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国强无法苏醒,关于这块玉圭,也就成了一个谜。
而且这件事情还不能去询问其他人,毕竟兰国强私自带回玉圭,不仅违规,而且违法。
“看看文件袋里面还有没有其他线索!”我对兰天晴说。
兰天晴拎起文件袋,把里面的资料一股脑儿全部倒在桌子上。
在那堆资料里面,有一个黑色的笔记本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随手拿起笔记本翻看了一下,发现这是兰国强的随身日记本,从发掘三星堆开始,他就写下了第一篇日记。
可以说,整本日记本里面,记载了三星堆从发掘开始到现在的各种进程和重要事件。
我把日记本递给兰天晴:“这是你爸的日记本,上面记载着关于三星堆的各种重要事情,你看看,说不定能找出有关玉圭的线索!”
兰天晴翻看了一下日记本,兴奋地说:“好!我今晚熬个通宵,把日记本里的内容全部看完!”
“行!”我点点头:“时间也不早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走了,明天见!”
我们离开兰天晴的家,就在他们小区附近找了个酒店住下来。
钟楚楚一脸遗憾的为兰国强打抱不平:“有时候啊,我真心觉得这老天爷就跟瞎了眼一样,兰国强教授,一辈子为国家鞠躬尽瘁,为那么多贫困学生照亮了道路,但就是这么善良的一个人,现在却……现在却落得如此模样,想想都觉得难受!哎,大叔,你不是常说好人有好报吗?”
我一脸严肃地说:“好人有好报,是我永远坚持且永远相信的一个做事准则!”
上官青青说:“兰国强说的什么古蜀国诅咒到底是什么?他们真的是中了诅咒吗?什么诅咒竟会让人变成怪物?”
我走到窗边,点上一支烟,幽幽说道:“我听说这古蜀国呀,是一个巫蛊文化非常浓厚的地方,我怀疑兰国强他们一行人,是不是中了某种巫术,所以才会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
“哎,大叔,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有些靠谱!”钟楚楚说。
上官青青摸着下巴,微微颔首道:“有道理!你这样一说,我想起兰国强的样子,倒真像是中了蛊!”
顿了一下,上官青青又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要不要叫古小月来看看?”
古小月是蛊术的顶级专家,其实刚才说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脑子里第一时间也是想到了古小月。
我吐了个烟圈,点点头:“我也想到了古小月,这样吧,等明天和兰天晴商量一下!”
第二天早上,我刚刚睁开眼睛,就接到兰天晴的电话。
兰天晴应该是一夜没睡,声音都有些沙哑,她说:“吴常,你们在哪里?快点过来,我有重要发现!”
重要发现?!
我听兰天晴的口吻,就知道兰天晴很可能在日记本里找到了线索。
具体是什么重要发现,兰天晴没在电话里跟我讲,我也没有问,这种事情在电话里肯定是说不清楚的。
挂了电话,我立刻起床洗漱了一番,然后通知那两个女人起床。
我们出了酒店,在街道对面的一家小面馆吃面。
我坐下来,发现钟楚楚不见了。
“青青,你看见楚楚了吗?她刚刚不是一起下的楼吗?”我问上官青青。
上官青青指着不远处的药店说:“喏,买药去了!”
我皱了皱眉头:“买药?生病啦?”
“我买的是眼药!”钟楚楚刚好提着药袋子走回来,坐下来就说:“昨晚上可能没有休息好,早上起来的时候感觉眼睛有些痛,所以去买了两瓶消炎的眼药水!”
钟楚楚一边说着,一边拧开药瓶子,对着眼睛挤了两滴。
上官青青说:“给我一瓶,我的眼睛好像也有点不舒服!可能连吃两天火锅,上火了!”
吃过早饭,我们便赶往兰天晴家里。
我们距离兰天晴所在的小区并不远,穿过两个街区,步行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样子。
兰妈妈给我们开了门,她指了指楼上:“小兰在书房里等你们!”
我们上了二楼,来到书房,房门紧闭着。
我抬手敲了敲门,喊道:“小兰,是我们!”
房门开了,兰天晴站在门后面。
我看见兰天晴的模样,跟昨晚上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昨天见到兰天晴的时候,又美又飒,神采奕奕,但是今天再见到兰天晴,却发现她面容憔悴,神情疲惫,尤其是两只眼睛,又红又肿,一看就是熬了夜。
等我们走进书房,兰天晴开门见山的说:“昨晚我熬了一个通宵,把我爸的这本日记看完了!”
“发现有关玉圭的线索了?”我问。
兰天晴神情凝重地点点头,然后心情沉重的嗯了一声。
兰天晴的这副反应让我心生奇怪,既然找到了有关于玉圭的线索,兰天晴不应该是激动吗,怎么会是这种很惆怅忧郁的表情呢?
我微微挑了一下眉头,问兰天晴:“是不是这玉圭有什么问题?”
兰天晴点点头,把日记本递到我面前:“你自己看吧,有几篇日记,我打了红钩的!”
我看着兰天晴的表情,突然觉得面前的这本日记本有些沉重。
我捧起日记本,沉甸甸的,就像是捧起一块砖头。
书房里静悄悄的,我翻开日记本,找到一篇打红钩的日记,上面写着:“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我和我的团队在遗址发掘过程中,发现了一件非常珍贵的文物,一块特别漂亮,质地特别好的玉圭!古蜀国,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我一定要在有生之年,把你挖掘出来!”
继续往后翻了几页,我又翻到了一篇打着红钩的日记:“这几天,我和我的队员们相继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病症,我们的眼睛莫名其妙地开始刺痛,今天医生才给我们全体做了检查,但是什么都没检查出来,只是叮嘱我们多休息。但我的心里很不踏实,我隐隐觉得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一个人的眼睛痛很正常,但是一群人的眼睛都痛,肯定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