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罚?”
肖宴川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任凭你处置行不行?”
林了轻哼,把手抽了回来,“先记着,再有下次数罪并罚,直接判处死刑!”
肖宴川笑着一口应下,“没问题。”
他把林了拥进怀里,声音低哑了许多,“你不知道我这几天有多煎熬。”
一方面是歉疚,不管他有再大的能力也不能使时光倒流,无法挽救过去发生的事情。
除了苍白无力的道歉,他什么也做不了。
另一方面是忐忑,不把过去的事情说开,他跟林了中间永远会横着一道沟壑。
她永远无法放下过去,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跟他在一起。
可他更怕说开之后,林了再次想起之前那些伤心的事,会毫不犹豫把他推开。
彻底远离他。
这段时间他天天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到天亮。
林了今天打的那通电话之前,他根本还没打算好怎么回来面对她。
可是已经被她知道了,他再不站出来也不行了。
过去的已经无法挽回,他不能再继续犯错了。
林了贴着他的胸口,低低应了一声,“我知道。”
她跟肖宴川认识这么久,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他永远都是沉稳从容的样子,不论遇到什么事都信心十足,胜券在握。
如果不是因为太爱她,像他那样的人又怎么会患得患失至此,甚至连面对现实的勇气都没有。
林了抬起头,盈润的眼睛对上他深邃的眸光。
“我很想你。”
肖宴川薄唇微启:“我也是。”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压得他心头沉甸甸的。
这么多天没见,他想她想的都快要发疯了。
天知道他每次接到林了电话的时候,多想立马回到她身边,用力抱她,狠狠吻她。
现在,人就在他面前,他反而没有了想象中的急不可耐。
而是温柔地,轻缓地,像对待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反复地轻吻着她的唇瓣。
一个只充满了情感,不掺杂其他的纯粹的吻。
林了微仰着头,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他藏在胸口下的汹涌澎湃的爱意。
她悄悄抬起双手,环上他的脖颈,主动吻回去。
肖宴川受到鼓舞,马上加深了这个吻。
尽情吮吸、攫取她的芳甜……
面对他越来越强烈的攻势,林了不像以往一样退缩,而是勇敢地回应他。
她第一次如此主动和热情,肖宴川不由得身子一震。
接着是如狂风暴雨般疯狂的席卷回去。
两人皆忘我地沉醉其中。
室内的温度也在节节攀升。
气息早就紊乱,理智也就快要全军覆没,只剩本能逐渐占领了身体……
肖宴川用尽了剩下的所有理智才强令自己停下来。
“嗯?”
林了睁开迷离的双眼,“怎么了?”
肖宴川目光沉沉,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声音沙哑得厉害,“很晚了,我先回房间了。”
秋眸似水盈盈流转,林了轻咬了下唇瓣,“不能再陪我多一会吗?”
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不会说这样的话,可是此一时彼一时。
这段时间她已经习惯了他的陪伴,肖宴川离开这几天她才切身体会到他不在身边时的那种空落感。
好不容易他回来了,两人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开了,她还答应了他的求婚……
她一点都不想这么快就跟他分开,还以为他也一样呢。
没想到两人正亲得难分难舍的时候,他竟然说要走。
林了很不能理解。
肖宴川凝了她一眼,宠溺又无奈,“了了,你知道你这话对我的考验有多大吗?”
林了眨了眨眼。
肖宴川眸光幽深,喑哑的声音道:“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的忍耐力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
我并不能保证留下来后,自己能一直当个正人君子。”
都是成年人,何况他还说的这么直白,林了秒懂他的意思。
她的脸倏地涨红。
“我不想骗你,和你在一起的每一时每一刻,我都想彻彻底底地占有你。”
“就在刚刚吻你的时候,我甚至脑海里想的是你在我身下哭着喊着我的名字,跟我说爱我。”
第一次听到肖宴川如此露骨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林了呆了。
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傻傻地望着他。
“吓到了?其实这才是真实的我,你之前看到的都是我刻意忍耐后的一面。”
肖宴川声音低低沉沉,“这样的我,你还敢让我留下来吗?”
“……”
没有回答。
“抱歉,吓到你了。”
肖宴川想也知道自己这些话的冲击力有多大,甚至会颠覆他以往在林了心中的所有印象。
但是没办法,他已经忍了太久太久。
如果留下来他真的没法保证能控制住自己。
但是不跟她坦诚交待,又怕她会自己胡思乱想。
“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肖宴川起身准备离开。
一只小手轻轻拉住了他的衣摆。
他停下脚步回头。
眼前的女孩低垂着头,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只看得到红得快要滴血的脸颊和耳根。
肖宴川挑了挑眉,“嗯?”
林了没有说话。
白皙小手却紧攥着,没有松开的意思。
肖宴川试探着问:“想要我留下来陪你?”
林了咬着唇瓣,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声若蚊蝇,“嗯。”
留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彼此心知肚明。
肖宴川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沉声问道:“你确定?”
林了抿了抿唇,“你不想留下来就算了。”
“我当然想!”肖宴川马上道,“我是怕你后悔。”
林了什么也没说,上前一步,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住了他。
突如其来的惊喜将肖宴川砸得晕头转向。
他一动不动地僵站着,怕眼前的一切只是幻影,他只要轻轻一动幻影就会如泡沫般消散。
林了吻了一会见他一直没有反应,不由得气馁。
他刚才是骗她的吧?
不然怎么她都主动吻他了,他连个反应都没有?
林了蹙着眉头松开手。
还没等她转身离开,人突然被拉了回去。
力道又凶又猛。
“你——”
才刚开口,狂风骤雨般的吻铺天盖地落下。
剩下的话都被堵在了嘴里。
一夜无眠。
浴室的灯几度关了又开,氤氲的水汽未及散去又再度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