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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雀在车上凝神静气打坐了两个时辰才缓过劲来,然后开始着手帮助那群吓人的丑鬼。

毕竟她答应过,要帮他们解决执念,插队投胎的。

她一个一个召唤出来,听取它们的诉求,只要不是太过分的,都会出手帮助。

好在众鬼的要求也很简单,不是想回去看看子女过得好不好,就是惦记某某欠了自己钱还没还的,白雀都给了它们托梦的机会。

托梦后,它们解开了心结,也同意去投胎。

只有那个腹大如鼓的产鬼,因为受了刺激,一直浑浑噩噩,不管白雀怎么问,她也就只有一句话:“你看到我的崽了吗?”

无奈,白雀只能贴了张清醒符。

清醒过来的产鬼子在听白雀要去湘州后,激动万分,询问她会不会路过莲城。

白雀如实回答:“会!”

产鬼更加激动,死活都不愿意投胎,她说她想回去报仇。

“外界都道我是难产而死,其实我不是!我是被人下药导致的难产!生下孩儿后,连是男是女都没让看就被抱走了!产婆也被收买,最后关头见我还有一口气,久久不愿咽气,这才活生生的把我给捂死了。”

“呜呜呜,小妹妹,我真的死得好惨啊!”

白雀叹了口气,委实觉得这大娘可怜。

“究竟是谁要害你啊?”

“是我家那小妾!当初她卖身葬父,我见着可怜,就买进了门,想着当个奴婢,给口饭吃,没想到给我自己招了个祸害!”

“她刚开始进门还老实,可后来她爬上了老爷的床,老爷当时坚称是喝醉了,并未做什么。可她哭哭啼啼地寻死觅活,我心软,就帮老爷做主纳了她。”

“谁知,她生下二少爷后,心就大了。她买通了大夫,厨房熬药的仆妇和产婆,每天给我下药,好几次我都差点保不住胎了,还是后来回娘家住了一段时间才养好。”

“她怕我怨气太大,还请来和尚道士做法,明着是让我安息投胎,其实是想让我永世不得超生。后来我浑浑噩噩,也不知怎么就到了那黑色的聚魂幡里。”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我崽是男是女,有没有平安长大,我的崽啊!我可怜的崽啊!”

说着,产鬼又哭了起来,脸上滑下两道血泪。

“好丫头,若是我崽活着,也就比你大个一两岁。你就带我去见见她好不好?若是这么多年她没有亏待我崽,让我不复仇也行。只要我崽过得好,我怎么着都行。”

不远处的天边已经亮了起来。

白雀赶紧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宽心:“放心,到莲城后我再放你出来,到时候要报仇还是去投胎,都随你。现在太阳出来了,你先赶紧进去。”

产鬼点头答应,化作一缕青烟钻进了聚魂幡里。

又过了六日。

大家日夜兼程,一路不停,整整十天时间已经走了六百里。

一路上,四周的景色越来越绿,小溪湖泊越来越多,大家兴奋地溢于言表。

王里正趁着放水的时间去附近打听了下,兴高采烈的回来宣布。

“再往前走一日,就到湘州的地界了!再走上半个月就能到雁城了!”

村民们立刻欢呼起来。

胜利就在眼前,新家园就在眼前!

夜幕降临。

黑白无常也按照约定来了。

看着那些累得瘫倒在地上的鬼魂们,黑无常和白无常对视一眼,差点笑出声来。

转眼又看到那一排新添加的马车。

“哟,几日不见,你们这装备越来越齐全了啊!哎,还搞到了把铜钱剑?不错!”

“托二位的福,给我们节省了不少力气,要不还得多花好些天呢!”

“成,那这些鬼我们就带走了。”

“哎,等一下,除了它们外,还有这三十二位,它们都是早该投胎的老鬼,却被困在这聚魂幡里,凭白耽误了那么多年。”白雀踮起脚尖,小声道:“麻烦给它们插个队呗,再给找个好人家托生呗。”

黑无常朝后头看去。

皱了皱眉。

嚯,好丑!

“成,我们尽力。”

白雀笑开了花,甜甜道:“谢谢二位大哥!”

又往前走了一日。

大家遇到了一条宽阔无比的大江(今长江),江边有码头有工人,还停放着几十艘大大小小的渔船、货船。

白里正去问路,路人指着江那边道:“过了河就是湘州了!”

大家欢呼雀跃。

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余清然了,过了大江,再往南走几日,就能到莲城,他就能回家了!

村民们也兴奋不已,纷纷下马车跑到江边去看。

大家一辈子都蜗居在北边的小村庄里,见过最宽的也就是镇上那三丈宽的小河,这么宽阔又滔滔不绝的江水,是第一次见。

“这么宽的河,里头鱼肯定很多吧?住在这附近,这辈子都不用担心天旱了。”

“还是南方好啊!”

“也不知这水有多深,怕是得有百丈吧?这要是不会水的掉进去,怕是立马就会被浪卷走。”

路人听了笑道:“要不是北边大旱影响到咱这,水位线是在那个位置的呢!”

他指了指江边一个位置。

村民们瞠目结舌,面面相觑。

嚯!

现在这么宽已经够让人惊骇了,若是那个位置,这江该有多宽啊?

路人就喜欢看外乡人这没见识过世面的样子,索性停下来讲述了早几年发大洪水,水漫过堤坝,淹死了三万民众的事。

大家听得又紧张又害怕。

刚刚还觉得水多庄稼能长得好,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又开始打鼓。

白里正忙打听:“那请问一下,雁城那处地势如何,当年有没有被淹?”

路人想了想:“雁城我没去过,但我邻居的远房亲戚是雁城人,据我所知不严重,就咱这块淹得那是一片汪洋,都分不清是河里还是岸上了。”

村民们心下稍安。

庄稼人图啥?

不图大富大贵,就图个风调雨顺地好日子,多收两斤谷,多养两只鸡,父母康健,子女孝顺,那就是美满的一生。

看来这千里迢迢奔赴的地方,应该是能满足他们小幸福的新家园。

眼下,过河是个麻烦事。

要渡河只有坐船。

两位里正去咨询了渡船的费用,唉声叹气地回来了。

“他们说运一匹马和马车厢过去,得十两银子,而且一趟只能运两匹马两个马车厢。咱们这么多的马车,价格上咱们承受不起不说,还耽误时间。”

他舍不得马车,可现在就是个累赘。

白雀问:“单人坐渡轮多少银子?”

“200文。”

“那成,您叫大伙把所有的贵重物什随身携带,马车厢这些我有办法。”

“丫头,你真有法子?”

“嗯,放心吧!”

一张瞬移符而已。

渡轮容量有限,每条船一次最多只能乘坐三十人,摆渡一次需要大半时辰,等所有人都过去,已经过去大半天时间了。

等大家都齐聚到江对面,下一瞬,那些原本留在对岸的马车全都齐齐整整的出现在面前。

大家知道是大丫施的“魔法”,所以也没多诧异,感谢过后赶紧上车,继续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