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晋王的财宝,苏妙妙和卫衍又瞬移到苏沐风藏匿财物的庄子上。
苏沐风藏匿的地点也十分巧妙,在一口枯井的下面,枯井周围的杂草丛生,一看就是荒废了好久,让人很容易忽略,谁能想到下面还藏着一个密室。
苏妙妙精神力一扫,苏沐风藏匿的财宝数量自然是没办法和晋王比,一共30个箱子,其中20个箱子是金元宝,10个箱子是珠宝首饰。
这些财物上面都没有特殊的印记,苏妙妙不客气地将其收入空间,这些都是她的了。
两人的动作很快,回到破庙的时候也不过才半盏茶的时间。
苏妙妙略微思索片刻,目光随即落在了张氏和苏璃月的身上。精神力毫不犹豫地将她们身上所有财物,两人私藏的首饰银票,白天从三位姨娘那里得来的事物的钱财,全都收入空间。
做完这一切之后,苏妙妙转头看向一旁已经发起高烧的苏沐风,完全没有要帮他叫人或给他救治的意思,精神力扫过他,应该是在被审问的时候被搜过身了,他全身上下别说是一张银票了,连个铜板都没有。
苏妙妙和卫衍回到原位,苏妙妙将傀儡收进空间,没有引起任何一个人的注意,仿佛他们从未曾离开过这座破庙。
苏妙妙留下一抹精神力警戒,这才放心地靠在卫衍和怀里,沉沉睡去。
......
“来人!来人啊!” 尖叫声撕裂了夜的寂静,惊得破庙里的每一个人都纷纷睁开眼睛。
白天的疲惫仍然没有消散,大家都期望能够安稳地休息,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吵闹而被打扰,顿时心生不满。
“谁大半夜的鬼吼鬼叫,还让不让人睡觉!”
“真是的,能不能安静点?明天还要赶路呢!”
苏妙妙和卫衍也在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睛,彼此对视了一眼,随即循声看过去,又是吕氏。
只见她坐在夜羽寒身边,眉头紧蹙,脸上满是焦虑与不安,眼中闪烁着急切的神情。
只见她坐在夜羽寒身边,眉头紧蹙,脸上满是焦虑与不安,眼中尽是担忧和急切。
夜羽寒此时面色潮红,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润,显然是发烧了。他眉头紧皱,呼吸急促而粗重,时不时地发出痛苦的呻吟,显然在睡梦中被烧得十分难受。
“羽寒,羽寒……” 吕氏低声呼唤着夜羽寒的名字,她将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怎么这么烫……来人!快来人!羽寒发烧了,快叫御医!” 吕氏心急如焚。下意识地唤人,完全忘了这里不是晋王府。
“又是吕氏!就她事多!这是还以为在晋王府呢!”有人小声嘀咕着。
高盛同样被吵醒,他的眉头紧蹙,心中烦躁不已。刚刚从睡梦中被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惊醒,眼睛还未完全睁开,耳边便传来吕氏那不断的呼喊:“御医!御医!”
这声音刺耳得让人无法忽视,吵得他心头愈发不悦,他忍无可忍地翻了个身,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冰冷,怒火已经在心底燃烧。他随手抓起鞭子,沉声道:“半夜三更的鬼叫什么?吵得老子睡不着觉!”
高盛怒气冲冲地走到吕氏面前,手中的鞭子没有丝毫犹豫,狠狠地抽了过去。鞭子呼啸着掠过空气,精准地抽打在吕氏的背上。
“御医?你他妈以为你还是晋王妃呢?” 高盛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讽刺,“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现在就是个流放犯!给老子安静点!再吵,老子让你再尝尝这鞭子的滋味!”
“啊——!”
