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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预言家日报销量再次暴增。

所有巫师都将视线聚焦到了格里戈里家族之上。

布莱克与埃弗里两大家族产业损失三分之二,家族成员但凡是犯过事儿的,所有罪证都被送到了魔法部,甚至贴心地还将人绑好扔到了门口。

这样的操作,让不少人想起了曾经被‘支配’的恐惧。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针对的不是黑巫师。

无数纸媒纷纷猜测幕后黑手到底是哪家。

得出来结论都无一例外。

默契的可怕。

继安娜格里戈里传出针对小巫师的传言,这次更上一层楼。

“格里戈里家族真的这么恐怖吗?”

“你们也不想想为什么格里戈里要针对这些人吗?”

“为什么?”

聚在一起聊天的巫师简直要被接话的人给噎死。

“仔细想想,之前格里戈里家主的流言是怎么被传出来的?”

“污蔑一个斯莱特林的声誉,给人家的履历填污点,换做你们,你们能忍吗?”

说话的人正是马利乔派出来控制传言方向的人 。

既然无法彻底掐灭,那就往好的方向 引导。

第一次处理老板的负面新闻,马利乔表示十分顺手,甚至还游刃有余。

就是无法与格里戈里家族执行任务的人合作,否则还能更顺畅。

外界风风雨雨再大, 也无法传到霍格沃茨。

自从上次张和安将话给里德尔挑明后,两人再没说过一句话。

见面连最基本的招呼都不打。

让不少小巫师在私底下好奇猜测,这俩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面打招呼是最基本的礼貌。

能让这两位,不顾形象闹成这样,该不会是打过了吧?

那谁赢了?

已经逐渐习惯小巫师们学习进度的张和安,此刻有种上班就是在摸鱼的既视感。

因为……

一边看着学生练习咒语的期间,她还能有空发散思维去想其他的事情。

张平夏跟张安青两个新一代霍格沃茨卷王,上课地点换到了有求必应屋。

张和安空闲的时候,偶尔会去看两眼。

其余时间,都在研究巫师脉的那扇如尼文巨门。

“安娜,下课了?”

下午放学,等学生们走得差不多了后。

刚出门的张和安就遇上了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张和安拿着教材,看向迎面而来的老者。

这个称呼是邓布利多让她叫的,说什么现在是同事,没必要称呼职务。

“你平常不是都从三楼出入吗?”张和安问道。

“特地来找你,正好也懒得下楼了。”邓布利多继续道:“去我办公室聊吧,正好还有几个人在。”

“好。”

张和安一口答应。

这么些时间相处下来,她也算是对邓布利多放下了一部分戒心。

算不算计不知道,但至少这个老者,不会想要她的性命。

校长办公室里。

里德尔与布莱克家主跟埃弗里家主同时在场。

张和安看见两个陌生面孔,大脑将这两人的资料调出。

除了是纯血家族当家人之外 ,还是曾经的校友。

比她大几级。

“格里戈里教授,好久不见。”埃弗里家主打着招呼。

“二十多年不见,格里戈里教授还跟从前差不多。”布莱克家主微不可察地拍了个马屁。

“抱歉,我失忆了,并不记得你们是谁。”张和安重新拉出自己失忆的借口 ,目光看向邓布利多,“这两位是?”

邓布利多了解张和安,她会不知道这两个人的身份?

温和的蓝色眼眸染上些笑意。

“蓝色西装的是布莱克,深灰色西装的是埃弗里,他们都曾经是你的校友,比你大几级。”邓布利多介绍道。

“哦,”张和安淡淡应着,态度冷淡,“你们好。”

然后……

就没了?

二十年以前的格里戈里就够难缠了,为什么二十年后,比以往更甚?

之前好歹还能辩解两句。

现在跟她交谈,是直接把天聊死。

故意的是不是?

布莱克跟埃弗里的心理活动张和安不知道。

如果知道,一定会赞同地点点头。

但要全然说是故意。

那也不尽然。

最主要原因是她不知道该跟这些人说什么。

没话题可聊。

格里戈里家族跟其余家族没有合作往来。

跟这些人有牵扯的是倦鸟巷。

倦鸟巷的事情她全部扔给了马利乔,有事情找他即可。

“格里戈里教授,我们来是想请格里戈里家族高抬贵手,放我们两家一马。”埃弗里率先打破沉默。

邓布利多只说会帮他请人过来,至于原不原谅,那是安娜的事,他不插手。

因此全程拉着另有要事寻来的里德尔旁观。

“是贝拉做事不过头脑在先,我会申请休学一学年,让她在家好好反省。”布莱克家主补充道。

“二位说笑了,什么抬不抬手的,我这段时间都在学校教书,哪来的闲工夫对付你们?”张和安不接茬。

至于贝拉休不休学,那也跟她无关。

“最近关于格里戈里教授的一些负面传言,是家族中的成员不懂事私自挑起的,”埃弗里认错态度诚恳,“只要格里戈里家族能放过我们,埃弗里家中愿意作出赔偿。”

他在得知弟弟做的蠢事时,说不火冒三丈那都是假的。

可这是亲弟弟,虽然蠢了点……

布莱克家主:“布莱克家族也一样愿意做出赔偿。”

“我像缺钱的样子吗?”

话既然已经摊开,张和安便笑着反问。

安娜格里戈里缺钱?

这话传出去绝对会让人笑掉大牙。

“那不知格里戈里教授的条件是什么?”埃弗里家主接话道:“只要是我们能付得起的,一定付。”

像他们这样的贵族,做错事的代价,通常都不会小。

“做错事的人已经在付了,不是吗?”张和安意有所指。

她相信张云做事的分寸。

无关人员绝对不牵连,可参与者也一个甭想跑。

大度宽容?

那是什么东西。

得罪她的时候,就要想好被报复的准备。

听见这个回答,埃弗里呵布莱克便知道,今天这趟恐怕白来了。

邓布利多没插话,被污蔑的人不是他,他无权对安娜的选择做出批判。

里德尔则用一种果然如此的眼神望向张和安。

不愧是斯莱特林,够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