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斧鬼深知这肉虫的价值。
它就像一把尚未出鞘但却已锋芒毕露的绝世凶器。
若是运用得当,这肉虫的力量将如同汹涌澎湃的黑色洪流,足以席卷和摧毁一座城市。
那将是一幅怎样的场景啊?
城市的城墙在肉虫面前就像脆弱的沙堡,不堪一击。
肉虫那庞大的身躯会轻易地碾碎一切障碍!
无论是坚固的建筑还是抵抗的人群,它那黏糊糊的身体所过之处,只会留下一片狼藉和死亡。
房屋会被夷为平地。
街道会被黏液和鲜血填满。
哭喊声和绝望的气息会在城市的上空弥漫,直到这座曾经繁华的城市完全沦为废墟,成为肉虫的狩猎场。
而此刻,这只令人生畏的武器才刚刚诞生不久,还需要经过磨砺才能真正发挥出它的威力。
巨斧鬼那深邃如渊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贪婪的光芒,那是一种充满算计和期待的目光。
巨斧鬼微微抬起它那粗壮无比的手臂,巨大的手掌缓缓指向远方,“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
“什么!主人给我派发任务了?”
“好!主人重视我了!”
“哈哈哈,多谢主人!”
听到巨斧鬼所说的话,肉虫那几十只眼睛里立刻闪烁出狂热的光。
它停止了蠕动,全神贯注地聆听着主人的命令。
“有一个很厉害的道士,你要去找到他,然后……杀了他。”
巨斧鬼的语气平淡,他用嘴平静的语气,说出了最恶毒的话语。
“顺路,把那座寺庙,以及方圆两公里地,全都给我摧毁!一个不剩!”
肉虫黏糊糊的外皮下,仿佛有无数的蛆虫在翻滚涌动。
原本就散发着恶臭的身体,此刻像是被点燃了一般,散发出更浓烈的死亡味道,那是一种对杀戮的原始渴望所激发出来的气息。
肉虫那细小的眼睛里,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珠此刻像是被火焰点燃,闪烁着狂热而兴奋的光芒。
它的嘴巴一张一合,从那满是黏液和利齿的口中喷吐出脓液。
巨大的身体在地面上疯狂地翻滚扭动,扬起大片的灰烬,原本还算平整的地面被它搅得一片狼藉,像是经历了一场可怕的地震。
“那个道士,叫做叶玄,据说有点本事,曾经弄死我手下的第一大将。”
“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忍,我需要你替我杀了他。”巨斧鬼的声音沙哑,它的语气虽然平淡,仿佛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冰冷的毒刺,蕴含着深深的恶意。
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如同敲响了死亡的丧钟,为叶玄宣判了死刑。
肉虫听到巨斧鬼的话,身体停止了片刻的扭动,它那小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更强烈的兴奋所取代,“主人放心吧,我保证完成任务!”
它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响亮,带着一种对主人的绝对忠诚和对杀戮的迫不及待,它那庞大的身体再次剧烈地蠕动起来,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冲向那个道士,将他撕成碎片。
它张开那满是尖牙的大口,朝着天空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那咆哮声中充满残忍,它的身体开始迅速地朝着门口的方向移动。
随着它的蠕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
就像一艘巨大的战船在大海上破浪前行,势不可挡。
在肉虫的想象中,那个道士身着一袭白色道袍,道袍上绣着金符,手持一把桃木剑。
然而,在肉虫眼中,这一切都将成为它毁灭的目标。
它要将那道士斩于剑下,让他的鲜血染红这片土地。
它要将那座寺庙夷为平地,把那些降鬼的东西都践踏在脚下,彻底断了他们的香火。
它要让方圆两公里内的一切都在它的肆虐下化为乌有,成为一片废墟。
阴暗的巢穴中,弥漫腐臭。
肉虫那庞大而臃肿的身躯不安地扭动着,它那无数细小的眼睛闪烁着嗜血的光芒,直直地看向巨斧鬼。
肉虫蠕动着它那满是黏液的身体,就像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拉动,“主人,我该去哪里找到那个叫做叶玄的道士?”
巨斧鬼站在阴影之中,它缓缓抬起粗壮的手臂,给巨斧鬼的手指指向一个方向。
那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往那个方向,一直走,有个玄清观,叶玄就在那里。”
“是……”肉虫点点头,直接动身,朝着叶玄所在的方向进发了。
“哈哈!好!”
巨斧鬼这个时候已经露出了非常得意的笑声了。
当肉虫来到巢穴的出口时,外面的光线照射在它那恶心的身体上,却丝毫没有给它带来一丝生机,反而更凸显出它的恐怖。
它那黏糊糊的外皮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作呕的光泽,就像一堆腐烂的垃圾在阳光下发酵。
肉虫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朝着玄清观的方向冲去,它那庞大的身躯如同一辆失控的战车,在大地上疾驰。
肉虫那庞大的身影如同一座移动的噩梦之山,笼罩在森林上空。
它张开那满是尖牙的大口,朝着周围喷出一股绿色的黏液。
黏液如雨点般洒落在村庄里,所到之处,开始冒烟。迅速被腐蚀。
肉虫没有停留,它继续朝着玄清观前进。
它的眼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杀死叶玄,摧毁玄清观。
随着距离玄清观越来越近,肉虫变得更加兴奋。
它那庞大的身体以更快的速度移动着,一路上的一切都被它无情地摧毁。
新的攻势再一次来到了。
而此刻叶玄还在玄清观中清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玄清观内,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地的碎金。
叶玄身着一袭洗得有些发白的道袍,身姿挺拔地站在神像前,他神色专注,手中拿着一块干净的抹布,轻轻地擦拭着神像。
从神像的脸庞开始,一点点抹去岁月留下的尘埃。
叶玄动作很轻,眼神中满是敬畏。
“这次啊,还是得多亏了你啊。”
“不是蛰一下,叫了这么多人来的话,贫道还真不一定是对手啊。”
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火气息,案台上的烛火微微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跳动。
偶尔有微风拂过,吹起叶玄的发丝和道袍的一角。
他时而踮起脚尖,擦拭神像高处,时而蹲下身子,清理神像底座周围。
在玄清观中,叶玄沉浸在这看似平凡的工作里,浑然不知有东西已经朝着他开始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