这一鞭子力道十足,吕氏的背上顿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尖叫出声吕氏痛苦地喊出声。整个人猛地向前扑去,背上的剧痛瞬间让她浑身一颤,但也让她从焦急担忧中恢复了一些理智,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吕氏此时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疼,满脑子都是儿子的安危,哀求道:“官爷,求您了……求您给羽寒找个大夫,他烧得那么厉害,这样下去......”后面的话她不敢说出来,生怕一说出来就成真了,要是儿子就真没死了,她以后该怎么办,不说翻身了,连能不能活着走到流放地都是问题。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去哪里给你找大夫?”高盛神色冷漠中透着不耐烦,这种情况他早就见多了,根本激不起他的怜悯之心。
吕氏的眼泪如泉水般涌出,完全止不住,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的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几乎崩溃,她此时也顾不得身份性别,一把抱住高盛的大腿,凄声哀求:“官爷……求您了……”她声音哽咽,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哪里还有高高在上的晋王妃的架势,“我……我有钱,我可以给您钱,求您帮帮我……”
她哭着掏出吕家送来的那50两银票,双手颤抖着递给高盛,眼中满是期盼:“官爷......求求你......你一定有办法的,麻烦你帮我想想办法。”此时她也顾不得心疼钱了,只要能让夜羽寒的转危为安,这点钱不算什么。
苏璃音眼中看着狼狈哀求的吕氏,眼中划过一抹快意。前世有她的灵泉水,夜羽寒根本没有发烧,自然也没有这么一出,而吕氏被她照顾得好,即使在流放路上也维持着体面。
她故作担忧的看着夜羽寒,时不时摸摸他的额头,看上去很忙的样子,实际上夜羽寒的嘴唇都烧得干裂了,她却视而不见,连一口水都没有为给他喝。
她皱了皱眉,若是这人真的被烧成傻子,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她想要让他清醒着感受痛苦,就像她前世一样。
夜梓萱在一旁,面色复杂,理智上她知道有夜羽寒这个哥哥在,她以后才有好日子过,但今天吕氏以为夜羽寒打了她,甚至还罚她,不给她食物,让她这一天又饿又累,啃官差发的干硬的饼子,这些让她不仅对吕氏,也对夜羽寒这个哥哥也有了怨气,于是她坐在原地没有动。
反正这种情况她也帮不上忙,夜梓萱这么安慰自己,越发心安理得坐在原地。
高盛看到银票,脸色缓和了不少,有钱一切都好说。流放路又长又累,他们这些人为什么还愿意干这个差事,还不是为了那点油水吗?
“我们这里倒是有几副药,大夫说可以退烧,但具体有没有效果我也不知道,你若是要我就卖给你,50两三副,你自己考虑要不要?”这价钱贵了不止十倍,但他一点也不担心吕氏不同意。
“要要要!我要!”吕氏连连点头,这个时候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
高盛嘴角微扬,转向其他官差,其他人立马会意。一个高个的官差熟练地从包袱里取出三副药材,走到高盛面前递给他。
这钱也不是高盛一个人赚,若真是这样,其他官差定会不满。那些药一开始就是所有官差分摊钱一起准备,路上赚的钱也是他们平分。
“我事先说好了,我们都不是大夫,所以这药最后是不是有效果都不敢保证,若是没有效果,你也别想让我负责,明白吗?”
“明白,明白。”吕氏连忙道,眼睛直直地看着她手中的药,像是盯着救命稻草。
高盛这才把药递给她:“这药大夫说了三碗水煎成一碗水,若是有效就不用吃第二副,若是没效果,三个时辰后再吃第二副。”
吕氏连忙接过药材:“好,我知道了。”
苏璃音看到这一幕,悄然走到吕氏身边,轻声说道:“娘,我来煎药吧。”她眉宇间满是对夜羽寒的担忧。
她的话语虽然温柔,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决心。她看似是出于孝心主动帮忙,然而内心深处,却藏着另一番心思。她的目光在药袋上扫过,心中已经开始盘算。
“娘,我来煎药吧。”苏璃音柔声说道,眉宇间满是对夜羽寒的担忧。
吕氏怀疑地看着她:“你笨手笨脚的,行吗?”
