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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招待所,沈晧几人招待陈瞎子到食堂吃饭。

杨雪莉心事重重,吃不下什么东西,只是一直拿着那张玉兽照片在看。

孙教授所说的献王墓,很有可能藏有雮尘珠,但是他们现在却不知道献王墓在何处。

只知道大概在云南境内,澜沧江畔。

可澜沧江那么长,总不可能沿着河岸一点一点的找过去吧。

“胡八亿,你不是常说自己精通分金定穴吗,还会天星风水术,能找到献王墓吗?”

胡八亿苦笑,“我的姑奶奶,哪有那么简单。”

“滇南那地方,我在前线打仗的时候去过,高原山地占了百分之九十。”

“又有三大水系穿流而过,地形地貌复杂多变,又有成片的原始森林覆盖。”

“咱们要是没有具体的目标,即便有风水秘术,恐怕找上一百年也找不到。”

听了胡八亿的话,杨雪莉也是一时间有些泄气了。

“那可真是难办了~”

这是沈晧说道:“陈老爷子,当年您不就到滇南倒过斗吗?有没有什么线索啊?”

陈钰楼闻言,这才说道:“你们当真想要去滇南倒斗,那恐怕是难了!”

“那里山高林密,毒虫毒瘴无数,当年老夫等一众卸岭力士,就想去倒献王的斗,结果没料到那地方凶险万分,不仅折损了大量弟兄,就连我自己这一对招子,也丢在了那里。”

“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呢!”

听到陈钰楼的话,胡八亿惊讶道:“什么,老爷子你还倒过献王墓?真的假的?”

杨雪莉闻言惊喜万分,既然陈钰楼倒过献王墓,那肯定知道献王墓在什么位置了,这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老爷子,你说的是真的吗?”杨雪莉大喜过望。

“当然是真的,这事儿我怎么会骗你,先前老夫是不知道这雮尘珠可能会在献王墓里,不然,老夫早就告诉你们了。”

“只不过,这献王墓凶险万分,你们没有万全准备,切不可盲目前去!”陈钰楼郑重的叮嘱道。

“嗯,我们知道的。”杨雪莉用力点点头。

胡八亿这时转头看向沈晧:“沈爷,这个献王墓,还得麻烦您出手了,我相信,如果您出手,这个墓肯定能轻松拿下!”

沈晧笑了笑:“那那肯定的,这个献王墓,我也很感兴趣,到时候,一起去看看吧。”

沈晧知道,胡八亿这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就是想让他帮杨雪莉一把。

沈晧当然很乐意了,没有拒绝。

这时陈钰楼说道:“哦?这位沈小兄弟,这么厉害?”

“嘿嘿,陈老爷子,你还不知道吧?沈爷可是正儿八经的道门高人,修为通天的!”胖子放下筷子朝陈钰楼说道。

“难道是传说中的修行者、炼气士?”陈钰楼眉毛一挑,惊讶道。

“看来陈老爷子也有所了解啊?”沈晧问道。

“那是,想当年,老夫年幼时,就有隐士高人亲自上门收我为徒,我跟随那人在山中修行数年,只是迟迟不得入门,有不凑巧,师父突然坐化,我这才无奈下山,继承家业,不然,老夫现在也是前辈高人了~”

陈钰楼回忆着当年的事情,面露感慨之色。

“想不到,原来老爷子竟然还有这等机缘,只是可惜,还是机缘不足,没能真正踏入道途。”沈晧摇摇头说道。

“是啊,这也是命啊,没办法!”陈钰楼感慨。

“那老爷子,您还记不记得,献王墓的具体位置在哪里?”杨雪莉接着问道。

陈钰楼说道:“当年,老夫在滇南李家山倒过滇王的墓,不过去晚了,墓里的明器都被前人倒空了。”

“老夫在墓里掘地三尺,才找到了半张人皮造的古滇国地图。”

“后来在苏城请了一位修补古字画的巧手匠人,才终于把这地图修复好了。”

“而这地图,刚巧就是画的献王墓穴的位置。”

“就是有了这地图,老夫才决定去献王墓走一遭,结果马失前蹄,一朝英名尽丧!”

说着陈钰楼从怀里将那半张人皮地图拿了出来,摊开在桌子上。

众人闻言,惊喜万分。

“什么?这献王墓竟然还有地图?”胡八亿惊讶道。

“老夫自是言之有物,你们看看就知道了。”陈钰楼淡定的说道。

众人打开一看,这地图虽然修复了,但是依旧十分模糊,图中山川河流倒是依稀可辨。

地图中间有一片空白,周围还设有几处陪葬坑,另外还有几位近臣的陪陵。

这个南疆草头天子,排场还当真不小。

“那献王,脱离滇国后,就迁徙到深山中,奴役了十数万民夫、奴隶为他修建陵墓。”

“同时,他的统治手段血腥残忍,在其死后,他的手下就分崩离析了,有一部分人想回归故国,便把献王墓的位置画了图,呈给滇王,声称也可以为滇王选到这种宝穴。”

“那些事情,就记录在人皮地图的背后。”

“不过料想后来,没有找到这样的宝穴,不然这人皮地图就不会出现在墓里,被老夫倒出来了。”

陈钰楼说道。

“你们瞧,地图中间是不是有一块空白的地方?那里就是献王墓所在的虫谷了!”

“里面多有古怪之处,真如龙潭虎穴!”

“这位沈小兄弟,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不然怕是也破不了这献王墓啊!”

沈晧闻言,知道是陈钰楼的一番好意,于是说道:

“呵呵,陈老爷子放心,我作为修行中人,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有数的。”

“那献王,只是区区一个草头天子,掌握的手段都是些不入流的左道邪术,我玄门正宗,最擅长对付这种人了。”

“那我就放心了,只希望你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不然,怕不是会步老夫的后尘了。”

陈钰楼说着,摘下来自己的盲人眼镜,只见他的眼眶深深凹陷,从内而外,全是暗红色的疤痕,如老树枯萎般的经脉从眼窝里长了出来。

为了保命,整个眼球都被生生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