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完成任务!”这句话是我故意说给朱剑听的。
我这次来洛阳,本就是为了帮朱小龙治病,至于朱家兄弟的斗争,压根就不关我的事,况且我也不想插手,我最讨厌卷入这种家族争斗中。
所以,在治好朱小龙的病以后,我便有了要离开的意思。
但我又不太好意思直接撒手走人的,毕竟朱剑对我不错,给我的待遇也不错,我知道在这种关键时刻,朱剑很可能不会放我走,因为他还需要我。
我只能很婉约的表达我的意思,看朱剑怎么说。
朱剑大概明白了我心中的想法,他背着双手对我说:“之前我来找你帮忙,确实是为了救我儿子,按理说,你的任务确实完成了,而且完成的非常好,没有任何问题。
但你也清楚,现在这件事情,已经不是小龙单纯生病的事情,朱刀想要篡位,并且请了邪术高手来对付我们。他要是跟我正面硬刚,我倒也不怕,但他如果让邪术高手来对付我们,我们确实没有办法应付。
而且,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朱刀和他背后的邪术高手,肯定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我后来给你追加的一百万,就是请你帮我对付那个邪术高手的,现在那个神秘人还没有浮出水面呢……”
朱剑说到这里,我当然明白朱剑的意思,看来这场朱氏集团的内斗,我是注定躲不过去了。
朱刀的背后有高人助阵,朱剑要想对付朱刀,也得请个高人助阵,如此时刻,他是不可能放我离开的。
既然走不了了,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倒不如做个人情,立刻对朱剑说道:“朱老板放心,在没有挖出那个神秘人之前,我是不会离开洛阳的!”
听闻我这样说,朱剑很满意的点点头。
朱剑倒也大方,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吴常兄弟,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事成之后,我再追加一百万的奖励!”
卧槽!
有钱就是任性!
不得不说,钱真是个好东西,它能很轻易的收买人心。
前面给了我三百万,再追加一百万就是四百万了,我的小心肝扑通扑通一阵狂跳,我这趟来洛阳,竟然能豪赚四百万,这些事情放在以前,我可是连做梦都不敢想象的。
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强大的吸金能力,我都有些开始崇拜自己了。
当然,四百万对于普通人来讲,绝对是个天文数字,但是对于朱剑这样的巨富来讲,估计也就跟四百块差不多,用四百块摆平他的敌人,何乐而不为呢?
昨晚忙了一宿,我困倦得很,回到客房去睡了一觉。
睡到下午的时候,有人叫我起床,叫我的人是阿忠手下的一个保镖,我看着有些眼熟,但是不知道他的名字。
那个保镖彬彬有礼的自我介绍道:“吴大师,我姓赵,叫我小赵就可以了!老板叫你出去一趟,我现在送你过去找他!”
我哦了一声,没有多疑,起床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
小赵开着车,载着我出了别墅。
出了别墅以后,车子并没有往市区方向开,而是拐上了一条人烟稀少的国道。
“朱老板在哪里?”我问小赵。
小赵说:“在水库钓鱼呢,一会儿就到了!”
我笑了笑:“朱老板还真有雅兴!”
汽车顺着国道开了近半个钟头,又拐入了一条山道,沿着山道走下去,果然看见了一个大水库。
这个水库很漂亮,周围的青山倒映在水面上,就像青色的颜料倒入了水里,把水面渲染成一片一片的青绿色。
只可惜现在是冬天,水面上飘荡着一层溟蒙的水烟,如果夏天来这里,应该是个非常不错的避暑佳地。
水库门口守着几个黑衣人,小赵摇下车窗,跟他们打了声招呼,这才放我们进去。
汽车停下,小赵帮我打开车门,带着我走了过去。
远远地,我就看见水库边上坐着一个人,正在那里垂钓,很多黑衣保镖站在他的后面,派头十足。
“朱老板!”
我打了声招呼,快步走过去。
但是刚走了没几步,我便停了下来,我眉头一挑,发现垂钓的那人不太对劲,从背影轮廓来看,并不是朱剑。
朱剑体型矮胖,但是垂钓那人高大魁梧,跟朱剑截然不同。
我浑身一震,垂钓的人不是朱剑,而是朱刀!
妈的!
我被骗了!
我顿感不妙,转身就想离开。
刚一转身,一把黑色的手枪便已经顶住了我的脑袋。
我惊怒交加,扭头一看,发现拿枪指着我的人,正是刚刚那个小赵。
我瞪大眼睛看着小赵,恨不得一拳锤爆他的脑袋,这个小赵竟然骗我,把我带到了朱刀这里。
我万万没有想到,朱剑的手底下,居然有朱刀的人,妈的,江湖险恶啊!
“你是朱刀的人?”我愤怒的看着小赵,一想到自己被一个小保镖骗了,就感觉莫名的耻辱和愤慨。
小赵一改刚才恭敬的态度,冷冷道:“少废话!过去!”
我伸出两根手指,夹住冰冷冷的枪口,盯着小赵,一字一顿的说:“别他妈用枪指着我的脑袋!”
这时候,朱刀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小赵,吴兄弟是我的客人,我教了你们多少次,对待客人礼貌一点,热情一点,不要显得我们很没有文化素养!”
不知道为什么,当朱刀提到“文化素养”的时候,我特别想笑。
如果朱刀都有文化素养,他娘的猪都能上天了!
小赵放下枪,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环顾四周,水库里没有其他人,全都是朱刀的人,少说也有二三十个,一个个黑衣劲装,表情严肃,就像一群虎视眈眈的狼,只要朱刀一声令下,他们随时都会冲上来把我撕成碎片。
若是换做普通人,面对这样的境况,只怕已经吓得尿裤子了。
但我好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怂,我不能让对方看出我心里的慌张和恐惧。
就像二叔经常教育我,无论碰上什么局面,无论身陷什么样的处境,气势上一定不能输,如果气势弱了,那就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