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和张海杏兄妹俩在第二天就离开了燕京,他们要去南洋将绿色坟墓首领从埋藏在古墓里的石棺里弄出来,并并转运到燕京。
常正阳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让哑巴张跟在张海客他们身后做策应,若不是他不太方便出国,他其实想亲自去的。
不过既然有哑巴张跟着去了,常正阳也是很放心的。
……
“弘威,你怎么又打来福了!”
“他想抓姐姐的辫子。”
76号院,沈倩文耐心的教育着常弘威,常正阳回来的时候,看到几个孩子排成一排,站在沈倩文面前,自家儿子抿着嘴一言不发,何来福明显是刚哭过的样子,至于常映雅和许家的丫头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来福,你可是男子汉,怎么能哭鼻子呢!”
常正阳一看就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走过来揉着小家伙的脑瓜子。
没办法,自家闺女长得太可爱了,很容易吸引小男孩的注意。
对此常正阳这个老父亲是既骄傲,又担心,生怕自己闺女将来被哪只野猪嚯嚯了。
虽然闺女打小就聪明,再加上他的教导,按道理长大后不会被骗,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所以每次遇到这种情况时,他从来不说儿子做错了,相反他还默许了。
当然了,来福现在还小,小孩子嘛,该安慰还得安慰,这不,他拿出大白兔奶糖一分,几个孩子含着奶糖,再次和好如初了,然后蹦蹦跳跳的出去玩了。
“你呀,就惯着他们吧!”
沈倩文白了他一眼,去厨房做晚饭去了,常正阳笑而不语,正要去书房的时候,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的扭头看向院子外面。
片刻后,何雨柱走进院子里,身后还跟着一个出乎意料的人。
正是这个人的出现,胡同外聚集了不少街坊邻居,大家在外面看着热闹。
“何叔,您这是?”
常正阳看着来人,也就是何大清,对方今儿个怎么愿意在胡同现身了?
“正阳,叔这是找你来帮忙来了。”
常正阳瞥了一眼院子外一脸八卦的街坊邻居们,便领着何大清,何雨柱父子进了书房。
“何叔,是不是遇到难事了?”
常正阳给何大清他们倒了水,对方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水后叹息道:“白家昨天出事了,白老四打死了人,被公安抓了,估计过几天就要枪毙了,秀珠她知道你是大官,求我找你帮忙打个招呼,她不指望儿子不坐牢,只希望你能保儿子一命。”
“白老四打死了人?”
常正阳面露惊讶,按照他的估计,被白寡妇娇生惯养,整日游手好闲的白老四,这两年肯定会闹出点动静的,没想到竟然闹出打死人的事。
“何叔,你就没提出拿回那张认罪书吗?”
“提了,秀珠她同意了,正阳,这事有没有机会?”
“我得打个电话问问?”
常正阳拿起桌上的电话,打了个电话,说交代两句后放下电话。
十五分钟后,书房里响起急促的电话铃声。
“我是常正阳,案件的具体情况是什么,群体斗殴,从犯,过失杀人,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常正阳放下电话,坐在沙发上的何大清聚精会神的看着常正阳敲击桌。
“情况已经弄清楚了,基本可以确定是过失杀人,嗯,我可以给白老四打个招呼,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这辈子得老死在监狱里了。”
何大 清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起身要感谢常正阳,却被对方快步过来扶住了。
“正阳,叔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啊!”
“顺手的事,如果白老四是故意杀人,那我也帮不了什么忙了。”
“是啊,唉,惯子如杀子啊,白老四可惜了。”
何大清唏嘘不已,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恢复自由身了,可是他这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毕竟这自由是呐一条人命换来的,白老四固然是个混账东西,但是被杀的那个人却是无辜的。
一旁的何雨柱见何大清长吁短叹的,大声说道:“爹,他白家人活该,要我说,这白老四就该枪毙,什么玩意儿,一个大小伙子整天不干活,好吃懒做的,还惹是生非,要是我儿子,非抽死丫的。”
何大清两眼一瞪:“你敢?你要是敢动我孙子,看我抽不起你!”
何雨柱闻言怪叫一声道:“嘿,我是他爹,我教训他那是天经地义的。”
何大清抬手就拍在何雨柱的后脑勺上,嘴里骂道:“我是你老子,老子打你也是天经地义的。”
得,把自己套进去了!
何雨柱无可奈何的抱头鼠窜,一旁的常正阳看着也是哭笑不得,他有一种预感,何大清回来后,恐怕要溺爱何来福这个长孙了。
何大清会这么做也算是情有可原,毕竟他这个当爷爷的没带过一天他这个孙子,错失了孙子几年的成长岁月,所以在无形中就产生了弥补他这个孙子的愧疚心理。
这人啊,就是这么奇怪,刚才还感慨别人惯子如杀子,这一转头,对自家的孩子也是溺爱的不得了。
何大清在燕京待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匆匆忙忙的赶回了保定。
他这次要快刀斩乱麻,趁着白寡妇救子心切,赶紧把那份按了手印的认罪书拿到手。
否则白寡妇一旦回过神来,肯定会放弃她那个已经前途尽毁的小儿子的。
毕竟她还要为家里其他三个儿子考虑。
尤其是白老二和白老三,这两个都还没结婚,就等着他这个冤大头后爹掏彩礼钱呢。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常正阳打了招呼后,还让保定那边的人配合何大清。
具体做法就是让保定的朋友陪着何大清一起去白家,暗示白寡妇,别以为放弃白老四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这件事会影响到白家老大的工作。
要知道白老大可是在军队里提干了,算是白家真正的顶梁柱,如果因为白老四的事影响了前途,往后白寡妇恐怕得悔死了。
毕竟死刑犯和劳改犯的性质可不一样,后者虽然也会影响白老大的前途,但不至于毁了他的前途。
于是何大清顺利的拿到了那份让他耿耿于怀许多年的认罪书,然后用他和白寡妇感情不和离婚的说法回到了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