苏璃音一噎,她没想到自己这个笨手笨脚的傻白甜人设竟然还会成为她的阻碍。她面色带着几分难过:“我在苏家经常吃不饱,很多时候我都是自己偷偷煮东西吃,次数多了也学会了一点,虽然味道不行,但烧火还是可以的,熬药应该没有问题。”
她其实压根儿不知道原主在苏家过得是什么日子,不过猜测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也不至于吃不饱,毕竟她名义上还是张氏的女儿。
吕氏想到之前查到的她在苏家的情况,虽然这些细节没查到,但也知道她在苏家不受重视,倒也没有怀疑。她自己是个十指不染阳春水,连生火都不会,也只能交给苏璃音来做。
“行吧,你小心点,这药来之不易,可千万不能出问题。”说罢她将其中一副药给她,另外两副则妥善地收起来。
“娘放心,我一定特别小心,这可是夫君的救命药。”苏璃音接过药包,郑重地保证道,即使这药不能退烧,她也会让夜羽寒退烧,但有点什么副作用她就不敢保证了。
张氏之前给苏璃音2两银子,她不仅买了吃食和水囊,还买了一个陶罐,就是准备这个时候用。作为一个医学生,她一早就预料到夜羽寒会发烧。
她拿出陶罐,生火准备熬药。
她打开药包,一缕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她从中辨认出几味熟悉的草药,心中暗自点头。高盛没有骗人,这副药确实有退烧的作用,但因为药效温和,效果会来得比较慢,得连续吃好几天才行。
她不着痕迹微微侧身,用身体挡住其他人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将药包里的几味药,快速地换成空间中炮制好的几味药,随后将放进陶罐里,加入三碗水。
这些都是虎狼之药,只有在极为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使用,效果是立竿见影的,能让夜羽寒的迅速退烧,但也有极大的副作用,不仅会让人的身体变得虚弱,同时还会让人不举。
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不举都是致命的打击。不过夜羽寒还是应该感谢她,毕竟原来的药药效太慢,他是真的很有可能会被烧成傻子。
她低下头,专心的煎药,吕氏照顾着夜羽寒,偶尔看过来,见她没有笨手笨脚地搞砸,心里松了一口气。
张氏这边也发现苏沐风发烧了,但眼见三副药要50两银子,她有些舍不得这钱,但苏锦年还小,若是苏沐风出事,她就成了寡妇,在这流放路上可不安全。
“老爷发烧了,我打算也向官差买三副药,你们一人拿十两银子出来,剩下的二十两我出。”张氏也知道这次不能完全让三个姨娘出,先不说三人愿不愿意,若是她一点都不出,苏沐风醒来后得知此事,定会对他心有芥蒂,她这个夫君可不是个大度的人。
吴氏、柳氏和林氏没有办法,这钱她们还真不敢不出,和张氏的理由差不多,只能纷纷拿出十两银子,看着越来越少的银子,三人心中都十分忧虑。
张氏见她们没有推脱,爽快的拿出银子,脸色微缓。
她打开包袱准备拿银子,瞬间脸色一变,手微微颤抖,低头仔细翻看,但包袱就那么大,里面的一切都一览无余,无论怎么看都只看到那几块干硬的饼子。
她猛地抓住包袱的边缘,翻过来,双手使劲抖落,仿佛这样就能将消失的东西抖落出来。她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呼吸也渐渐急促。
然而,依旧只有那些干硬的饼子无情地滚落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再没有其他东西掉落出来。
“不见了!都不见了!怎么会这样?”张氏低声喃喃,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和惊愕。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银子、首饰、吴氏她们交上来的银子和吃食,通通都不见了!明明睡前她还看检查过,而这包袱一直被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倏地,她像是想到什么,猛地停下动作,手在自己身上翻找。
袖笼里,没有!
衣襟里,没有!
甚至鞋底,都没有!
她藏在身上的银票也全都不见了!