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冀州,苏府。
今日的苏府非常热闹,大门口挂上了红灯笼。
平常尽显威严的石狮子上也是系上了红色的丝绸。
门口停满了三四十架马车,都赶的上平常商队的规模了。
一路上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冀州侯苏护也是大气,给沿路的孩童们每人都发了糖果。
这个时代的糖果可不是唾手可得的东西,至少不是贫苦人家能消费得起的。
正因如此,吸引了很多带着孩子的百姓在苏府外等候。
就指望等下冀州侯苏护出来了,他们说点吉利话讨喜。
要是能多求来几颗糖,也好解解自家孩子的馋虫。
聚集了这么多人,又这么热闹。
韩绝属于华夏人喜欢看热闹的本性也被激发了出来。
混在人群中看戏,顺手也抓到了飞在半空中的几颗糖果。
“这位兄台,这是干什么的?”
韩绝给站在他前面的庄稼壮汉打了个招呼问道。
这庄稼壮汉看着就老实憨厚,身旁还跟着一个脸色微微发黑小女娃。
此时那小女娃,食指含在嘴里,看着天上飞过的糖果面露期待。
“哦,小哥不是冀州人吧?”庄稼壮汉倒是热情。“听说是大王选妃,指名了侯爷女儿,侯爷可是好人啊,平常没少救济,还经常发粥布施,怪不得有这种好命。”
那庄稼壮汉目中也是露出羡慕。
更好的生活,又有谁不羡慕呢?
而韩绝确实愣住了。
大王选妃?
侯爷的女儿?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里是冀州。
冀州侯是苏护,苏护的女儿是苏妲己。
也就是说在自己离开朝歌的这段时间里,帝辛这小子大头被小头控制了。
好好好!
等自己跟着苏妲己回去,给帝辛一个惊喜。
韩绝右手下意识的摩挲一块全新的阵盘。
正是他之前炼制出来的阵法,大梦三千载。
将帝辛引入此阵中,自然能够改写现在不靠谱的性格。
这是之前就准备好的,只不过出了北海叛乱之事,所以才暂时耽搁了。
“多谢兄台。”韩绝谢了面前庄稼壮汉一句。
在离开前将拿到的糖果给了小女娃,顺便摸了摸她的头。
韩绝径直来到了苏府门前。
“和你们侯爷说故人来访。”
门口的护卫也都是有眼力劲的,也没发生什么装逼打脸的情节,转身就进府通知苏护去了。
没过片刻,韩绝就被带入了苏府。
来到了一处房间中。
还没有进入其中,就听闻。
“韩老弟,我一听他们的描述就知道是你,没想到你今日路过冀州,咱俩可得好好喝一杯。”
苏护满面红光的走了出来,身侧还跟着一位美丽的妙龄女子,倒也当的起倾国倾城的称呼。
“妲己,这位就是我上次去朝歌路上遇到的韩先生,别看先生年轻那可是一等一的医道圣手!”苏护一本正经的介绍道。
他可没有夸大,吃了韩绝给他特制的药后。
苏护现在是腰也不痛了,腿也不酸了,吃嘛嘛香。
之前风寒带来的坏处全都消失了,如今身体都硬朗了不少,感觉活到个七八十岁都不成问题。
苏妲己美眸眺望韩绝,目中充满好奇,庄重的行礼道:
“小女子苏妲己见过先生,既是家父恩人称我为妲己便可。”
韩绝微微颔首。
两人算是打过招呼了。
按照原着的剧情,苏妲己是在前往朝歌的路上被九尾妖狐给替代,这才有了后面的祸乱朝纲。
即是如此,那就不得不处理了。
“韩老弟,你应该也知道我家的事了吧?”苏护拉着韩绝去到了一边。“老实说可愁死我了!”
虽然入朝歌为妃是好事。
但毕竟妲己身上还是有婚约的,如今不想得罪西伯侯姬昌都不行了。
前段时间苏护特意去了西岐一趟。
本意是当面解除婚约,结果没碰到伯邑考,只是和姬昌说了此事,对方也表示理解。
但是不是真理解,那就不得而知。
“略有耳闻,不知逆……帝辛怎么突然看上老先生的女儿了?”韩绝旁敲侧击道。
有时候从旁人的角度更能了解帝辛现在状态。
帝辛这逆徒滑的很,现在都成老油条了。
韩绝打算根据苏护的评价,针对性的提升对帝辛的拷打力度。
“韩先生明面上还是称大王的好。”
苏护提醒一声。
对于提醒,韩绝则是不动声色。
大王?大鸡毛!
这臭小子碰到自己还得称呼老祖呢。
但这些苏护都不知道,虽然韩绝在朝歌整出了监天司,但其实各大诸侯对于韩绝的身份是根本不知道的。
一句话咖位不够,根本碰不到。
“唉~大王怕不是听信了奸臣谗言。”
苏护叹息一声。
有时候女儿长得太美,也不是什么好事。
之前帝辛还没立后,就有人推荐他的女儿。
当时这事被闻仲,比干,萁子,商容四人拦下。
后来帝辛也立了东伯侯姜桓楚之女为皇后。
苏护都以为在无缘分了,没想到如今风波又起。
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无妨,我正好也要回朝歌正好老先生一起,路上还请多多担待。”韩绝抱拳道。
“这么客气干嘛,你就当这里是自己家。”
苏护哈哈大笑。
两人正聊着呢,突然苏府外一阵嘈杂。
有怒吼声,棍棒拍打声,还有惨叫声。
韩绝和苏护立刻赶往事发地。
到了地方,就见护卫们拿下了一个披头散发右脸红肿的年轻人。
看到此人,苏护愣住了。
“快放开他,他乃西伯侯姬昌之子伯邑考!”
此人就是伯邑考?
韩绝上下打量了一番伯邑考。
身材普通,长得倒是清秀,不过现在眼神中满是怒意。
伯邑考被放开后,从身上掏出了记录婚约的纸张,不满意的质问道:
“为何要解除婚约?”
“贤侄,这……”
苏护也是一脸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见苏护说不出个所以然。
伯邑考大怒亲手撕毁了婚约。
“就算是退婚,也应该是我来!”
伯邑考将手中撕毁的婚约往天上一抛,宛如雪花般四散开来。
“此方我西岐和你冀州再无半点关系!”
“苏侯节你可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放下狠话,伯邑考一瘸一拐的走了。
要不是他被打的鼻青脸肿,脚都快瘸了。
韩绝就真相信他是主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