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精魂凄厉的嘶吼响彻夜空。
上官青青轻描淡写的问我:“这场焰火漂亮吗?”
上官青青所谓的“焰火”,其实是她对那棵老槐树放了一把火。
火焰很快就蹿腾起来,仿似一条火龙,沿着树干盘旋上升,很快就把整棵槐树都吞噬在火海中。
而那个精魂,则被飞花针钉在树干上,无法脱身,被大火烧得嗷嗷叫。
可能是这么多年下来,老槐树吸食了数不清的尸骨亡魂,所以当它燃烧起来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腐臭味。
这棵槐树也确实够大,尤其是它的根茎,早已根深蒂固,遍布废墟的各个角落。
这场火也不知道烧了多久,反正我觉得还是挺久的,这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终于在大火中变成了焦炭,只剩下黑黢黢光秃秃的树杈子,幽幽冒着烟。
老槐树被烧毁,笼罩在红星路44号上空的黑气总算是渐渐散开,露出了明媚的天空。
阳光如同利箭般射下,落在废墟上,一片斑驳的光影。
没有阴气笼罩的废墟,自然也没有之前那样阴森诡谲,这片废墟仿佛都变得温暖起来,一草一木都散发着植物的清香。
我站在废墟中央,张开双臂,深吸一口气,舒服啊!
上官青青掏出手机,给鲍涛打去电话:“喂,鲍总,搞定了!”
挂断电话,上官青青伸了个懒腰,那模样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好久没有这样熬夜了,赶快回去补瞌睡吧!女人熬夜,会加速苍老的,我这又得敷好几天精华液才能补回来!”
我和上官青青走出废墟,回到裁缝店。
“事情办妥了?”上官小兰问我们。
上官青青点点头:“奶奶,我办事,你放心!”
上官小兰扭头问我:“吴常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没有!”我摆摆手,赶紧说道:“青青姑娘把我保护的很好!”
“冰蚕带回来了吗?”上官小兰问。
“哦,在这里!”我摸了摸衣兜,把冰蚕掏出来放在上官小兰面前。
上官小兰伸手捏起冰蚕看了看,微笑着说:“不错!有了冰蚕,明日一早我就能将旗袍交到你的手里!”
我赶紧高兴地抱拳作揖:“多谢前辈!”
我和上官青青回到房间,睡了个一天一夜才爬起来。
等我们爬起来的时候,旗袍已经做好了。
上官青青拿起旗袍,对着镜子照了照,以上官青青的绝美身材,她穿上旗袍非常好看。
我在后面看见照镜子的上官青青,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
“好漂亮的旗袍呀!”上官青青对这件旗袍赞不绝口,问上官小兰道:“奶奶,什么时候你也帮我做一件啊?”
啪!
上官青青话音未落,脑袋上就挨了一巴掌。
上官小兰训斥道:“胡说八道什么呢!这是给亡魂的衣服,你要穿吗?这么大的人了,说话怎么不过脑呢?掌嘴!”
上官青青撇撇嘴,赶紧放下旗袍。
上官小兰将旗袍递给我:“你现在赶回去,应该还来得及!”
“来得及!来得及!肯定来得及!”我高兴地连连点头。
上官小兰对上官青青说:“你去送一送吴常,把他送到车站!”
上官青青不乐意道:“他自己没腿吗?干嘛要我送呢?”
上官小兰皱眉道:“叫你送你就送,哪来那么多废话咧!”
我再次向上官小兰鞠躬感谢,然后告辞出了裁缝店。
“那个……”上官小兰想要说点什么,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开口,一个人黯然神伤的走回房间,把自己反锁起来。
我奇怪的问上官青青:“你奶奶她怎么了?”
上官青青说:“看不出来吗?她想见你二叔,却又说不出口,所以在那里自我纠结!”
“需要我做点什么吗?”我问。
上官青青说:“算了,奶奶做事情,不喜欢别人替她安排,有些心结还是需要她自己解开,我们胡乱帮忙,可能会适得其反!”
上官青青打了个车,把我送到客运站。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对上官青青还有些恋恋不舍。
当然,男人都是这样,对漂亮的女孩子恋恋不舍,如果上官青青是个丑八怪,我还恋恋不舍个屁,直接开氮气逃跑。
我趴在窗口问上官青青:“咱们什么时候能够再见面?”
上官青青抿嘴笑了笑:“怎么?这么期待和我的下次相见吗?”
我的脸颊微微一红,找了个借口说:“那个……那天你救了我的命,要不然我已经被树精搞死了,我这人恩怨分明,你救了我的命,我肯定要感谢你的,下次见面我请你吃饭吧!”
“好哇!”上官青青笑着点点头,叮嘱我说:“把你的钱箱子看好,路上不要漏财!”
大巴车缓缓开动,我跟上官青青挥了挥手,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省城。
看着那一幢幢高楼从窗外倒退,回想起这几日在省城经历的事情,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梦。
短短几日,我竟然经历了不少事情。
跟省城里的富二代干仗,替鲍涛搞定了红星路44号那块凶地,取得冰蚕,让上官小兰帮忙做成了旗袍。
在做了这么多事情的同时,我还顺带大赚了上百万。
想到这里,我看了一眼脚下的钱箱子,一种骄傲的心情充满胸膛。
我现在已经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了,而且还能挣钱了,看看村子里的其他人,十几二十岁的年纪,谁能找上百万?
这一趟回去,二叔还不得夸死我,我越想心里越是美滋滋的。
经过好几个钟头的跋涉,我终于从省城回到县城。
由于身上提着沉甸甸的钱箱子,我没有再去搭乘那种城乡公交,而是包了一辆黑车,让司机把我直接送到清溪村。
回到家里的时候,差不多已是傍晚,老爹光着膀子,汗流浃背的在院子里忙活着。
我这才出去了几日,小院就在老爹的巧手之下变了模样,已经渐渐有了雏形。
“吴常,你回来啦?”看见我回来,老爹赶紧放下手里的活,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