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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吹来一阵微风,将地上的小草吹动了一下,子桑意蹲下身,认真仔细打量起来面前这一棵野草,像是在观摩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脸上的神色也很是认真,甚至带了一点严肃,其他人不知道,还以为子桑竟发生了什么,走路都绕着他走,生怕自己受到牵连。

时间过的很快,大家都没有做什么,但莫名的便是来到了该出门的时候,子桑意到现在都没有回到屋子里,在屋子里的两人莫名感觉到了一丝丝的紧张,老苏嘴唇都抿成了一条线,紧绷着,不敢放松,但又实在是忍不住,“你说宗主不会走了吧?或者在半路的时候体力不支倒下去了?然后现在还没人发现,要不然我还是出去找一下他吧。”

“我觉得挺不错的,我一直在这里我也放心不下啊,你都没看见他刚才走的时候,哎哟,那脸色,吓人得很嘞!白得不行。”老苏说这话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没有一点夸张,只是加入了一些修饰的词语罢了。

二长老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在听见他这话的时候,忍不住睁眼看向他,看着他着急地在原地转悠,“我看你有点多虑,他应该没什么事情,只是出去转一转而已,你别这么担心,放平一下心态还是重要的。”

二长老对比起老苏来说,还是要了解一点子桑意,但老苏就是个劳碌命,总觉得自己不担心一点什么东西,心里就慌得不行,这么一想,他还是想,自己继续担心吧,反正都是心慌,这样还能显得重要一点。

子桑意掐着时间走进了屋子,对上老苏着急的目光,和二长老戏谑的眼神,“我说,你要是再不回来,老苏都快担心你死在外面,而且已经想了很多种死法了。”

子桑意这话带着调侃的意思,但也在向子桑意传递着某一种信息,在告诉他一些什么东西。

子桑意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看向了老苏,“没什么事的话,准备准备,可以出去了,大家都在外面等着。”

他没有选择回应二长老的话,而是说了另外一件事。

他方才在外面看了一会儿小草后,便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没有人打扰,恢复了一下自己的灵力,让他看起来没有那么的憔悴。

这件事是今天最为重要的事情,所以在子桑一说到这件事的时候,他们两人的脸上露出的总算不是调侃的目光了,开始办正事。

换上了衣服,在走出屋子的时候,二长老感受着这两天久违的阳光,为了疗伤,他已经一天没有出门了,唯一一次出去还是为了找徐月淮,让他帮忙筹备今天的事情。

要说现场谁最为紧张,还是二长老,他的手心当中都已经出现了一层汗水,他担心今天的事情没有人会来,那么今天所做的这一切,都白干了。

又担心来的人会少,这样是不是算作他失败了呢。

所以在前往葬礼的路上,他不敢抬头。

葬礼的举办是在于泽所住的屋子外面,也是山峰后面的一块空地上,正对着的屋子,便是于泽的房间。

现场有子桑意安排来的人布置得很好看,在棺材的四周站着几位长老,脸上都带着一抹严肃的神色,将这个现场变得更加的严肃。

二长老走了好长一段路都没有抬起头,因为现场鸦雀无声的,他以为是自己的计划错了,他不后悔散尽家财,反正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他的年纪都这么大了,要这么多身外之物来,很是累赘,不如让他们发挥一下自己最后的价值。

“你一直盯着地上看,是因为地上有于泽的骨灰吗?”子桑意在生气或者不耐烦的时候,就觉醒毒舌体质,那就是见到谁就喷谁。

现在也不管二长老伤不伤心难不难过,张嘴就是说,不顾人死活。

老苏在这两天里面已经摸清楚子桑意的德行,所以在现在这种时候,他不说话不对视,就是保护自己最大的方式。

二长老成功的因为子桑意的这个话抬起头来,看向子桑意的眼神里都带着些无语,但也正是这么一抬头,让他看见,在于泽的棺材前面,乌泱泱站着一大群人,几乎宗门里大多数的人都在这里。

为首的是徐月淮,几位内门长老的亲传弟子,后面便是宗门弟子,随意站着,没有什么规矩,但大家手中都很统一的拿着一束白色的鲜花。

在看见这一幕的二长老,眼眶里带着泪水,忍着不让他流出来,最终觉得自己忍不住,抬手擦了擦,大家都没有说话是觉得在这么严肃的场合下说话,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所以现场很沉默,却也导致了二长老的误会。

二长老站在于泽的身边。

下面的人,以徐月淮和南宫羽为首,开始依次上前献花,将花束放在于泽的棺材前面,而这个流动性,也让大家小声的讨论了起来。

将所有的花放下后,前面已经叠起来很大一堆。

二长老一直在旁边站着,做好一个逝者父亲的角色,子桑意在主持着。

……

下面不知道是从谁开始,爆发出一阵激烈的讨论声,“当真是这样?”

“那还能有假,这可是内部消息。当初就是宗主打算放过于泽的事情,不予追究,问了徐月淮这个心机婊,结果她却说了一个要按规矩办事,无奈之下,宗主才说出了最终的决定,如果不是那个心机婊的话,于泽根本不会死的!”

“平时看着大师姐人挺好的啊,也不像是你说的那个样子,何况她说的不对吗?如果不是大师姐敢这么说,估计都没人站出来说实话,那大家就还要一直忍着这件事,或许于泽到现在都还在作威作福的。”

有人出来帮着徐月淮说话,她觉得徐月淮这个人身上一点架子都没有,和他们口中说的,耍心机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我说你当真是天真,这件事就没有几个人知道,你猜猜她能这么明目张胆做这件事是因为什么?还不是觉得自己背后有人,别人都拿她没有办法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