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丞相闻言顿时就想发作。
“哎,”宁远侯点指着他,“你可想清楚了,不学的话,这水不是你的,命也就不是你的咯。”
丞相为了保命只能照做,趴在地上叫了两声,顿时就传来了哄笑声,他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宁远侯看到他这样,很满意,承诺道:“起来吧,以后我会对你多照顾一点。”
丞相不知道自己怎么站起来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宁远侯的,左右,他这一条命是彻底不属于自己了。
……
等他失魂落魄的回了丞相府以后,丞相夫人也已经在正堂了。
她的眉眼间带着几分不快,在看到丞相进门来的一瞬间,就忍不住发作了起来:“我说老爷,你现在未免也太是一个甩手掌柜了吧,我和贵妃娘娘一直在为了这个家筹谋,你却丝毫不在乎,怎么,你是不是不准备继续过下去了!”
丞相没有说话,而是呆坐在了椅子上,目光呆滞。
丞相夫人看到他这副模样,明显不满,连忙开口道:“呵,我可真是命苦,竟然嫁给了你这么一个废物!”
她不光嘴上数落着,甚至还用手去指指点点。
丞相到底是彻底恼了。
他猛地甩开了丞相夫人的手,致使人摔倒在了地上,等对上对方满是怒火的眼睛以后,他就再次宋乐。
他叹了口气,连忙跪下认错,还没忘了叹口气:“夫人,我已经去找宁远侯赔罪了,日后他不会为难我们,还是帮衬我们,咱家这个难关过去了。”
丞相说得云淡风轻,全然不提自己在宁远侯府受的那些屈辱。
“当然!?”丞相夫人听了这话,立刻就从地上给爬起来了。
她满脸堆笑,轻轻在人的肩膀拍了一下,笑道:“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老爷终于开眼了,您说说,就算是逼今上退位又如何,等太子登基了,你不还是丞相吗,只要你坐在这个位子上,就没有咱们享不了的荣华富贵。”
丞相看着自己夫人这副模样,心里头更加不是滋味,摇了摇头,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就回了屋子。
……
而此时的天香楼也终于迎来了闭店的时候。
虽说蒋时宸和蒋倩倩两个小孩回来了,可却始终都没有看到徐月淮的身影,这叫周绾的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就连崔柔都没有再回天香楼来,就在她们以为日子能够稍微平淡一会儿的时候,徐金贵突然出现在了天香楼。
周绾看到来人,太阳穴就突突了两下, 生怕来者不善,立刻就把铁雄给喊了下来:“夫君,夫君,你快来,徐金贵那个老无赖又过来了。”
徐金贵听到周绾那样喊叫,居然一点也不恼火,他面带笑容跑上去搭话:“周绾姑娘,你先别着急,我这次没有恶意的。”
他一改常态,话语间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周绾虽然惊讶他的改变,但是却并不相信他,整个人仍然是非常警惕的状态,甚至还觉得他如今这个模样,分明就是另有阴谋在的。
她死死盯着徐金贵说:“我们天香楼不欢迎你,赶快滚出去,你要是再敢上门来,可就别怪我们报官了。”
“这……”徐金贵一时无言。
他是怎么都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对自己这么警惕。
此时铁雄也闻讯出来了。
他从后面听到周绾喊声时,就忍不住气恼怎么这老无赖又来了,他得赶紧出去赶走他才行,等他看到徐金贵对周绾拉拉扯扯,立刻就抡起来棍子要往外赶人:“徐金贵,你过来又想干什么?”
谁知道铁雄刚拿起来棍子,那徐金贵居然‘扑通’一声,双腿跪到了地上。
这可是让周绾和铁雄都看傻了眼,二人面面相觑,不知这徐金贵要搞什么鬼。
而铁雄更是下意识的直接把周绾给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紧接着徐金贵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了起来:“求求你们别赶我走,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我都改,我以后一定好好过日子,你们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周绾可不信,撇撇嘴道:“那你改好了就去过日子吧,来天香楼折腾什么?”
谁料,徐金贵听了这话以后,哭得更厉害了。
“周绾姑娘,我知道你信不过我,可你想想,这一个人怎么过日子啊,我现在已经完全知道自己错了,只想给柔儿和阿月赔个不是,将她们两个接回去,一家子好好过日子,当真不敢再胡闹了……”他声泪俱下解释。
周绾看到这里,却仍然觉得他这是在故意做戏,根本就不去理会。
徐金贵见人不说话,犹豫了片刻,这才继续开口道:“我也不赌了,以后就好好的,给阿月找一个好婆家,为他们撑起一片天,周绾姑娘,你就大发慈悲,让我见见他们吧。”
“怎么?难道让你见了她们,继续去打崔大娘,继续把阿月给卖掉吗?徐金贵,你当真是我见过最没用的男人。”周绾丝毫就没有松口的意思。
徐金贵听到这里,眸子里头闪过了几分阴险,可他今日过来另有阴谋,自然是要把戏给继续做下去的。
他继续委屈道:“那都是误会,误会呀。”
“上次是我喝醉了酒,这才不慎对柔儿动了手,眼下我已经知道错了,也真心悔改,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周绾姑娘你就大人有大量,叫我见他们一面吧。”
徐金贵说着就忍不住又要去抱周婉的大腿。
“娘子,你别再跟这个无耻小人废话了,还是让我把他赶紧打出去吧。”铁雄说着,就再次抡起了自己手里头的棍子。
只是还没等到棍子落在徐金贵头上的时候,人竟然就直接倒地不起了。
紧着只要便是一片哀嚎声传了出来?
“哎哟哎哟,打人了,打人了。”徐金贵好似是抓住了机会,连忙开始叫嚣,“我不过是想要见见自己的妻子和女儿罢了,难道还犯了律法不成,周绾姑娘你怎么就这么不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