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勋六十岁的生日宴,荒唐收场。
来得几个董事,连饭都没吃几口,就起身离开了。
到最后,只剩下秦时妄和姜云曦还坐在桌上。
秦时妄亲手给她剥虾。
姜云曦有点不自在。
“都没吃了……”
“都不吃,不耽误我们吃。”
“算了。”
眼下这个气氛,她也吃不下。
“行,那咱们不吃。”
秦时妄起身,慢条斯理的用湿巾擦着手指。
“沈叔,您看起来还有家事要处理,我就不多留了,再见。”
沈崇勋脸色沉着,没吭声。
秦时妄跟沈时瑾对视了一眼,之后揽着姜云曦,一起走了出去。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车子驶离的声音。
等人一走,沈昊鑫立刻开始发疯。
“爸,你怎么能签呢?股权一转让,我什么都没有了,都是你的儿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就不信了,你不签的话,他们还真的能对我怎么样?”
“你闭嘴!”
沈崇勋心头一阵怒火。
刚刚那个情况,他也是没辙。
沈昊鑫太年轻自大了,他压根不知道秦时妄是什么样的人。
他敢说,就敢做!
老爷子转头看向沈时瑾,语气缓和下来。
“时瑾,现在沈氏的总裁还是你,股份你拿得更多,昊鑫什么都没有,对他实在是有些不公平,毕竟是你亲弟弟,你看着补偿一些吧。”
沈时瑾嗤笑一声。
“您跟我说公平两个字,不是纯扯淡么,当初您对我跟我妈做得那么绝,有想过公平吗?”
“现在提,晚了。”
听到他提及梁洁,沈崇勋眼中一阵心虚。
他手指紧紧按在桌子上。
“那你想怎么样?”
“您老老实实退休,沈昊鑫哪来的回哪去。”
沈时瑾睨着眸子:“之后要是再敢在我面前晃悠,别怪我不客气,听清楚了吗?”
说罢,他转身准备上楼。
沈昊鑫阴沉着脸,神色狰狞至极。
他猛地拿起旁边的烟灰缸。
“沈时瑾我操你妈的!”
“小心!”
叶凝一声惊呼,下意识的冲上前来,一把抱住沈昊鑫的胳膊。
他烟灰缸没砸出去。
沈昊鑫大怒,一个耳光重重抽在了叶凝的脸上。
“滚开!”
叶凝娇弱的身躯被打得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沈时瑾眸光骤变,直接朝着沈昊鑫走了过来。
沈昊鑫还想对他动手,直接被沈时瑾躲开,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沈昊鑫刚想爬起来,脖子却被人一把勒住。
沈时瑾拿起旁边掉落的烟灰缸,对着他的脑袋就狠狠砸了下去。
“啊!”
沈昊鑫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沈时瑾没有住手,很快,第二下第三下就跟着下来了。
不到片刻,沈昊鑫的脑袋上全是血。
“沈时瑾,给我住手!”
沈崇勋厉喝。
但是沈时瑾压根没理会。
直到一双柔夷小手抱住他的胳膊。
叶凝小脸有些发白
“别打了,时瑾,别打了……”
沈时瑾对上她的目光,缓缓松开了拳头。
他站起身,踢了踢地上死狗般的沈昊鑫。
“我让人给你定明天的机票,从此以后,滚出S城!”
说着,他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沈崇勋,转身上了楼。
沈崇勋捂着胸口,又重重的咳嗽了起来。
叶凝过来想扶着他,却被沈崇勋推开。
“我死不了,去让人把昊鑫送到医院!”
“……好。”
叶凝转身喊人去了。
把沈昊鑫送走后,她将沈崇勋扶上了楼。
沈崇勋神色十分颓然,似是一下老了十岁。
他自己去了书房。
叶凝便回到了房间。
她的脸被沈昊鑫那一巴掌扇肿了,现在正火辣辣的疼。
正想让家里的佣人找些药膏过来,却见一抹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沈时瑾单手插兜,站在门口。
有些阴鸷的目光透过镜片扫过来。
“去哪?”
“下楼……找于妈。”
沈时瑾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之后走了进来,顺便带上了门。
叶凝连连后退。
“你让开,我要下楼。”
“要是我不让呢?”
沈时瑾步步紧逼,叶凝退到床边,无路可退,直接跌坐了上去。
沈时瑾单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给转了过来。
她的脸很小,他一只手似乎就能捏碎。
只不过左脸上,红肿得厉害。
沈昊鑫那个废物,对个女人居然下这么重的手,刚刚就应该把他的那只蹄子废掉!
沈时瑾眼中闪过一丝暴戾,之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药膏。
亲手给她涂上去了。
清清凉凉的触感,叶凝瞬间觉得脸上的疼痛好了许多。
“谢谢……”
“只是嘴上说谢谢,不够有诚意。”
沈时瑾突然弯腰,双手撑在她身侧的床单上,朝着她逼近。
叶凝身子都紧绷起来。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不清楚么?”
他的手掌抚上她纤细的腰肢,不紧不慢的揉捏着。
叶凝整张脸都红透了。
“别这样……这是在沈家,沈总还在书房……”
“又不是没做过,你慌什么。”
沈时瑾声音有些恶劣:“楼梯边,阳台上,走廊里,甚至是老爷子的书房……”
“别说了!”
叶凝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却被沈时瑾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她触电似的缩回手。
看见她这副要羞愤死的模样,沈时瑾的眸光越发幽暗。
正准备亲上去,叶凝却低低开口。
“你打算把沈总……怎么安排?”
“嗯?”
“我知道你跟你爸关系不好,现在沈氏都是你说了算,你……你打算对你爸下手吗?”
沈时瑾的神色微冷。
“怎么,你是在关心他?呵,叶凝,真是没想到,你还挺关心那个老东西啊,怎么,原来你喜欢半截身子入棺材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
叶凝有些生气:“沈总虽然不算什么好人,但是……对我也算是恩人,要不是他,我爸的医药费早就断了,人也不在了。”
沈时瑾觉得有些好笑。
“那是因为你把自己卖给他了,钱货两清,算什么恩人?”
“但是沈总并没有对我做什么……”
“那是因为他不行,而不是他不愿。”沈时瑾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如果他行的话,你以为你还能好好地坐在这跟我说话?”
“老东西玩得可比我变态。”
话音落下,沈时瑾强势的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