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莫名其妙随行,洛栖表示有点懵。
还有点不想去。
难道是老皇帝突然又看上她了不成?
直到临行前一天的晚上。
她才知道是魏迟搞的鬼。
先斩后奏!
不能原谅!
“啊嘶!!”
魏迟痛得俊美的容颜都扭曲了两分,捂着自己的肩膀往床上倒去,整个人好像受了重伤的样子。
洛栖:“………”
“魏迟,我只是咬了你一口,不是捅了你一刀。”
“捅刀也挺好。”
“啊?”
魏迟捧着她的脸用力揉了揉。
“你是不是不知道你自己咬人有多疼?捅一刀,好歹一抽一出就完了,你咬住就不松口啊。”
“……不满意你换人啊。”
闻言,魏迟挑眉:“我要是真换人……”
洛栖微笑:“会咬死你。”
魏迟:“娘娘,奴才一向口无遮拦,恕罪。”
皇帝前往行宫,便要离开守备森严的皇宫,护卫军少不了,暗卫少不了,宫女太监少不了,随行妃嫔有四名。
皇帝并没有带皇后出宫,随行的四名妃嫔分别是皇贵妃、锦嫔、淑妃和洛栖。
这种阵容,洛栖真不知道魏迟是怎么把自己塞进来的。
真是费尽心思了。
一路上,洛栖有意无意地会看到锦嫔,也发现了锦嫔和皇贵妃之间的电光火闪。
而且锦嫔似乎很讨厌皇贵妃,有一次她转过身,笑容瞬间消失,满眼都是冰冷。
锦嫔发现洛栖在看自己,也不在乎洛栖有没有看见什么。
反而露出笑容。
自那之后,洛栖就越发觉得这个锦嫔对自己的态度很值得探究。
说是有意拉拢,不是。
说是善意友好,也不是。
老皇帝一直在豪华的马车里,很少出来,洛栖也不乐意见到他,两人就没碰上。
直到洛栖偶然掀开帘子,看见了老皇帝下马车。
锦嫔在一旁扶着他。
他面色红润,双眼有神,看起来是极为健康的面相。
洛栖最后看了一眼老皇帝身上似有若无的黑雾,随后放下帘子,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完全是将死之相。
老皇帝离死不远了。
上次寿辰看到的时候觉着也还好,就是个普通的老男人,也没隔多久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有猫腻。
但是。
与她无关。
要死就死吧。
路过一片宽阔无垠的草地时,锦嫔兴致勃勃地要去骑马,老皇帝偏爱她身上与这种寻常女子不同的活力,拍掌大笑。
“哈哈哈哈,锦嫔果然是与众不同!”
锦嫔娇媚地扫了老皇帝一眼:“妾身也就会一点点,老爷可不准笑话我。”
老皇帝心情愉悦:“好!”
皇贵妃不堪示弱,也提出要骑马。
于是老皇帝手一挥,让四名随行妃嫔都骑马。
洛栖:“………”
淑妃:“………”
洛栖的马有些不乖,一上去就乱动。
魏迟缓步走来,安抚地摸了摸马儿的脸,它逐渐安静下来。
洛栖问:“这是你的马?”
魏迟:“是奴才驯的,它还认得奴才。”
洛栖没想到魏迟还会驯马。
魏迟低声道:“娘娘,抱住马脖子。”
洛栖不明所以,听话地俯身抱住马脖子。
下一秒,马儿嘶鸣一声,前脚猛地一个提起,再落地时,便以极快的速度向前奔去。
“娴……快救人!!”
护卫军首领张口要喊娴妃娘娘,又赶紧咽了回去,大声喊着救人。
魏迟利落地翻身上马。
“各位莫慌,这马交给我。”
马儿奔腾起来可太颠人了,跑了没一会儿,身后响起另一匹马的马蹄声。
洛栖刚直起身体,腰间环过一条手臂,整个人一个旋转,落入了另一匹马的马背上。
两匹马儿都在一条小溪边停下。
洛栖缓了缓呼吸,打量两人这不太好的姿势。
她面对着魏迟而坐,双腿像是环着他的腰,暧昧至极。
“魏提督这是想做什么?”
“想和娘娘私会。”
“你不怕被砍头吗?”
“要是怕的话,奴才还招惹娘娘做什么?”
魏迟嵌住她的下巴:“既然招惹了,奴才自会践行到底。”
两人越离越近,近到足以感受到各自的呼吸。
唇瓣相贴的那一刻,一切都不可收拾了。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现在魏迟的心中便有这么一片荒芜的草原,火势正迅速蔓延。
洛栖和魏迟回来的时候,魏迟牵着马,洛栖坐在马背上。
凌晓瑶见洛栖回来,着急地跑过来,刚想询问洛栖是不是受伤了,结果她呆住了。
娘娘这肌肤白里透红,整个人娇艳欲滴,不像受伤的样子,像什么呢……
凌晓瑶一时间描述不出来。
“娘娘她……”
魏迟解释:“娴妃娘娘受了惊吓,有些累了,带她去休息吧。”
洛栖此时已经从马上下来了。
“走吧。”
走出几步后,洛栖回眸狠狠瞪了一眼魏迟。
魏迟牵着马,嘴角扬起。
西山行宫建造在暮城以北,宫中设有多个殿宇。
到达时已是苍穹微暗。
宫殿雕梁画栋,一路悬挂流苏的灯笼,在地上印下斑驳的光影,低头一看,连地面铺设的石砖都隐隐透出复杂的图案。
今夜还是锦嫔陪着皇帝,皇贵妃气得要死,甩袖离开。
淑妃自知抢不过别人,早就躺平了。
这次她会来,纯粹是是因为她长得美。
皇帝喜欢看她作画,说有一种平静淡然的感觉。
夜深了,洛栖原本已经睡着,下一秒被人从身后拥在怀里。
洛栖翻了个身面对他。
“要是让皇帝知道他的妃子被别人抱着,不知道会有多气。”
“让他气吧。”
“我以为你对他至少有一些忠心。”
“……曾经有吧。”
魏迟眼睫低垂,语气不明。
“七七。”
“嗯?”
“你想知道我的事吗?”
“你愿意说,我就听。”
洛栖的语气有些随意,对她来说不管魏迟怎么样,他就是香饽饽,这是不会改变的,所以她不在乎这些。
魏迟身体一僵,抱她的力气大了些,语气低沉了下去。
“娘娘,说想知道。”
“想知道。”
男人满意了,抱着她说起了自己曾经的事。
他是个孤儿,在街上流浪时被带到了的一个神秘的地方,他们从小进行残酷的特训。
长大的过程中,他的身边不停地死人,然后新人进来,继续死人。
如此往复。
过了十几年后,他从这群人里脱颖而出,才知道原来这个组织隶属皇家,由皇帝直接管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