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下巴火辣辣的,脖子也是火辣辣的。
摸了摸下巴,下巴都被磨破了,血珠子滴滴答答。
再摸了摸脖子,脖子上也全是血。
我突然有些害怕,我的脖子被粽子的指甲抓破了,我该不会感染尸毒吧?
我正这般想着的时候,燕西北把我叫过去,从包里摸出一个小铁盒,打开铁盒,里面是一盒子绿色小药丸,每一颗差不多弹珠大小,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看上去像是自制的“三无产品”。
燕西北递给我一颗药丸,让我赶紧服下。
我接过药丸,问燕西北道:“燕大哥,这药丸是……”
燕西北冷酷的说:“克制尸毒的,你现在中毒不深,立即吞服,应该有效!但是你如果耽搁了最佳时机,可能就……”
不等燕西北说完,我啊呜一口,就将药丸吞进了肚子。
药丸的口感极苦,还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酸味儿,反正特别难吃,苦的我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
二叔走过来,问我道:“没事吧?”
我指着下巴说:“有点破相了!”
二叔打了个哈哈:“不碍事的,这个位置就算留下疤痕,也不容易看出来!以后别人问你的下巴怎么了,你就说是‘鸡下巴吃多了’!”
“我……”
要不是看在他是我二叔的份上,我这坛子大小的拳头,肯定会招呼在他那张鞋拔子一样的脸上。
二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伙子,表现不错,已经消灭了六个粽子,还剩一半!”
我环头四顾,但见地面上果然横七竖八躺下了六个粽子,而还有六个粽子依然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
那些粽子的眼睛里面闪烁着绿光,就像饥饿的野兽般盯着我们。
我摸了摸下巴,一股豪气打从心底油然而生。
我抢先开口说道:“剩下的六个粽子,我们一人两个如何?”
二叔看了我一眼,哈哈大笑道:“没问题!”
燕西北说:“我也没有问题!”
说话的工夫,二叔和燕西北几乎同时冲了出去,如同两只猎豹,一个扑向左边,一个扑向右边。
二叔扬手一甩,九雷阴阳鞭凌空飞出,挂在了树枝上面,二叔借力飞起,刚好躲过正面冲上来的那个粽子,而后稳稳落在粽子背后。
粽子嗷嗷大叫着转过脑袋,二叔掌心里的封魂钉,已经拍入了粽子的眉心。
刚刚解决掉第一个粽子,第二个粽子已经冲到二叔身后,伸出锋利的爪子,凶狠的刺向二叔的后背心。
二叔也是厉害,他的后脑就像长了眼睛似的。
就在那个粽子扑上来的瞬间,二叔一脚“回头望月”,正中粽子的胸口,一脚把粽子踹飞好几米,而且还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紧接着,二叔连续两个后空翻,腾空跪压粽子身上。
只听咔嚓声响,粽子的胸口不知道断裂了好几根。
不过,粽子又不知道疼痛,即便胸骨尽数断裂,他也张开嘴巴去咬二叔。
当然,二叔是不可能给他机会的,就在粽子张开嘴巴的瞬间,二叔干脆直接把封魂钉插进了粽子的嘴里。
前后不过短短半分钟的时间,两个粽子就被二叔搞定,二叔的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潇洒如风,简直是教科书般的演绎。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燕西北也没有闲着。
燕西北冲向一个粽子,那个粽子也伸出利爪,迎面冲向燕西北。
在距离粽子差不多还有三米远的地方,燕西北突然双膝跪地滑行。
这个跪滑的姿势相当帅气,不仅成功躲开粽子的攻击,还欺到了粽子的面前。
不等粽子收回利爪,燕西北突然起身,用枪顶住粽子的下巴,砰砰开了两枪。
枪声响起,粽子的脑袋如西瓜般碎裂,当场肝脑涂地,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眼见第二个粽子冲上来,燕西北腾身而起,抬脚在旁边的一棵大树干上用力一点,腰身旋转,在空中施展出一记漂亮的旋风踢,重重一脚扫中粽子的脑袋,直接把粽子扫倒在地上。
而后,燕西北咬咬牙,一声暴喝,闭上眼睛,抡起枪把狠狠砸在粽子的脑袋上。
这个粽子毕竟是他曾经的兄弟,所以燕西北闭上眼睛,不忍去看。
砰!砰!砰!
一下,两下,三下……
粽子的脑袋就跟核桃一样被砸得稀碎,枪把上面,燕西北的胸口,以及脸上,全都是血沫子。
砸着砸着,两行热泪便夺眶而出,顺着燕西北的脸颊滚落。
二叔和燕西北的表现都相当两眼,两人不愧是高手中的高手,辗转腾挪间,就搞定了自己的两个粽子。
现在,就只剩下我的两个粽子还没有搞定了。
二叔也没有过来帮忙的意思,而是依靠着一棵大树,掏出香烟,优哉游哉的抽了起来。
我知道,二叔这是在有意识的锻炼我,让我自己去解决这两个粽子。
当然,我也没想要二叔帮忙,毕竟刚才是我提出来的方案,一人两个粽子,二叔和燕西北都完成了各自的份额,我要是完不成,那可就太丢脸了。
我抖抖胳膊抖抖腿,对那两个粽子勾了勾手指,霸气十足的喊道:“来啊!”
两个粽子当然不会跟我客气,我的挑衅彻底激怒了他们,他们嗷嗷大叫着冲向我,气势惊人。
两个粽子所过之处,地面上竟然留下了两行滋滋冒烟的足迹。
卧槽!
这些家伙面对二叔和燕西北的时候,怎么没有这般勇猛呢?敢情看着我年轻帅气,所以好欺负是吗?
哼,我告诉你们,你们错了!大错特错!
我目光一冷,流露出一丝坚定的眼神。
然后,我的右手五指缓缓握紧龙渊剑,一股杀气破体而出,脚下的落叶都被无形杀气卷得漫天飞舞。
我默默闭上眼睛,跟龙渊剑心意相连,龙渊剑泛起一抹寒光,突然发出嗡的一声咆哮,而我也在此时睁开眼睛。
“呀——”
我大喝一声,提着龙渊剑迎了上去,剑气划过地面,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