王,晋升为惜嫔。”

姜玉欣听过眉头收拢,祖宗规矩,皇上但凡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去皇后宫里。

这中秋节如此重要的日子,先皇非但不去陪自己的皇后,反而去宠幸一个出身卑贱的伶妓,这不等于打自己正妻的脸吗?

“不过,可惜红颜薄命,惜嫔生下平王没多久后就香消玉殒了。”

\"但是她能以不洁之躯侍奉皇帝,还生下龙胎,也算是一个传奇了。

先皇历来重视名声,唯一的人生污点,便是惜嫔这件事了.....”

小喜子絮絮叨叨地说着。

“咱们皇上登基后,将一众兄弟都封藩了出去,唯独留下了平王久居京城,做了一个没有封地的闲散王爷。”

“听说这平王还未曾婚配呢,他洁身自好,连通房都不曾有。”

“小喜子。”姜玉欣出言打断。

“如此宫闱秘事,切不可对外说,以免惹火烧身。”

小喜子:“那是自然。这话我只跟姐姐说。”又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人,脸色一松。

姜玉欣蹙了蹙眉,瞬间有了主意。

那婉芳她不是个安份守已的,若是让她知道平王的事,难保她不会有别的想法。

即便她没有也没关系,姜玉欣会想办法让她知道,与其冒险去勾引皇帝,不如选择平王。

平王的出身,注定了他很难让太后喜欢,能容忍他平安长大已是太后宽仁。

洁身自好,怕也是不想被人揪了错处借题发挥吧。

若是婉芳算计平王得手,太后和皇帝极有可能将错就错,强迫平王收了婉芳,顺便再恶心恶心他。

姜心欣面上浮现一层笑意,对小喜子说:“你偷偷把平王的事情跟小向子和小路子说,顺便再提一下平王要参加中秋宫宴的事。”

小喜子狐疑的说道:“姐姐刚刚不是还说,这样的宫闱秘事切不可外传吗?怎么现在又让我去跟那两个跟屁虫说呢?”

突然,小喜子一跺脚,瞬间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过两天便是中秋宫宴,所有的王公贵族都进宫赴宴,那婉芳若是知道了,定然会有所行动,你是想……?”

“可是不对啊,姜姐姐,”小喜子有些迷茫,“若是真让婉芳那个小蹄子得了手,她岂不是一朝飞上枝头了吗?姜姐姐,你莫不是傻了吧。”

姜玉欣:“放心吧,她成不了事的,皇后不是命咱们咱们中秋那日去宫宴帮忙吗?到时候,咱们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